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贤侄为首,扶保大汉日强,可近日却传袁尚接任大位,以布度之,尚年不过舞象,虽是少年英雄,然未可稳北国之大局,此间重担非贤侄不可承起。废长立幼,自古便是取乱之道,今诸事未定,还望贤侄以四州百姓为念,与令弟相商,亲任北国军政,如此北国必海晏河清,引为四方之楚。若有阻滞,布愿往贤侄所指,掣肘令弟之梏,布亲笔拜上。”看完吕布的信,袁谭一pi股瘫坐了下去,双手无力的垂下,甚至竹简落了地也不管不顾。就连吕布这个外人都知道,废长立幼是取乱之道,你们这些人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可惜啊,北国不是人人都像你吕奉先这般心善。他们一个个都想着去讨好新主,甚至不惜落井下石,踹自己一脚以在袁尚面前表明立场。袁谭叹了口气,“吕布还是个忠厚人啊。”“公子,在下有办法了!”辛评听完吕布的信后,眸子里闪过精芒。“先生快说?”袁谭顿时就坐正了身子,脸上弥漫着希望的曙光。“公子可令人传信回邺城,就称暗子回报,徐州各郡正在筹备粮草军械,吕布也在整顿兵马,似有北上之意,传言秋收后吕布就会大举进攻,此时不可擅离青州,否则必生叛乱!”辛评说完,袁谭的眸子光芒闪动。以军情来反制要挟,这一招也算是釜底抽薪了,漂亮啊!袁谭越想越激动,摩擦着双手自以为是摆脱了袁尚的威胁。但很快,他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可是,这件事也只是解一时之急,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公子说的不错,所以在下愿为使者,亲赴徐州面见吕布,他不是愿意为公子掣肘袁尚吗,那好啊,便请他带兵北上!”辛毗适时的补充。“驱虎吞狼之计……”袁谭缓缓颔首,乍一听属实不错,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所不妥,“袁尚是狼,可吕布是虎啊,万一战败了袁尚后,他像当年的董卓一样霸占北国又当如何是好?”还挺聪明的嘛,辛毗心头一颤,原以为袁谭应该是害怕到失去了理智才对,没曾想还能有着长远的顾虑,当即摇头道:“公子,只要袁尚在位一天,他对公子的迫害就不会停止,所以眼下的大敌是袁尚而非吕布啊。”辛毗不急不躁,娓娓道来,“再者,吕布虽勇,可他兵不过数万,一旦入了北国,便可遣之为先锋,与袁尚周旋。若袁尚胜,公子可顺势取徐州、扬州立足;若吕布胜,公子则可趁吕布势穷之际,一鼓作气吃下徐州军,实为不败之地啊。”这大饼画的,都能闻到味儿了,袁谭哪能不心动啊。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确确实实是有很大的cao作空间,最后无论是吕布胜出还是袁尚胜出,自己都拥有着绝对的主宰权。当然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眼下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不让吕布北上,便会如辛家兄弟所言,迟早被袁尚给迫害。只是短暂的思考过后,袁谭便下定了决心,一拍台案,倏然起身,“好!那就有劳先生跑一趟徐州,亲自面见吕布!”“此行定不负公子所望!”辛毗拱手作揖,大义凛然。商定结束后,袁谭立刻奋笔疾书准备给袁尚写信,而辛家兄弟则是退出了议政大厅。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回了府邸,辛评立刻就关上了府门,转身看向辛毗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佐治,此去意欲何为?”“当然是说服吕布入青州。”说完眸子一冷,阴恻恻道:“同时也可代辛家向吕布一表忠诚,兄弟以为呢?”闻言,辛评欣慰的点了点头,“好,你果是才思敏捷,此举我辛家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其实刚才的话没有完全骗袁谭,请吕布北上只会出现两个局面,第一袁尚胜了,那么袁谭可以取徐州和淮南之地;第二吕布胜了,那么袁谭可以趁势发难。但,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等同于为辛家铺好了一条退路。因为不管到最后是吕布拿下北国,还是袁谭坐享其成,辛家都可以两相选择。这才是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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