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算你运气好。”
随即把钱塞进裤兜,匆匆离开。
林霂脑子有点发懵,深呼吸,弯起唇角,但是眼底见不得半点笑意:“谢谢你把伞送回来。”
周惟瑾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抚摸着红痕边缘:“先上车。”
林霂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任由周惟瑾带着他重新坐到后座,打了个喷嚏。
司机调高温度,很识相地拿起手机离开:“我去打个电话,你们聊。”
雨落在车窗,从水珠串成线。
周惟瑾冷不丁开口:“你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
语气十分平静,仿佛这是被打之后就应该采取的举措。
“啊?”林霂愣怔片刻,反应过来,“不,不需要的。”
他只是挨了一巴掌,何至于到需要请律师的地步。
“随你。”周惟瑾没有继续劝,也没有发问。
车内重新沉寂下来。
林霂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左顾右盼,话语含在喉咙,闷闷的:“你怎么都不好奇。”
周惟瑾眉眼深敛,反问他:“你想说吗?”
“不想。”林霂老实摇头。
其实周惟瑾真的问,他也有一套别的说辞,比如其实林伟锋是他的二舅,有神经病之类的。
反正也算不得假,因为他小时候以为林伟锋是赌神,后面发现其实是缩写,全称是烂赌的神经病。
“那就不说。”周惟瑾按亮车内的灯。
林霂准备解释的话卡在舌尖,静默片刻,干笑岔开话题:“老公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在杂志上看过,有人在车里装了冰箱,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真是被资本主义裹挟的有钱人,好蠢,有谁会在车里放冰箱啊。”
“是吗?”
在林霂的注视下,周惟瑾漫不经心地回话,啪嗒一声打开前座之间的柜子。
在此之前,林霂甚至没发现车里还有这装置。
冰凉的矿泉水轻轻贴在他的脸侧,周惟瑾撩起眼皮,看着他:“我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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