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两万人的粮草用度,可都是袁谭买单的,林墨的态度当然是极好的。“严重吗,叔父患病,我自当前往看望,贤弟请带路。”听说吕布病倒,袁谭还是很紧张的,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仰仗了,万不能有事。“过些日子便会康复了,医官瞧过了,此时不能吹风,所以兄长的好意便是心领了。”林墨不急不缓,好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请兄长稍待几日,半月内必有交待于兄长。”“好,如此我便不多叨唠了,若有差遣可到后方大营知会。”袁谭拱手抱拳后,很痛快的转身离去。没办法,现在只能是让他相信老岳父就在军中,这样,便是得手了也有不在场的证据。毕竟灭司马一族满门,这件事若是传开了,只怕以后也别想在中原站稳脚跟了。林墨举目朝着西南方望去,已经去了八天了,照计算还有七天就能抵达温县。返程就不需要这么久了,八天足矣,所以,自己还得撑上半个月。半个月……岳丈大人、子龙,务必平安归来。 林墨的选择,唯一的路“吕布是当世无敌的骁将,戎马半生,沐风栉雨,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生病,这事我瞧着不对劲啊,他不会是有意在赚我军马吧?”回到中军大寨的袁谭有些不安的来回踱步。在林墨的面前不好点破,吕布病了这件事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八成是赚了三千军马,然后就开始撂挑子了吧。反正粮草又不需要用他吕布的,两万大军好吃好喝的供着,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拖延战期,他也不心疼!“不像。”郭图捻着短须摇头,“此番他已带着两万大军进入北国,眼下袁尚的中军也陆续抵达,立刻就会形成僵持,想抽身也难,不可能光为了三千战马把两万大军都给搭进来。”“先生的意思是……吕布当真病倒了?”袁谭脸色有些难看。郭图神色从容,尽显高人姿态,玩味一笑,“非也,正如公子所言吕布戎马半生,早不病晚不病,为何偏偏这个时候病倒,这里头只怕另有乾坤。”“所以,先生以为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乾坤。”袁谭耐着性子给郭图捧高高。郭图对此很受用,立刻就不当谜语人了,“如我所料不错,吕布许是诈病,想诱使马延来袭。”吕布能有这样的城府心术?这个狐疑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袁谭立刻就想到了在先锋营里见到的林墨,虽是神情有些疲累,但举止从容自若,完全不像是岳父病了的模样,八成是他的主意啊。他可是出了名的善谋。必是,必是啊!“也不对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袁谭不解道:“诈病也需要有人把消息传给马延吧,他会用什么手段传递这个消息?”郭图微微一笑,“公子,吕布北上青州助战,在袁尚看来必是我们重金贿赂的结果,所以在下猜想,袁尚只怕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派了使者悄悄面见吕布了。”闻言,袁谭瞳孔骤聚,心头怦然,立刻就想起了林墨说过的话,激动的右拳重重击打在左掌上,“定是如此,所以他才会说半个月内必有行动,先生果然是才思敏捷!”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粮草还有很多,叔父尽管诈病便是。辛家兄弟也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郭图所言在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公子过誉了。”郭图有一种璞玉显世的畅快感。在这里,不会有人指责郭图所言乃匹夫之见,虽然这句话过去大多数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不可否认,现在三大谋士之间的合作是很愉快的。其实,就内心而言,郭图也好,辛家兄弟也罢,肯定是希望己方能胜出的,虽说他们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选择吕布还是袁谭,但这件事总是以己方取得胜果为基础进行的选择。这也是他们能够高度默契的原因。袁谭凌乱的内心终于得以宁静,他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帐外袁尚军寨的方向,眸子里充满了斗志。……安丰,一座府苑内,此时挂满白锻,悬了两个白灯笼,进出府苑的人尽皆披麻戴孝。院内的大厅处,中间放着一块灵牌,上书:兄长张稚叔之灵位。张辽头绑白布,身披麻衣,跪在灵位前,面无表情,凝视着那块灵牌。从并州出来的兄弟里,就属他、张杨和吕布三人的感情最深,三人都是一起快意恩仇,一起杀敌建功,一起夜袭妓馆,男人能一起做的事,三人就没落下过。张杨死了,张辽不会比吕布的难过少一点。所幸的是,他得知的消息就跟吕布初听时一样,只认为是眭固做的,而眭固又已经死了,所以张杨的仇理论上来说是已经报了的。否则,他未必不会像吕布一样敢带人去河内跟司马懿玩命的。生死袍泽之间的情义,是真的可以拿命去拼的,这一点,张辽跟吕布一样,早就深深的烙在了心底。他的身后,曹性、宋宪和成廉三人也如张辽这般披麻戴孝的跪着。≈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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