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依红彤彤的小鹿眼一点点瞪大,连说话都带上了鼻音,“我才没有。”司卿誉勾着她耳边的发丝,细细端详着她,“是吗?”许宜依余光瞥见那只手将她的一缕发丝一点一点缠绕在那根修长的食指,就像他的呼吸,一寸一寸在灼烧着她。她心快要跳出来了,身体在这种时候也变得格外敏,感,她甚至不敢呼吸,怕连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出卖自己现在的心意。她只能往把脸偏向右边,试图离他远一点,眼圈泛红,声音颤抖道:“我、我没有。”突然间,她逃离他的脸,被他捏着下巴掰了回来。他甚至不再像之前任何一次那般温柔,捏着她的力道重到让她眼眶里的泪水都开始打转。她被迫转头面向了他,也被迫直视了他那双已经被情,欲侵蚀的双眼。许宜依像只受惊的小鹿,她慌了,但好像除了慌张,她的身体更想去迎合。她很羞耻的发现,自己好像被他这一眼看的有点兴奋她立马逃避般的紧闭上了双眼,不再看他,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身体挺直一些不合时宜的渴望。却不知道,这恰好给了男人机会。司卿誉看着那张渴望已久的唇。唇色樱红,唇瓣丰润,连上唇的唇珠都可爱到让他喉头发紧。捏着她下巴的拇指寸寸往上,终于,他碰到了。还是和之前一样软。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以前一样甜——试试不就知道了?大脑无数道声音疯狂催促着他。他们叫嚣着——“现在这个家只有你们。”“你在她的卧室。”“你不想让她的卧室沾染你的气息吗?”“你不是从一进门就想撕烂地上这些像她一样柔软的毯子吗?比起你撕,被她抓皱、被她抓烂不是更有意思?”“别装了,你已经吓到她了,趁着她逃跑前,和她疯狂的做一次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艹到她哭吗?”最后,所以的声音都化成了一道凌厉的——“司卿誉!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到底还在装什么?!”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司卿誉猛然倾身,他声音嘶哑到甚至有些难听,就像他此刻被欲侵蚀大脑后撕下面具,露出丑陋不堪的真面目。他在笑,笑的很疯,失控一般的疯。
他说:“如你所愿。”不,其实是:如我所愿。说完,便钳着她的下巴,掌控的按着她的柔弱的肩,重重吻了上去!这是一个强势又霸道的吻。许宜依甚至没有机会反抗,就被他撞开齿关掠夺城池,她全程能做的就只有仰着脖颈,被迫承受他的吞噬。如果说之前许宜依只是觉得现在的司卿誉偶尔会让她感到陌生,那么这一刻的司卿誉,带给她的更多的是恐惧。一种幼兽被强大野兽圈禁的恐惧。他太急不可耐了,她肩膀被他捏的好痛,胸,口也被他的身体压到喘不上气。她像是一叶孤舟,任由海浪将她拍打直至吞没。司卿誉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他们接过最激,烈的吻都抵不上现在的十分之一。他甚至没有摘下眼镜,也没有闭上眼睛,就那样,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紧紧盯着她,像是怕他到手的猎物反抗逃走,又像是在欣赏猎物在他的身,下无助挣扎。那双平日总是平静无波澜的浅色凤眼,这一刻,眼尾泛红,眼睫被额上滚落的汗珠浸湿,本就漂亮的眼睛,染上情瑟后,更加艳丽。可偏偏就是这双眼睛,也在这一瞬毫不遮掩的释放着自己的肆虐和偏执。犹如高不可攀、清冷圣洁的神明,堕入了欲,望的牢笼,化身成魔魔让幼小的人类产生了求生的本能。许宜依开始挣扎,她双手按在司卿誉的肩不断拍打,企图将他推开。但很快,推搡他的那两只手就被司卿誉单手圈住手腕压在了她头顶。这个动作让他短暂的从她已经开始红肿的唇上分离了两秒,但也仅仅只是这两秒,他就再次欺身压下。没办法推他,自己脚又受了伤,许宜依剧烈的挣扎也缓和了下来。大概是她不乱动了,狂风骤雨般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许宜依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因为他一温柔,她就开始回应他了。她在心里怪司卿誉,怪他在这些事方面炉火纯青。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所以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付给他。于是,疯魔般的失控持续了两分钟后,骤然离去。他又开始想方设法的让她从这场亲吻中得到欢余。许宜依也确实开始享受了。虽然很羞耻,但她其实也是想的。想被他拥抱,想和他接吻。她微微扬起脖颈,让原本的强吻变成热烈而又让人心动的亲吻。只是许宜依不知道,这只是司卿誉放下去的鱼钩。毫无意外,她这只好不容易从搁浅的海滩回到大海的鱼,再次被猎人成功钓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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