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很难控制不发火的,可对于林墨,他总能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最后觉得就当打了水漂吧。不多时,开始有人把帛布送上点将台让十位大贤轮番审阅批分了。由于十月的徐州,深秋微凉,秋高气爽,加上稍后还有大小乔的演奏,即便是都把作品提交了,也没有人离开,大家都安静的坐着,了不起就是小声的讨论下彼此的作品。
不消半个时辰,点将台上的帛布就堆成了几座小山,大儒们时而摇头撇嘴,时而缓缓点头,交头接耳的议论一番,品评着手中的作品。不知不觉中,日薄西山,可是未批分的帛布还有一半呢,估计只能等第二天张榜结果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应该说,在三天时间内,只要谁有想法,依旧可以提交作品的。这一夜,彭城成了不夜城,士人们都在为白天的作品高谈阔论。徐庶有些不解的坐在习惯的角落里,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元直难道不知道他林墨跟吕布一样都是出身贱籍,识得几个字就不容易了,还指望他能跳出来比赋吗?”庞统喝着酒,嗤之以鼻。“这我知道。”徐庶托着腮沉吟道:“可他这般聪慧的人,能正面击败如日中天的曹cao,以一块破石头便瓦解了袁术的基业,怎么可能连这点城府和心术都没有。这不像他该做的事情。”“小胜几场便忘了自己姓什么,以为弄个诗会就能号召天下士人,痴人说梦。”没看出什么高明之处的庞统冷声道:“明日结果出来我便回荆州了,白跑一趟。你呢,是不是跟着我们庞家的车队?”徐庶深吸了口气,有些惆怅。他是有心来探探吕布的成色,如果真能成事,不介意就在他麾下辅佐。他也清楚,看吕布的成色最关键的人不是吕布,而是林墨啊。可林墨此举,真是昏招,不见半分雄才伟略,难道,真的白跑一趟了。“我……可能还需要待上一段时间。”徐庶内心里还是认为今日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吕布运气得来,他林允文,不该是浪得虚名才对,一定有他的目的,只是我还看不透。如果是往这个方向去考虑,徐庶反而觉得应该要继续留下来考察。若是他能布下一个局,连自己身在其中也久久反应不过来,那他的手段,可就足以令自己折服了。“士元莫非是心向北国?”看似在转移话题,实则依旧是试探庞统有几分留下来的意思。庞统叹了口气,百无聊赖,“曹cao也好,袁绍也罢,眼下都在我的考量范围,也就是他们的实力底蕴,才值得我效力。”“你啊,跟孔明一样,皆身怀大才,不知未来谁能得你二人眷顾。”在徐庶看来,短时间内庞统是有可能择主的,但诸葛亮不会。庞统的身后有四大家族的庞家做后盾,底蕴充足,在荆襄一言九鼎。诸葛亮呢,诸葛家虽也是名流大家,可因为避祸四散后,失了底蕴,靠着他本身的才华自然也是可以大放异彩的,可是在初时于诸侯的作用必然远不如庞统。当然,徐庶也知道,诸葛亮这几年一直在经营了,通过水镜先生司马徽立名声,近来又与黄家走近,似与黄月英有些对上眼的意思。而黄家本就是除了四大家族外的第一世家,又与蔡家有亲,若是这事成了,诸葛亮在荆州的声望将攀上一个全新的高峰。到了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可以算与庞统齐名,不只是才华,还有家世底蕴。“我庞统生来一副好头颅,不急着做买卖,有的是时间去考量。”庞统很傲娇。徐庶对此是深以为然的。除了那满腔才华,谁得庞统,就相当于得到了荆襄庞家的支持,若要治理荆州,四大家族的支持是少不了的。江东孙策现在为什么会玩命的打山越,不就是四大家族跟他貌合神离嘛。这种状态下,免不了要将矛盾转移出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庞统的自傲在作为寒门出身的徐庶看来,是底气十足的。翌日,一大早,士子们就跑到了校场上查看榜单。经过一个十位大儒的连夜批分,结果已经出来了。前三甲分别是,荀恽的《观沧海》,周忠的《长河吟》,信心爆棚的杨德祖带来的作品《节游赋》只是第三而已,这就不能接受了,竟然比之前袁家诗会的结果还差。黑幕!一定有黑幕!杨修眼角抽动,整张脸因为充血而殷红。可是当他看完了《观沧海》和《长河吟》后,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的摇头。荀恽的《观沧海》想象丰富,气势磅礴,苍凉悲壮,勾勒出的大海吞吐日月、包蕴万千的壮丽景象,既刻画了高山大海的壮阔,更表达了作者以景托志,胸怀天下的进取精神,好诗啊。《长河吟》也不遑多让,从中可以深刻体会到一种人生态度,尽人事、顺天意、不强求、不妄为。这两部作品,着实是压自己一头,输的不冤。“想不到竟然是颍川荀家摘得头魁啊。”“这有什么奇怪,荀氏八龙一时风光无俩,底蕴深厚,藏书不知几车。”“话不能这么说,诗词歌赋讲究的是天赋,没有天赋,任你藏书再多又如何呢。”“但不管怎么样,此次诗会的头魁算是出来了。”“不一定,诗会一共三天,今天才第二天。”“昨日士子们都已提交作品,这一时半会难不成有人能做出比观沧海更雄伟的作品?”≈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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