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霖单手抄兜。霍野该不会怀疑是自己故意撞他,配合贺程煜避实就虚偷偷伸手掏口袋把他的巧克力丢掉吧?温景霖拉起贺程煜到旁边说这事。贺程煜听完后双手捂着肚子,“噗啊哈哈哈不是我想损人,霖哥你哪有玩花花肠子的脑子啊。”霖哥的脾气一直是不服不爽就干。他们刚开始是打算故意撞霍野,让温景霖出一口心里憋着的恶气。贺程煜刚说完,立即接收到来自温景霖恶狠狠的死亡视线,讪讪地笑道:“口误口误,我的锅,我是说我没聪明绝顶的脑子想出这种声东击西,出其不意的损招。”温景霖冷哼一声收回目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贺程煜无语凌噎,抬头望天。这社会真的是越来越难混了,咋就没人愿意听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哎,忠言果然逆耳。……宋相宜走走停停,弯腰捶打膝盖,喝掉了两三瓶矿泉水还是没缓解疲惫。从德明高中到烈士陵园,这段路程徒步的话大概要三个小时,由于队伍庞大赶路速度变得缓慢,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起码接近八个小时。哪怕刚下过雨可吹来的风并不凉爽反而还带着独属于夏日的燥热感,被淋湿的水泥路在太阳的暴晒下变干。温景霖蹲下身。他语句简洁,“上来,我背你。”宋相宜刚想拒绝,温景霖等得不耐烦恶声恶气地开口催促。“动作快点,不要磨磨唧唧。你轻飘飘的能有多重啊,我背你走一段路完全是轻而易举,中途都不带喘粗气!”宋相宜捧着脸:“谢谢景霖弟弟,你的心地真善良,嫂子我好感动~”她感叹幸好穿的是裤子,动作麻利地爬上温景霖的后背,手里拿着充满电的小风扇给他扇风。少年经常运动健身,体力发达,背着体重不到百斤的宋相宜,走起路来步伐稳稳当当没丝毫摇晃。刚开始的二十分钟轻松拿捏,经过时间的推移他的速度逐渐变得迟缓。趴在温景霖背上的宋相宜觉得良心遭到强烈的谴责,“实在不行别逞强,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自己能走。”温景霖倔强地背着她没停下松手。他青涩但无损帅气的脸憋得通红,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轻易认输,宋相宜能清晰的听到他粗声粗气的喘息。
温景霖:“你闭嘴,我能行!”宋相宜捂脸:“……”这该死的自尊心啊。见他累得大汗淋漓都不松手,部分陪伴孩子参加徒步活动的家长朝自家的孩子投去幽怨暗示的目光。现场累得快要趴下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温景霖,如果眼神能刀人,温景霖已经被他们给刀成一具骷髅了。“爸,您别看我,我背不动您啊。”祁今安缩了缩脖子避开老父亲的双眼,在心里感慨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祁爸爸:“呵呵,我不指望你。”他觉得早晚会被两个傻儿子气病。宋相宜休息足够后强硬拒绝被背,要求下来跟大家一同徒步。她觉得自己至今没能赚到大钱的很重要一部分原因就是太有良心了,根本学不会资本家无节制剥削压榨人的黑心肠做派。回到德明高中已是下午,学校知道徒步一天学生们肯定精疲力竭,大手一挥批准学生们回家休息。温家的司机早早等待在校门口,宋相宜和温景霖坐上车回灵湾别墅区。宋相宜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穿的鞋脚底像是被磨破了似的,脱下鞋不出所料看到娇嫩的脚掌心起了水泡。放学回家的温幼幼看到她的伤势,眼眶湿润溢出颗粒饱满的泪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心疼。“大嫂,痛不痛啊?”宋相宜:“不要掉金豆豆,不痛,擦药后估计过两天就能好了。”温幼幼觉得这话肯定是哄骗她的,受伤了怎么可能会不痛呢?憋着眼泪,让李管家快点催催家庭医生。医生提着医药箱赶到温家,上药时宋相宜这个受伤的当事人还没喊痛,小家伙的眉头便紧紧地皱起,五官扭曲成一团。“医生,轻点轻点,下手力道过重我大嫂会觉得痛的~”“医生医生,我大嫂脚掌心的伤需要几天才能彻底恢复啊?”“医生,我们家有钱,你需要什么药尽管用千万不要为我们节省钱!”温幼幼全程像蜜蜂嗡嗡嗡的,小嘴闭闭合合没有一刻停歇着,仅仅一人便发挥出了八百张嘴的效果。医生很有职业素养没不耐烦,动作轻柔的为宋相宜消毒擦药,“这几天需要适当的减少激烈的运动,并且更换舒适柔软透气的鞋子,药每天都要按时擦直到皮肤彻底被修复。”宋相宜认真地聆听医嘱。她让李管家送医生离开。温幼幼的视线从宋相宜身上挪开,担忧不已的目光落在温景霖的身上,冲上前扒拉着想要脱掉他的鞋子检查他的脚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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