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杀到了。原本围着吕布、马超和庞德的军士在典韦、张郃他们的吆喝下开始散开,好让后方做好准备的部曲不至于被乱了阵型。曹军倾泻的箭雨无法对最前头的吕布、马超等人造成威胁,但后续的骑兵还是被射翻了不少。吕布一面舞动长戟挡下箭矢,一面指挥着骑兵从何处突破。这种时候,骑兵的行动其实是很不便的,没法子,寨子里的帐篷、拒马都是障碍,这也是冲寨不得不面对的难题。要想尽快的贴身,必须要把路让给后面的盾牌兵,让他们去贴近这段距离。
马超似乎根本不管这一套,将莽字贯彻到底,迎着箭雨前冲后,虎头湛金枪向下一捅,掀起几十斤重的盾牌,一枪刺翻盾牌兵后,枪尖杵地,借力纵身一跳,在一排盾牌面前便是狠踹。经过了训练的盾牌手无论是气力还是耐力都算拔尖的,却架不住这番踢踹,纷纷倒地。这小子,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吕布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顾不得许多跟着冲了上去帮忙。有了三元悍将开道,本就被杀缺了一个口子的盾牌阵,饶是足有两排也经不起他们让人眼花缭乱的杀招,盾牌要么被掀翻,要么被拍碎。吕军刀斧手得以借着这个机会冲上前去,两军开启了最血腥的贴身肉搏。除了护卫曹cao的许褚以外,曹军所有的将领都冲到了锋线上厮杀。这算不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肉眼可见,吕军一路是将锋线往前推的,说不上摧枯拉朽却也是占据了优势。毕竟,这支队伍可是整个吕林集团里最精锐的,不说百战精锐,可都是打过不少恶战的部曲。加之五成的披甲率不是说着好听的,当先而行的那支刀斧手人数不多,可一个个都披三重铠甲,寻常军士的刀根本就砍不破,乃至于弓箭落在上面都无法洞穿。站在中军帐门口的曹cao看着这一幕,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脊深处传来,连呼吸都越发的急促起来。自己准备了这么多,该不是要被他们这一波莽穿了吧。他撩起自己的袖子跑到旁边的战鼓前,握起鼓槌后拼命的敲击,人主擂鼓以助威,一旦中军帐被攻破,可就真的回天无力了。终究这里是曹军的主场,八九万人啊,就是添油战术也能让吕军头皮发麻了。眼看着一波接一波的军士倒下,最后勉强稳住了吕军推进的势头,曹cao终于朝着许褚喊道:“快,带虎贲军从侧翼杀去!”“司空,可是你……”“快去!”曹cao不给许褚说完的机会便厉声喝道。“你们俩带人留在此地,其他人,跟我来!”许褚只能提起火云刀,朝着两名百夫长嘱咐后,带人绕行。吕军骁勇且装备精良,曹军人多,有地利优势,又有最精锐的虎贲军助战,局势似乎终于有所好转了。这一战,一直打到了日薄西山,吕军才终于愿意撤走。原本,这样的战斗一旦撤退肯定是要面对无尽的追杀,可曹cao并不敢让将士们离开这个寨子太远,只是象征性的驱赶了一段距离便让人鸣金了。毕竟这一仗打了大半天,谁知道吕军有没有直接就选择莽到底把潼关的兵马都给调过来。这个时候,一旦吕布选择梭哈,曹cao自问无力抵挡。黑幕开始笼罩在这片大地,也笼罩在曹军每个人的心头。吕军退走了,不是败走,只是因为这样的厮杀里他们的折损也不小,加之没有后援,打下去怕是会吃亏。可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都清楚,地上的尸体那是曹军多吕军少的。而且他们也清楚,潼关内还有好几万吕布的生力军,一个被毁了一面寨墙的寨子,是抵挡不了吕军进攻的。明天,还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人。搬运着尸体的曹军,一个个面如死灰,寒风凌冽,内心惊恐,这样的队伍,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孝直,难道,我真的要亡命于此了吗……”曹cao感受着军中弥漫的沮丧,心里也不禁悲凉起来。在中原的西、北、东三个方向里,徐州最弱,可是他毅然的选择了西面的司州,就是觉得吕布可以信手拿捏。加上法正的奇谋实在太过精妙,内含诸多玄机,一旦行动起来,便是会如阳谋般难以阻止。可谁能想到,吕布竟然会采用这么生硬的办法,还一举得手了。这一战没有统计出伤亡,但估算只怕阵亡人数要逼近两万的数字了,这还不算伤兵的。眼前的寨子不过是虚有其表,根本没法为自己的部曲带来庇护,即便是门口的几台霹雳车都已经被摧毁了,可明日吕布只需带着几万生力军过来,当真是会如滚滚雷霆扫秋风落叶般。法正紧皱眉头没有回答曹cao。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毕竟,不止是曹cao,他也没想到这战斗一开始就打成了这副模样。在这旷野之上,撤退的话,怕是要被吕军的骑兵一个个给啃食殆尽了。一旦这次再败,中原就等于拱手让给了吕布。荆州的刘备怕是也会按耐不住想趁火打劫吧,乃至于刚刚到手的益州都会内乱四起。他知道,曹cao没有夸大其词,现在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了。帐外灌入的寒风让人觉得面庞生疼,法正拿起刚刚沏好的热茶想暖暖身子,却发现茶水不过片刻就冰凉了。看着茶杯映照的愁容,他恍惚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闪过惊喜神色,放下茶杯大笑道:“司空,苍天庇佑啊,在下有办法了!”……潼关里,没有大肆的摆庆功宴,不过军功册上把今日的战功都做了详细的登记。其实,严格说来,也是摆了庆功宴的,至少将士们不需要啃干粮,今天这一顿,大家都有肉吃。只不过没有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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