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宋相宜拿起桌上的茶杯,准头极好的朝宋悦的身上重重砸去,打在对方袒露在外的手臂上。被茶杯打中的宋悦猛地抬起头,情绪激动地怒吼:“你凭什么打我?就算你怀疑是我翻动你的日记本,可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做的?!”宋相宜摊手耸肩:“我没有证据,至于打你的话当然是想打就打喽。”原身可没少因为宋悦受委屈,所以宋相宜并不觉得打宋悦会觉得亏心,这才哪到哪啊。这番猖狂的话愈发激怒宋悦,当即怒气冲冲地抖落日记里的事,“宋相宜你的心里面压根没有姐夫的存在,你还爱着分手的前男友。谁知道你个荡-妇有没有背着姐夫和前情人偷-情!”“果然是你翻的日记本。”宋相宜不顾脚踝上的伤,冷着脸站起身,扬起巴掌扇在宋悦的脸上。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宋悦娇嫩的肌肤上霎时出现清晰的红色印记,足以证明出手的人内心极度愤怒。宋悦捂着脸想冲上前还手,宋宏源不能容忍亲妹妹在眼皮子底下被打,他们兄妹俩还没触碰到宋相宜的衣角便被时刻注意局势的温晏舟挡住。宋父担忧儿女冲动惹怒温晏舟,表情狰狞的吼妻子赶紧抓住女儿,他本人则是控制住宋宏源。“宋先生的女儿家教似乎不太好。”温晏舟搀扶着宋相宜重新坐回轮椅。宋父点头:“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兄妹俩!”宋父心里涌起后悔,原本是想好好巴结温晏舟巩固亲戚关系,谁知道会被儿女在背后插刀破坏。“妈,妈你快松开我啊!你难道忍心我白白挨打吗!”宋悦剧烈挣扎,披头散发的撒泼嚎叫,埋怨父母势利眼,见宋相宜嫁入豪门就低头哈腰的巴结,嫉妒处处不如她的宋相宜能嫁进温家。啪——“闭嘴!我以前太纵容你了,以至于导致你长成现在这副是非不分、没有教养的模样!”继母红着眼教训女儿,扇完巴掌的右手剧烈地颤抖。心如刀绞,却不得不低头弯腰对宋相宜道歉,希望她能够原谅宋悦。从小被捧在手心如珠似宝,沐浴在爱里长大的宋悦遭到母亲的巴掌扇打,受到打击,停止尖锐的嚎叫,周身散发出幽冷的颓废气息。宋父跟继母押着儿女上楼,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宋相宜与温晏舟。宋相宜望着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里面宋家人笑容灿烂,唯独不见原身。温晏舟从厨房倒水回来,把一杯水温适宜的温水递给她:“喝点水。”“谢谢。”宋相宜没和他客气,接过水润喉咙后仰起头望向面前的男人,“你对宋悦刚才说的话做何感想?”
温晏舟弯下腰,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呈现出禁锢住宋相宜的姿势,狭长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她。“分手就证明两人之间存在问题,我不在意过去式的前任。至于绿帽,我觉得相宜肯定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空气里弥漫起暧昧气息,甜甜腻腻,像是夏日里可口的荔枝被萃取调成香水。大雨如注,天空暗沉。一群人撑着雨伞站在墓园里,宋家人祭拜完后不知是贴心,还是单纯的不想继续面对深埋地底的逝者,美名其曰让宋相宜好好和母亲交流谈心,他们腾出空间退避到角落里。“抱歉。”宋相宜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她把怀里捧着的菊花放在墓碑前,随后脱离轮椅不顾地上潮湿,亲自跪下磕头。“岳母您好,我陪相宜来探望您。”温晏舟撑着的雨伞偏向宋相宜的方向,为她遮挡去倾泻而下的雨水。祭拜完,温晏舟扶起她坐上轮椅,拿出纸巾擦拭她裙摆上沾染的脏污,查看脚踝的纱布有没有脱落。返程的路上,继母脸色惨白难看,据继母说是昨晚空调开的太低感冒了,不过宋相宜觉得继母之所以难受,多半是因为在墓园里时跪拜原身的亡母。出了宋悦的事,宋父没脸再提让温晏舟帮忙介绍资源人脉。宋相宜、温晏舟回到宋家,她找来纸箱跟袋子打包装好原身的衣服物品,打算带回灵湾别墅区放好。回到温家,宋相宜下车进屋,在客厅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袭简约白色短袖,样貌清俊,气质斯文的少年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和旁边臭着脸的温景霖泾渭分明。霍野站起身:“姐姐,抱歉,我才知道你的脚踝受伤了。”视线落在宋相宜缠绕纱布的腿上,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担忧真诚不作假,“我从家里带了些调养身体的保养品,希望姐姐能够早日恢复健康。”霍野看到推着轮椅的温晏舟,从容不迫的对他礼貌点头问好,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拘谨感。“今日天气不好外面倾盆大雨,辛苦你特意登门看望我。”宋相宜转动轮椅来到沙发前。两人态度熟络的交谈,温晏舟温声提醒宋相宜她的长裙膝盖处布料潮湿,为避免受凉感冒先上楼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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