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上写着折花要求。看到这个要求司卿誉低低笑了声,脑力是他的强项,但他常年健身,体力自然也不缺。每家密室都有监控,任务发布者都会在监控后注视着玩家们的一举一动,有时会出声给玩家提示,但大部分情况下是盯着玩家,不让玩家投机取巧亦或者直接无视游戏规则。不过不管有没有任务监视者,对司卿誉而言都无所谓,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注重游戏规则的人,说一不二。他按照游戏卡片上的提示,在密室空间里来回游了快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达到了折花的要求。花被摘下,司卿誉拿着花和舍友们汇合。他们来玩密室逃脱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接近凌晨。这家密室好玩的项目很多,司卿誉反反复复刷了好几遍摘花剧本,等从密室出去,外面的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早上七点,许宜依猛然惊醒。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她揉了揉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想起才刚经历过什么的许宜依,脸上的温度开始逐渐攀升,但比起害羞,她还有更在乎的事。她连忙转头,就看到身边空无一人,心脏重重抖了抖,她以为司卿誉又消失了,结果视线一抬,就看到阳台那边坐着个人。此时,外面天光大亮。司卿誉穿着纯黑的半袖,套了条灰色运动裤,他懒懒的坐在阳台的藤椅,左腿搭叠在右腿,右指间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目光落在不远处,似是在走神。晨间的轻风吹起了他垂在眉眼间的额发,露出了他锋利的眉眼。和不久之前在她耳边恶劣的一遍遍说宝宝好乖宝宝好听话宝宝叫的真好听好会哭,以及强势的逼着她喊哥哥的司卿誉判若两人。许宜依耳朵又烫了起来,耳廓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司卿誉清冽的气息。他没消失呀。许宜依悄悄松了口气。她这会很累很困,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不过看到司卿誉这次没走,她内心愉悦又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似是空了很久的地方终于被填满,她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心情应该被称之为“幸福”。但很快,许宜依又开始觉得愧疚。阳台茶几上,不规则的玻璃烟灰缸已经被烟头填满。桌上随意扔着个空了的烟盒和打火机,司卿誉抬手抽了口,缓缓吐出烟圈,神色漠然。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知道他在为什么犯愁的许宜依,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司卿誉,其实秦姨的男友另有其人纠结了不到十秒,许宜依就放弃了。她昨晚就是参加了个联谊,司卿誉就跟头疯狼一样。
她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说一想到暗无天日的凌晨,许宜依就怕了。她缩回了被子里,决定还是等司卿誉自己发现。老许应该不至于出卖她,她到时候再配合司卿誉演一出“原来秦姨和老许不是那样的关系”的惊讶和欣喜,能糊弄一点是一点吧。可能是她这边悉悉索索的动静稍微有点大,在阳台抽烟的司卿誉缓缓转头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上,无声中,室内似乎又回响起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许宜依唰一下,全身上下都红了个透,扯过被自己就盖住了自己的脸。那边,司卿誉见她羞的缩了回去,胸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按灭烟头,起身走了过来。许宜依听到了脚步声,紧跟着她身边的床就塌陷了下去。她紧紧闭着眼,羞耻心让她持续装死。但司卿誉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脑袋上的被子被拽了两下,许宜依就听到男人哑声命令道:“出来。”许宜依咬了咬唇,抓着被子的手松开。司卿誉将被子扯了下来,顺势就弹了一下她脑门,“动不动就闷自己,什么毛病?”许宜依鼓着脸,想说什么,目光正好扫到了司卿誉脖子上的两排牙印跟不少抓痕。她:“”啊她凌晨下手这么重吗?她眸光潋滟的盯着司卿誉的脖子,落在司卿誉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男人浅色的凤眼眼尾压下,眸色沉沉,他伸手拨开了她额前的发丝,冰凉的掌顺着她的脸颊,捏在了她的细嫩的肩。在外面坐半天,他浑身上下都裹着清晨的冷气,许宜依被被冰的哆嗦了一下,被子里的两条手臂抬起,抱住了他那只手,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手。边捂边说:“好凉,你坐外面不冷吗?”话一出口,她愣住。司卿誉也没想到她嗓子会坏成这样,蹙了蹙眉,被她抱着的那只手指尖动了动,安抚一般的捏了捏她的掌心,声音平静中带着难得的温情,他说:“一会下去给你炖梨汤。再睡会儿。”又问她:“才睡一个小时,不累?”许宜依:“”她张嘴就在他手背咬一大口,嗔怪的瞪他:你还好意思说!司卿誉勾起唇,索性就直接背靠在床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睡吧,我看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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