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的学生已经开始为未来考虑了。谈川去办公室交完材料,江无拘已经拎着两个书包站门口等半天了。
“真慢。”江无拘把俩书包栓在一起,又解开,又系上,真诚道,“其实我家有司机,我就是觉得没必要,你老这么跟我走也不是事儿啊。”
谈川伸手一拿,带子缠在一起解不开,干脆一块儿背身上:“你想多了,前几天是想帮你,现在就是顺路,真顺路。”
“那我跟你回家看看。”江无拘不信。
“走啊,给你卖了。”谈川压着书包还真就没放手。
真到地方的时候江无拘小愣了一下,这地儿偏得很,好处是面积足够大,就是看着有点压抑:“哥们儿你家大宅门啊?”
不怪他大惊小怪,现在这种建筑已经很少了,规模大点儿的都成文物被保护起来了,谁还住这种宅子?
再说了,一般只有老一辈人才住这种地方,看着气派,实际上什么都不方便。江无拘在他爷爷的老宅住过一段时间,光是那红木椅子就硌得他屁股蛋直疼。
谈川也不解释,只问他:“跟你家里说了吗?一会儿我带你上山,该没信号了。”
“你觉不觉得我俩的进度有些太快了。”江无拘早跟家里汇报完了,这会儿刚好收到回信,边看边瞎胡扯,“我是良家少男,先订婚才能跟你上床。”
谈川捏了他嘴一把:“先去跟我爷爷打个招呼,等会儿再欠。”
江无拘这张嘴能欠也能甜,给谈老爷子哄的倍儿高兴,一个劲儿夸他好。
“江家的小子啊,回头给你家那老头带个好。”谈老爷子说。
江无拘也是聊了半天才发现两家长辈认识,谈家家大业大的,倒说不上是朋友,撑死了顶多是生意上合作过,谈老爷子这是给他面子呢。
“那倔老头才不信呢。”江无拘逗老爷子,“您不得给我来个信物啥的,要不我们家老头又该抽我了,他那拐棍打人可疼。”
老爷子乐在其中,回手一指就要把飘绿的摆件给他。江无拘一看可不敢拿,开了个玩笑准备撤退:“把您孙子赏我得了,下回我带他去我爷爷家玩。”
“拿走。”老爷子豪迈挥手。
江无拘笑呵呵地退下了,翻翻手机,跟谈川说话:“原来你们家就是谈家,我以为只有个姓谭的,没往那儿想,文盲了。”
谈川领着他在院里穿行,边走边解释:“嗯。那天你帮着说话的oga是我家表亲,算是我表姐吧,她回来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句。正好咱俩一个班,我爷爷说得表示一下。”
“哦!”江无拘有点受之有愧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看他们烦。”
“你是忍不住嘴欠。”谈川揭穿他。
江无拘也不装了:“确实,所以你怎么表示一下?”
“那翡翠你不是不要?”说是上山,其实是绕过一个坡到了靶场。谈川边聊边拿起一枚护指,往江无拘手上套了套:“试试大小。”
“射箭?”江无拘兴奋了,被谈川拉着手还不忘翡翠摆件的事儿,“那玩意儿几位数啊,真能给我买走了,不敢要,心领了……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江无拘爱玩枪,城郊的靶场他常去,射箭是真没玩过,突然一看觉得有点小帅。
谈川还穿着校服,大概是嫌热,把短袖卷到了肩膀上,拉弓的时候整条手臂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单薄的校服遮不住身体轮廓,看得江无拘脸不红但心跳。
他把护指上下套弄了两下,突然问:“这是你的吗?”
谈川全神贯注,射出一箭后转了弓,这才回头看他:“公用的。”
江无拘揪下来就扔。
“我的,逗你呢。”谈川拦了他一下,学着他张嘴胡说,“怎么的,看上我了?”
“真看上了。”江无拘也没真扔,自个儿主动又套回去,拿了弓想学,“你刚才那样儿真他妈帅,教我一下。”
“那我是该这么教么?”谈川揽过来,握着他两只手,形成了一个半怀抱的姿势。
气息包裹过来,有些压迫感,冲撞着形成对抗。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总之里面带着一丝清香,江无拘一瞬间还以为他们分化了,不然怎么能闻到这种类似于信息素的味道?
“嘶——”
江无拘不自在地耸了下肩膀,把谈川往外拱拱:“别挨这么近,冲得难受。”
“排斥我呢这是。”谈川松手,帮他把姿势摆正确,“第一次,射出去就算成功。”
“你有时候真挺黄暴的,不过撩小o应该有一手。”江无拘道。
“所以?”谈川看着箭矢飞出,果然连靶子的边儿都没挨上,却仍然鼓了鼓掌,就是有点敷衍,“你是被我撩到了么?”
江无拘脸上铁骨铮铮,手上继续脱靶:“滚,老子是铁a。”
“好的铁a。”谈川拿起另一把弓,拉弓,满弦射出,狠狠剟中了红心。
箭上的尾羽仍在微微颤动,彰显着无处释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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