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动了。不管林墨是有意让他在战场上重拾自我,还是这件事非做不可,终归是让吕布在这一片惨叫、哀嚎和战马的悲鸣声中,看到了昔日箭雨枪林中驰骋无疆的飞将。溃败来的太过突然了,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要么就死在了乌桓骑兵的长枪之下,要么就死在了骑射兵的箭雨之中。而且,逃命这件事,很多人不能拼尽全力的往西面大寨狂奔,譬如你是百夫长,你就得带上自己人跑,否则就是临阵脱逃。再譬如,阎行和庞德,他们不仅要参与断后,还要拼了命的护住各自的主子。不过,在今天,庞德的压力显然就不如阎行了,因为这群吕军好像是专门瞄着韩遂的人来杀,有时候甚至不是因为挡在了他们身前,竟然会对其他九部人马置若罔闻。“该死的,认错人了吗,我又不是马腾!”其他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连赵云都朝着韩遂杀来。要不是麾下的羌骑拼死抵抗,韩遂估计要交代在这里了。另外一头,即便是在沙尘滚滚、兵荒马乱的时候,吕布的身影,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就好像刚才那一战终于让那些消失的回忆汹涌袭来,所有人都记住了,他可是吕布啊,他只是没出手,并不是不能出手。至此,那一袭百花大红袍变得无比耀眼,令人无法直视。这种压迫感,甚至不亚于迎面撞上来了一支精锐的百战铁骑。赤兔马的速度不算很快,只是载着吕布用寻常的速度往前冲,可大家伙都像是沙丁鱼遭遇了虎鲸,很果断的选择的退出了一条路给他。也只有一些反应不及的军士会条件反射的朝着靠近自己的目标挥动长枪,下场都是长枪还未完全刺出,咽喉传来的剧痛就让他们拿不起武器了。方天画戟这么沉重的兵器,却能精准的在每一名挡在面前的西凉军的咽喉下留下一道死亡印记。
或许是因为赤兔马要比寻常的马就高大的多,加上吕布像一座山的身形,能看到的地方就更远一些。他目标坚定,方向明确,朝着一个角度追去。他的追杀,要远比其他人轻松许多,甚至都不需要喊出我乃九原吕奉先,其他人自己就会让路的。这种时候,谁离吕布近一些,就等同于半只脚踏入了棺材板上。很快,他终于找到了那匹通体金黄的战马,战马上的人留着虬髯,五大三粗的魁梧模样,使的是一柄开山斧,但这个时候,只顾自己逃命。那马想来也是匹千里良驹,但在赤兔马的面前,终归是只能仰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后,赤兔马也开始狂奔了起来。不多时,便追上了身披铠甲、手持开山斧的肉球,吕布挥动方天画戟朝着那马pi股一拍,战马当即就侧翻了,倒地后只能吃痛的踢踹马蹄,却也起不来身。马上的胖子滚落在地后,顾不得开山斧掉哪里去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要去抢马,刚刚才爬起来,却看到迎面拍来的画戟,吕布爆喝一声,“韩贼,你死期已到!”“不要!”那胖子吓的面色惨白,下意识的喊道:“我不姓韩,我姓马!”画戟停在了他的咽喉两寸之地,吕布歪着脑袋看着那人问道:“姓马?你是马腾的人?”他不认识我……胖子本想自报家门来着,可是一想,刚才在三军面前,吕布明明可以杀了马超却没有动手,而且,还跟他有说有笑,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话,显然关系不浅啊。眸子转了转,现在自己的名字怕是不如马家人的名头好用,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是是是,我是马家人,马腾是我族兄!”“韩遂在哪?”吕布抽回了画戟。感受到冰冷的寒意渐渐远去,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想也不想就指了个方向,“韩遂在那头!”话音刚落,吕布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天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吕布为何会对马家人网开一面……命悬一线的时候,马玩可没心情去想这些问题,但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他只是快速的找到一匹马后,狼狈的朝着西面狂奔而去。追杀,一直进行到了三十里外,直到马岱他们这些留守的军队得知了消息赶来救援才算勉强的把吕军给逼退了。一路往后,吕军笑呵呵的收缴战利品,如果是过去,那些兵器和铠甲也是不能浪费的,就算被标注了印记也可以换一些军功,毕竟融炼过后就能重铸了。可是现在,战马到处都是,没有什么能比战马更值钱了,好些将士是一人牵了三匹马回去的,次一些的也有一匹马,堪称是大丰收了。军营里,留守的将士自发的跑出来列队迎候吕布归营。“温侯必胜!温侯必胜!温侯必胜!”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刚才的一战,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吕布,不负九原虓虎之名,他们心目中的大纛从未褪色。凯旋的将士们很亢奋,跟在吕布的身后,能让他们泛起与有荣焉的感觉。到这一刻,无论是林墨还是赵云,心里头都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天生的凝聚力和领导力,真的是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尤其是赵云,在斩杀了蹋顿后,乌桓骑兵看他的时候,眸子里除了服从更多的是敬畏,因为他取代了蹋顿成为乌桓的萨满教天主,如是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可是啊,在吕布的面前,这些乌桓骑兵眼中带着的,明显是一种惊惧。可以理解,刚才战马超的一战,吕布表现出来的水准,当真是自己这辈子也难以逾越的存在。“允文,你要我做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下马后,吕布习惯性的解下了身后的百花大红袍,这面披风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无法迎风飘摆了。“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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