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后,他表情狰狞,但眸子却闪过精芒,“有了,有了有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也不知道这算是急中生智,还是本能的求生欲激发他的潜能,他虽然趴着,却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公达妙计,再辅以此策,必成!”曹cao和荀攸对视了一眼后纷纷看向诸葛亮,“说来听听。”“请曹将军耐心等候,此番在下定能让吕林的大军如公达所谋那般。”呵,又玩谜语人是吧,要是之前曹cao也就随他去了,可是现在,曹cao冷哼一声,“现在就说!”天知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好怎么应对,拿这玩意做托词罢了。一旁的刘备当然是相信诸葛亮的,也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习惯罢了,逼格这玩意可以有,但要看情况,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咱就别当谜语人了,语重心长道:“孔明,说吧。”诸葛亮闻言一怔,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他在三军心目中可不是从前那位滴水不漏的卧龙大才了,叹了一口气后便将计划娓娓道来。
听完他整个计划曹cao直勾勾的盯着他,刘备则是连连颔首,面露喜悦,一旁的荀攸捻着胡须仰望穹顶做沉思状。俄顷,曹cao瞥了一眼身后的荀攸,见他并没有反对便站起身来颔首道:“便依你计行事吧,到时候不能都用我的人,要动用玄德所部一万军,军械我会负责。”“听凭曹将军吩咐。”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借不来箭就要听从曹cao指派,现在刘备也无话可说,但终归不用让诸葛亮去冒险了。除了军帐走远了许多,曹cao才长叹了一口气,“此计听来,确实精妙。”“是啊,虽然方才我们都没点破,但诸葛亮此计当真要比在下的高明许多,这般不留痕迹的行计,林墨会不会中计在下不敢断言,可若是异位而处,在下确实无法识破,卧龙真大才啊。”荀攸还是个老实人,有什么说什么。曹cao缓缓点头,显然是赞同荀攸的看法,但内心里对诸葛亮的厌恶并没有因此减少,嗤笑了一声,“看来把他架在火上烤一烤,他脑子也活分多了。”……许昌城内,一辆囚车缓缓逼近,囚车内张郃披头散发,膝盖弯曲的坐着,目光呆板。落了吕林的手里他早就清楚自己没有了活路,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连盘问、招降这些程序都能省了。罢了,无所谓了。唯一觉得不放心的反倒是法正,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曹cao对张郃不错的,比袁绍好的多,他也念这份情,哪怕是自身难保了依旧希望法正的结果会好一些。伴随着马车停下,一金一银两名魁梧悍将走了过来,银甲男子伸手进囚车内拽起张郃头发一压露出那张狼狈的脸庞,男子得意一笑,“张郃,我说了一定要取你脑袋的,你以为你跑到曹cao那就保的住命吗?”颜良看清楚了张郃的脸后发出桀桀怪笑。文丑只是冷着眸子沉声道:“开门,放他出来。”“喏。”戴着枷锁的张郃被军士拖拽下了囚车,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点反应,甚至看着颜良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也没有一点波澜。“看看你这样子,昔日竟与你齐名,真是对我的羞辱,又没骨气、眼睛也瞎了,你活着这么痛苦,我送你上路也是对你一种解脱啊。”这一天大概是等的太久了,颜良的话很多啊。跪在地上的张郃扭头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们兄弟有什么可狂的,大家都是做的降将,怎么你们就能挺直胸膛的指责我与进勇,要论厚颜无耻,当真是无人可比。”“屁话!我们跟你们能一样吗,你们这两个贼子是临阵投敌,我跟兄长一个是被曹贼所俘受太尉司空救命之恩,一个是阵前被俘后提出了三大条件无一不悖逆于主公,也是在主公走后才归顺的太尉司空!”颜良激动的涂抹横飞,“更何况,即便归降我们还救了黎阳六万老弟兄,你们呢?还敢跟我们比?”“你们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张郃也面红耳赤的咆哮了起来,浑身都激动的发抖,“郭图小人几欲害杀我与进勇,自己献的糊涂策败了却将罪责推到我们的头上,更可笑的是庸主还就相信了他,我们不降,不降已经死了六年了!”颜良有些语塞,这事他后来也听说了,确实是拜郭图所赐,其实他真正不忿的也不是投降曹cao这件事,就是觉得他和高览身受袁绍大恩,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后捅刀,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文丑长叹了一口气,“那些烂账谁也算不清楚,但你们阵前投敌是事实,为将者便是受些屈辱也不能为一己之私卖主求荣,到了九泉之下,自己跟主公解释吧。”说完朝着颜良扬了扬额,后者冷哼一声,抽出宝剑高悬,“还有什么遗言吗?”张郃笑了起来,慢慢的笑的越发张扬,最后歇斯底里的怒吼:“庸主!庸主!我死也不后悔!”撕拉~宝剑挥砍,人头落地。两人齐齐望向北方,眸光有些晶莹,主公,这是我们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瞑目吧。许久,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释怀的笑。“兄长,太尉和司空对我们真的不薄啊,这张郃好歹也算一代名将了,听下面人说司空甚至都没有招降一句直接就给送到许昌来了。”“我们兄弟命好,跟对了人,做好司空交代的任务吧,千万不能让他失望了。”文丑感慨道。“这我明白,不过城里现在一直很太平,没见有什么风浪啊,是不是司空多疑了?”颜良狐疑道。“这话以后可不能再瞎说了,司空什么时候多疑过了,定是陛下想造反,我们只管好好看着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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