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检查对方情况,一边大声道。
他两指并拢检查对方颈动脉,趴下去听他的心跳。“我来做心肺复苏,你在边上计数。”他对简依宁说。
“哦,好好好。”简依宁连连点头。
他双手交叉,一下一下使劲往下按压,简依宁一下一下地数,数到快两百下的时候,对方终于醒了。
他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好在没一会儿救护车也赶到了,家属们一边想他表达感谢,一边匆匆坐上救护车。
简依宁隐在人群里,慢慢退出去。
“简依宁。”没想到他忽然回头,又喊了她一声。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喊她的名字了。
“徐医生。”她有些不自在,“您……您还好吗?刚才很累吧?”
徐医生看着她:“是有点累。”她又没词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不安地搓着衣摆。
“你就住在附近吧?”他问。
“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话,嘴巴先一步说了出来。“方面让我过去坐坐吗?”
啊啊啊,她要怎么拒绝啊?他刚刚才救了人,累得满身汗,自己还假惺惺问了他累不累,如何能拒绝?
于是,就这样,简依宁提前收摊了。她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带着徐医生往住处走。一会儿要怎么招待他啊?室友们都找到了兼职,晚上很少回来,两个人怎么相处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肩上忽然一轻。徐医生替她拿下了背包。
“啊……徐医生,我,我自来背吧,这个很重的。”她想拿回来,奈何徐医生力气大,动作迅速,眨眼间就自己背上了,她抢都抢不动。
“正因为重,所以才应该我来背。”他说。
“您……您刚才已经受累了,还是我自己背吧,我已经习惯了。”她还想挣扎。
他转过头,微笑看着她。笑容很和煦,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她立刻就怂了,呐呐不敢再言。
出租房里,室友们果然都不在。简依宁庆幸自己下午因为睡不着,打扫了屋子。她请徐医生在客厅坐,给他倒了杯水。她们这儿几乎没有来过访客,家里也没有为客人准备的东西。她给徐医生倒水的杯子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身外面画了几朵幼稚粗糙的樱花。
徐医生果然被这个杯子吸引了:“这是……你自己画的吗?”
简依宁脸微微发烧:“嗯,我……乱画的。”“很可爱。”他说。
他站起身,在客厅慢慢踱步,似乎对这儿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你是和朋友合租吗?”他问。
“嗯,和三个朋友一起合租,她们工作比较忙,晚上回来得比较晚。”她下意识为室友们解释。
“她们也跟你一样,在外面摆摊吗?”
“不不,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摆摊。她们都有很好的工作,小鱼在画室上班,颜颜在学校当老师,诗诗是跳舞的。”我只是隐瞒了一点儿信息,也算不上说谎,她安慰自己。
对面的徐医生却含笑看着她,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可爱。
“哦对了,我听孟医生说你身体不舒服,请了明天的假。”他向她走近了两步,“哪里不舒服?跟我说说,我就是医生。”
“没……没有。”她下意识后退两步,眼神慌张躲闪。
“没有?没有什么?有什么不舒服尽管告诉我,不用跟我客气。”“我……我好了,没有不舒服。”她紧张死了,比上课回答不上来老师提问还要紧张。在医生面前装病,她做不到啊。
徐医生微微一笑:“那就好,那明天可以来上班吧?”
“可以可以。”她像个小学生,连连点头。
徐医生在她这儿喝了一杯水,确认他明天能继续上班,又饶有兴致地研究了她包里那些手工品,最后才心满意足离开了。前一天他还跟自己女朋友说这种便宜货质量都不好,今天却毫无愧色地拿了个小挂件,问简依宁能不能送给他。
那是一个小猴子挂件,可以挂在包上,手机上,也可以当钥匙扣。
……
第二天,可怜地简依宁再次乖乖来到医院。这一次依然是在那个暗室,穿上白大褂,戴上大口罩的徐医生似乎和晚上那个俊逸美男是两个人。穿上白大褂的他,冷清,有点儿疏离,几乎不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简依宁紧张地问他:“徐医生,今天……还是和机器人吗?”
医院里的徐医生很少看她,他的目光不是在电脑上就是在报告上。此时他亦是如此。他看着手中的报告,头也没抬:“今天没有机器人,也没有其他穿戴设备。”
他放下报告,指了指墙角的一张躺椅:“你躺上去,自己调整成最舒适的姿势,一会儿给你催眠,测试你在催眠状态下身体受到抚慰的生理反应。”
简依宁躺到椅子上。椅子很舒适,躺上去就想睡觉。她闭上眼,呼吸慢慢放松。房间内有轻柔的梵音,听上去好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大概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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