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这么一提醒,曹cao顿时眼前一亮,对啊,当初官渡大战的时候,如果不是靠着林墨的锦囊得以偷袭了乌巢将袁绍百万军粮毁于一炬何来大胜呢。当时的情况亦是敌强我弱,如眼前这般,甚至更恶劣。“元常现在司职内政,不参与军权,粮草这等命脉之机只怕吕布未必会透露给他。”在吕布身边留下了个钟繇当然可以获悉不少的情报,可这绝对不包括粮草大营的位置。甚至,他的身边可能都不见得能有几个亲信,至少在军方是一定没有自己的人。“司空不是说庞统在吕布身边吗?”法正嘴角勾勒一抹狡黠,上前详解心思后曹cao表情逐渐僵住。似乎是震撼,又似乎是思忖可行性。片刻后,露出了身心松弛的神情,缓缓颔首道:“聪明人往往是会被聪明所累,好,此计甚妙啊!”说着,曹cao激动起身走到法正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沉声道:“孝直,此战胜,你当居首功!”“司空言重了,在下想知道是哪位将军带兵前往,带多少人去。”“陈到和吴懿,我准备拨他们三千骑兵,少是少了点,只能给这么些了。”曹cao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了。与吕军的对垒,最吃亏的就是骑兵了。在吕林与关中十部大战时,他是花了大心思从陇右采购了一批战马回来,益州那里又缴获了两千匹,加上原本己方的骑兵算上是有八千的。可惜啊,夏侯渊折了两千多,曹cao自己都只能勉强凑出个六千骑兵。换句话说,他自己带去前线与吕布对垒的骑兵就只有三千了。平原作战,最大的仰仗就是骑兵,这也是没底气的原因。“从前与吕军战斗过多次,吕军的铠甲应该有不少吧?”法正问道。“这当然,库房里都存着有。”“好,那便够了,此方配合之下,破吕布,机会很大。”法正重新盘点了一遍,不说面面俱到,也觉得可行性是很高的了。曹cao紧皱的眉头也算舒展开来。他喜欢法正自信的模样,总是让他想到郭嘉用兵时候的样子。而且,刚才的那番部署,听来真就与郭嘉的习惯很相似。这一仗,不能再输了。再输,中原将不会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邺城,演武场上,闲来无事的老阴货在看着蒋义渠他们演武。要说这蒋义渠和张南、焦触当真是没什么将才的,尤其是在见识过高顺练兵后,老阴货更觉得这根本没眼看。张辽本来练兵有一手,可似乎太爱惜那八百亲卫了,不仅花了重金打造五花八门的兵器和铠甲,还给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大宛良驹。好家伙,这下他们是上马能冲锋,下马能陷阵。就这还不过瘾,天天带着他们cao练的比陷阵营还狠。张辽甚至在贾诩面前放话,自己这支亲卫,上马比并州狼骑凶,下马比陷阵营要狠,一句话,无坚不破。贾诩也劝过他少琢磨冲锋陷阵的事情,为帅者当以兵法为重,每每应的痛快,就是不做。看了蒋义渠他们的练兵后就准备再去找张辽说道说道。此时,演武场军营中军帐里的张辽拿起六枚铜钱放入一块古朴的龟壳内,有模有样的摇了起来。卜卦,跟老阴货学的,问之为何要学,因为帅。咣啷啷。六枚铜钱从龟壳里落下后,张辽沉思片刻,呢喃道:“艮上巽下,山风蛊,元亨,利涉大川。”他抬头思忖了起来,“利涉大川,是不是让我出去活动活动,好卦啊,最近太闷了,就去白马城下逛逛吧。”恰好进来听到张辽的解卦后一头黑线,“文远,你又想干什么?”“噢,没什么,刚刚卜了一卦,根据卦象显示我应该去白马城下逛逛。”张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贾诩扶了扶额,看了一眼台案上的铜钱,“蛊卦,这山风蛊卦与你去白马城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解的卦?”“不对吗?”张辽也知道自己是半吊子,虚心请教道:“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贾诩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不太正经的主帅虽然无语,但终归是习惯了,杵着下巴沉吟,“山风蛊,多卦变爻,诸事不宜,这是要出事了啊……”“出什么事?”贾诩看着台案上的茶杯,用手指沾了点水,写下‘山风蛊’三个字后,道:“山受风扰,以生虫噬,这蛊字里就带有虫字。以生虫噬,这是暗示我们军中出了奸细。”张辽战术后仰,不会吧,怎么跟我解的差这么远,“奸细?奸细在哪?”贾诩依旧盯着那六枚铜钱,呢喃自语,“山风蛊虽多卦变爻,可主爻在西……”“西……”
张辽低眉重复了一遍贾诩的话后,忽的眸子一凌,“温侯此时就在关中,你不会是在说温侯的身边有奸细吧?”“根据卦象的显示,就是这么个意思。”“是谁?”张辽急切道。“这我上哪知道去?”贾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辽,“卦者可窥探天机,可如何解卦却要看你能感应几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可不是什么好卦,应对着西面要出事了,我要不要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呢。老阴货有些犹豫,卦者窥天机,可天道无常,没有任何的指令就去到一个不相干的地方,这怎么也说不过去。更何况,邺城不仅仅是冀州首府,也是吕林的政治中心,主帅贸然离开的话,曹军一旦进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邺城出了什么事,足以让整个吕林集团全线震动。如果不是基于这个重要性,林墨也不至于非要让张辽和自己带着这么多人留守,这个道理,老阴货是懂得。只是一个普通的卦象而已,许是我解错了,老阴货只能这么想了,让邺城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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