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语气平淡,但其实是高兴的。宋泽又说:“你身上有味道。”他从这个怀抱里暂时退开一步,在江行起的颈间嗅闻,不断寻找除酒精之外的味道,最终脱离开这个怀抱,在江行起空空如也的手上看到一枚口红印。很鲜艳地留在那只好看的手上。尼斯坦有吻手礼,不过在女性中更常见。女性吻男性,也很少见,几乎没有。宋泽抬眼看他:“艳遇?”江行起同样注视着他,竟然直接答:“嗯。”宋泽没有说话,将他的手松开了。江行起似乎也有些疲惫,转而去洗漱,待他换上睡衣再次出现的时候,宋泽已经钻进被子里躺好,好像睡着了一般。江行起不动声色地退开两步,似乎准备离开房间,却忽然听见他闷闷的声音,“我没睡。”有人在他背后躺下,宋泽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被搂抱住。“我明天回国。”他讨厌尼斯坦,不想再在这里多留一天。“好。”宋泽他往后去找江行起被吻过的那只手,口红印已经被洗去,他低下头,然后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明显的牙印。仍是一言不发,对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宋泽抓着那只手,很快靠在江行起怀里沉沉睡去。夜半他醒了,已经脱离开那个怀抱,他以为江行起已经起床,下意识去摸索身后的位置,手被轻轻牵住。江行起问:“一定要回去?”他在挽留自己……对吗?宋泽反问他:“那你准备留多久?”江行起却说:“等你回去后,我让小莫送你一份礼物。”这并不是宋泽想听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听这个。“随你。”他又闭上眼睛。回国后他和朋友相聚,处理完退役后的一系列事务,正好父母都不在家中,他独自团在沙发上玩fppy bird,分数飞得很高,甚至破出了新纪录,直到小莫的电话打来,让他的最高分数堪堪只能停在一个数值上。小莫给他拿合同,宋泽看了一眼,是燕城某处房产的赠送协议。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小莫,小莫回以他一个微笑,解释:“宋先生之前说过,有在燕城继续学习的打算。”他想起来了,江行起问他未来规划的时候,他确实说过会继续读书。但是房子……宋泽没有签名,只询问:“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从被送到机场开始,他就没有和江行起联系,一直没有。但他知道,小莫才不会回答他,他是江行起的私助,怎么可能透露江行起的行踪。宋泽果然也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他放下合同,还是没有签字。小莫走后,他在心里记账:七月四日:去旅行,不来看我。(四天)七月八日:故意说不想我。
八月三日:和我打电话睡着了。(七分钟)八月九日:打我,不准我抽烟。八月十日:盯我,像审讯。(十分钟)八月二十一日:打电话同时看文件,以为我没发现。(十三分钟)九月七日:故意咬破我的嘴巴。九月八日:盯我,还是像审讯。(二十分钟)九月八日:打我,很疼。十月十五日:看文件,不理我。(一个小时)十月十九日:占有欲太重。十月二十三日:不准我玩手机。十一月十日:不陪我,去喝酒,手上有口红印。十一月十三日:不想我。不主动联系我。(三天) 现实故事默默决定暂时不把所有问题一键清零的二十分钟后,宋泽等到了来自男朋友的电话。“怎么没收礼物?”宋泽只问:“你最近很忙?”要各说各话结束,总要有个人先服软认输,江行起接上他的问句:“嗯,不过最近好多了。在家?”回答在家的话,他就可以马上出现吗?宛如童话故事时时发生,也巧在时时都发生在他身边,可宋泽踱步到窗边,往下望去,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人。好像能猜到他的想法,江行起说:“我不在。”“嗯。”宋泽已经准备要挂电话了:“有事吗?”这句话一出来,两人似乎都丧失了所有的兜圈子的兴趣,什么弯弯绕绕、恋爱情|趣都变得枯燥乏味。像是要把所有东西都揭开,不做保留,江行起直白说:“司机两分钟后到楼下接你,去过生日。生日快乐。”“谢谢。你呢?”宋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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