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庸主,臣是蠢臣,明明很容易就能破解的局,你审配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粪土吗?看来这鬼地方确实不能再待了,可那林墨也不是什么好路子,明明给了他密信,也都安排好了漏洞,偏偏不敢来偷袭,错失良机。许攸觉得自己过的实在是太憋屈了,尽是跟一群庸人蠢货为谋,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主公,时不我待啊,我军兵马粮草都比袁谭吕布更强,莫要在内心助长了林墨的气焰,他根本没主公想象的这么强大。”见袁尚迟疑不定,审配有些急躁了。可这种急躁,在袁尚看来有那么点不分尊卑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北国之主,可不是从前那个夺嫡的少年了,收起你那副谆谆教诲的做派。他不悦的看了眼审配,随后刻意扭头望向许攸,做出一副器重模样。“许先生可有破敌良策?”原本这事他是不想掺和的,想着自己毕竟有把柄攥在林墨的手上。况且,这庸主尽得其父犹豫之精髓,说了也未必会听。但转而一想,让林墨吃吃瘪也是好的,到了最后关头,我再力挽狂澜,这样即便最后去了吕营,地位也会更高一些。“在下有两计可破敌。”许攸谦虚的拱手道。“噢?先生既有破敌良策何不快快说来。”袁尚直接站起身子走到了许攸面前,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审配双手掬在前,眸子半眯,有些不爽,但还是愿意听听许攸的高见。“主公,在下与主公所虑一样,武城方面定是有埋伏的,这大营里也可能是林墨的陷阱,毕竟他兵马虽不多,可背后还有个袁谭。”听听,就连许攸都跟我想的一样,袁尚得意的瞥了一眼审配。“所以在下建议派一支骑兵,可夜袭吕营边寨,但不可深入,只需把声势做大一些便可。如此,若吕营有埋伏,我军也不至于中计。若是吕营没有埋伏,确实空虚,那林墨定会派出快马紧急将赵云召回,即时我们便可在半道截杀,毕竟他从武城方向回来,一定要走清水河过五道林……”话没说完,袁尚已经激动的攥着许攸的手了,“妙啊,此计甚妙啊!”这种打法,不会像审配那样冒险将大军置于险境之中,同时,也极有可能把回援的赵云打个措手不及,顺带着把武城之围给解了。真要是林墨敢于冒险,确实只派了三千军佯攻武城,在大营里设下了埋伏,那便等天亮后再去救援也是绝对稳妥的。打草惊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妙啊!这才是我北国俊杰的安邦之策!就连审配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比自己的办法稳妥。能够轻易的瓦解林墨围点打援的计划,不管他的伏兵在哪头,最后都是扑了场空。“好,便依先生之计行事!”袁尚一甩披风,大踏步走会帅椅,坐下后,双眸前所未有的坚定。审配没再说什么,因为他对许攸的安排也是很服气的。反倒是许攸有些不舒服了,不是,庸主你好歹问下我第二计啊,我这第二计可是能置袁谭于死地的办法。袁尚不问,他索性也就忍着不说了,只不过心里憋屈的很,像这号主子,真就是助他破了袁谭能落着什么好。袁尚将作战任务进行了部署,夜袭营寨当然是让射声都尉张颉去,他本就是这次的先锋副将,带领两千骑兵冲击边寨,只要不深入不会出大问题的,目标就是把阵仗做的足够大,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便可。至于派去五道林埋伏截杀赵云大军的人,必须是作战最骁勇的先锋大将马延。而且去的人不能太少了,三千骑兵,加三千弓弩手,毕竟赵云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如果这一战能把赵云给擒杀了……袁尚嘴角勾勒一笑,吕营必定军心动荡啊。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当初颜良被擒后,北国的动荡有多夸张。如今的赵云,在吕营的势头,不会比当初的颜良弱的。最后,他也没忘记派快马赶赴武城,让县令严守城池便可,吕军定是不敢攻城的,只要一天后,自己就能解了武城之围。一切部署妥当后,众人开始退走,领了任务的自然是去点兵,没有任务的加强大营的拱卫。“子远,你这第二计是什么打算?”袁尚把这事揭过去了,但审配没有。其实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辅佐袁尚,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和家族利益。自然,对于这些细节也更上心一些。可他终归不是袁尚啊,许攸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妙计告诉他呢,“其实都差不多,只要主公能破敌便可。”许攸笑了笑,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子远,过去你我虽走的不算近,终究也无结仇,希望你我能携手共保主公大业,莫要计较太多。”审配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话听来也像是有些服软了。“正南兄哪里话,这是自然的,兄可放心,若遇战局不顺,在下定不会袖手旁观。”许攸说完,拱手离开。审配有些无奈,他还是知道许攸心里打着的是立功算盘,自己给不了他许诺,确实不太可能从他嘴里套出破敌之策来。叹了口气后,双手负背,摇头离去。前线,徐盛带着人一路向北行进,他行军是大白天的,旌旗猎猎,端着的就是明面进攻的姿态。他也清楚,自己此行是为了让林墨计谋得逞,可是毕竟是自己独领一支兵马,心里是有些想法的。若是张将军来打这一仗,他会怎么打呢?他常教我虚实奇正,用兵之道贵乎奇,在于不守常规。
那么,常规又是什么呢?此番大摇大摆的进攻,谁都看得出来是佯攻,是吸引敌军,那常规做法肯定是坚守城池,因为他料定自己不会进攻。若要不守常规,那就是……看似佯攻,实则大举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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