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总是免不了喝酒。
辰扶着额头,不知是最近有些感冒,还是酒不太对劲度数太高,他现在隐隐有点头痛。
酒店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没什么声音,过道还算宽敞,但两侧墙面金绿的花纹在辰的视野里渐渐模糊起来。
他低声喘了一声,稍微拉开了一下领口透气。房卡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他摸了半天才摸到:“下次要记得别喝这么多了……”
智能锁发出短促的两声滴滴声,辰皱眉抬头再次确认了房号,609没错。
他捏着房卡又试了一次。门还是没开。
门坏了?辰一边想一边已经拨出助理的电话——入住手续是助理全程负责的,不过托福今晚的酒局,助理喝到最后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两人在酒店大堂分开,因此辰才独自回房。
看来今晚还要再喊一次助理,辰散漫的思维还没跳转到下一个节点,突兀的,门从内侧打开,以至于辰在一瞬间的愣怔下,被里面伸出一只手精准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一股巨力从手腕传来,辰被人拉进门里。
门合上的声音和手机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重合,随即是砰的一声,辰的后背结结实实砸在木地板上,更是让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头叠加了几分眩晕。
一个温暖——好吧,热到辰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发烧——的身体贴上了辰,明显是男人的呼吸在黑暗里显得那么明显。
投怀送抱的事不算少,这种明显被下了药的情况算什么事?辰自问自己绝没有什么逼良为娼的奇怪癖好。
“这位?”他试图推开对方,却反而被人拽住领口,一只手按住辰的肩膀,随后一个柔软的东西立刻贴上他的嘴,“唔!”
浓重的酒味里夹杂了一点点甜味,同样柔软但有力的舌舔舐过辰的双唇然后强势的突入口腔,作风强势,暗含着不容拒绝的掠夺,不过以风月老手的角度来看,还是稍显青涩。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到底不如平时灵敏,好一会,辰才理顺现在的状况。
一个年轻人,或者说,一个疑似被人下药并且似乎把他当成什么,嗯,“可以随意摆弄”的存在的年轻人。
助理的电话没有打通,辰听到掉到地上的手机传来短促的嘟嘟声,想也是,助理被灌的酒更多,现在大概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辰想叹气,但是一动就感到头突突的痛,醉酒的后遗症在缓慢而不容忽视的彰显存在感,一种轻飘飘的朦胧感笼罩着他,四肢也感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更何况身上压着的小子狡猾得很,明明一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样子,还记着用体重压着他锁住四肢让他彻底没有一丁点施力点。
对方的舌更加得寸进尺,粗糙的舌苔碾过辰口腔里每一处黏膜,用力到甚至让辰感到有些发痛,几乎是瞬间,辰的双唇就被咬得通红,又在年轻人不管不顾的吮吸里迅速肿胀起来,艳红一片。
辰撑着绵软的身体挣扎,两人在地上缠斗起来,算不上一边倒的战局,但辰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占了上风,以至于辰再次暗恨:下次再也别喝这么多了!
好在房内摆设比较简单,两人磕磕碰碰也没怎么砸到,混乱中辰伸手去抓对方的胳膊却被抢先一步撕开衬衫,对方动作很利落,衬衫连着西装外套被半剥下来,然后就着衣服,对方将辰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质量相当不错的衣服缠成一团充当了绳子的作用,对方再按住辰的胸膛一推就把人丢到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一句脏话在辰嘴边差点吐出来——年轻人已经扑上来压制住了他,柔软的床铺不像坚硬的地板一样方便借力,下一刻对方狠狠咬了一口辰的舌头,疼痛让辰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对方趁机挤进一条腿进辰双腿间,然后对方的膝盖就隔着裤子得寸进尺碾过性器,摩擦的力度没轻没重的,轻的时候痒痒的像羽毛擦过,重的时候却让辰都忍不住绷紧身体,难以预测的下一步让这种动作增添了难以描述的色情意味。
至少,辰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竟然在这种毫无技巧的“挑逗”下可耻的硬了。
头更痛了。
辰说:“不管你是谁,现在停下来。”
感谢那年轻人终于放开他的嘴——下唇好像见血了,说话的时候扯到伤口有些刺痛,对方顺着下颌吻上辰的喉结,比起吻大概更准确的描述是舔,像小狗一样亲密的舔舐,以至于辰开口说话时总觉得喉咙传来奇怪的黏糊糊的感觉:“放开……嘶!”
真是狗吧,不禁夸的东西!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瞬间,辰只觉得喉咙被狠狠咬了一口,要害处被袭击激得他下意识弹坐起来——当然没能成功。
黑暗里,他发誓他清晰明白的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哇哦,欲拒还迎?还挺懂的嘛,”年轻人原本清亮的声线因为裹挟着情欲而显得有点沙哑:“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玩spy,呼……好热……总之,你听话一点,我会快点解决的,嗯,尽量不弄痛你。”
的确很年轻,说话的口吻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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