“请问温侯,准备如何解决巢湖匪患?”“我知道他们人数不少,但山匪终究是山匪,让宣高去就行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让山匪出身的臧霸去对付郑宝他们,主打一个知己知彼。在九江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吕布现在几乎是形成了一个习惯,得一地后,于内拉拢世家豪强,于外铲除山贼匪患,一方面稳固自身,一方面是凝聚民心。刘晔却摇了摇头,“温侯,庐江此地除了巢湖郑宝,还有天柱山陈兰、雷簿,各山头匪患不下数十路人马十几万人,若是采取强硬手段,只怕会适得其反。在下建议,莫不如怀柔劝降。”适得其反?人马众多?你不知道我要捶就捶最凶最大的那个吗?吕布心里腹诽,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如何劝降?”“温侯虎威非刘勋可比,郑宝、张多这些山贼自是不敢撄芒,可他们手头上毕竟都有上万山匪,又盘踞巢湖多年,强攻免不了会有伤亡。”吕布的名声都是真刀真枪打回来的,别说山匪,各路诸侯都忌惮几分,“若是温侯修书一封以大义示之,在下愿亲自前往巢湖面见郑宝,晓以利害,劝其来降。”孤身入贼窝?吕布本能想拒绝,盗亦有道是少数,更多数的山匪行事全凭自己好恶,要是刘晔有个三长两短,太不值当了,他下意识看向林墨。“子扬兄但请命前往,必是有十足把握,我们就静待佳音吧。”“你要亲赴巢湖,我不反对,不过还是让楚南陪你一起去吧,有他在,我放心。”当年魏越可是跟着自己以几十骑破张燕数万人的悍将,区区郑宝,不足挂齿。“多谢温侯。”刘晔扫了扫衣袂,拱手作揖,以表谢意。“我等你回来,为你庆功。”吕布颔首,眼中尽是坚定。林墨时刻也没敢忘记过劲敌曹cao,吕布也开始不再计较自己城池粮草的得失,转而关注优势兵力的保存问题。能让数万山匪不战而降,不仅可以快速解决庐江匪患林立的局面,说不定还能得上一批精兵。当然啦,兵马数量其实更多时候是受粮草限制的,并不是投降多少就要多少。尤其是现在的吕布,除了四五万人外,要养五千战马,压力山大。刘晔走后,吕布才想起一件事,有些踌躇,“庐江还没来得及抚民,若是子扬带着,会顺利很多吧。”“确实,子扬兄在扬州一带名望颇高,有他在,事半功倍。”林墨转而道:“不过这事也不能拖,就先从皖县开始吧。”“也行,听子敬说,乔家的乔公在皖县士人中极有威望,就先去乔家如何吧。”“乔家?”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乔家?林墨似乎这会才想起来,这二乔就是皖县人。按照历史的进程,孙策周瑜娶二乔是在偷袭庐江之后,那是198年。也就是说,这会二乔确实是在皖县的。男人嘛,要说听了美女没点反应,显然是不太正常,遑论是名动三国的一流美女。就在林墨表示要随行的时候,一名军士跑了进来,“温侯,府外有一人自称是笮融家丁,要见主簿大人。”吕布看向了林墨,有些不解,“你这么高兴干嘛?”“说不定是好事到了。”林墨面露兴奋,直接道:“带进来。”军士见吕布也颔首了,才转身离开。不多时,一名穿着灰布衣的中年走了进来,对着吕布拱手行礼后,道:“小人见过温侯,我家主命小人过来报与主簿大人,大人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请大人在本月二十八赶到皖口。”“办的不错,回去告诉他,这件事办妥了,温侯自有嘉奖。”林墨挥了挥手,那名家丁便连连道谢离开了。“到底什么事?”吕布蹙眉问道。“我让笮融恢复了水路的生意,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锦帆贼甘宁给钓上来,没想到还真成了。”林墨激动的来回踱步。继徐盛后又挖一次孙家墙角,十二虎臣已不复存在。而且,甘兴霸绝对是十二虎臣里最彪悍的一个,最难得的是,他的水战功夫当世无双,在林墨规划的发展路线上,是极为重要的一枚棋子。“甘宁,一个水匪也能称得上让笮融立功赎罪吗?”锦帆贼的名字吕布听过,不过他不认为这里头能有什么大鱼。“岳丈大人有所不知啊,此人可不一般,是我军急缺的人才。”林墨算了算日子,已经是二十六了,去皖口不远,一天路程就够了,不过需要点上一队骑兵,这样算时间就有些紧凑了,当即抱拳道:“此人情况我路上再与岳丈大人详细说明,现在时间紧迫,请岳丈大人带一队骑兵与我同去皖口,拿下甘宁。”“一个水匪而已,伯平去就行了吧?”吕布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先抚民,否则态度就不够诚恳了。“高将军啊,还真是不行呢。”就算是陆战,高伯平也打不过甘兴霸呀。这种性格张扬、行事由心的人,想要招揽可不能光靠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服他。“我非去不可?”“非去不可!”林墨的回答很肯定。
见状,吕布也不跟他拗了,这小子做事有时候想起一出是一出,可往往到最后又能给人意料之外的惊喜。“也罢,就随你胡闹吧,至于一队骑兵就免了,现在大家都忙着呢,带上十骑足矣。”你岳丈我这杆方天画戟就能顶一队骑兵了。 甘兴霸的双戟长江就像天地间的一条鸿沟,将庐江、豫章和丹阳三郡清晰的分割开。皖口就是庐江郡其中一处长江渡头,商船、水运很多都是由这里开始的。这一日,皖口的渡头上停泊着五艘商船,甲板上竖着一杆‘笮’字商号,民夫正不断地将船上的货卸下来。“国相,锦帆贼的船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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