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不认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好像是‘天灾’那边的人。”言子星:“天灾的人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染酒用湿巾擦了擦手,“谁知道呢。”言子星:“天灾的人不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吧?要不要报警?”“不至于,我们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染酒让服务员把人带来休息室,还找人过来收拾着茶几,片刻后,那个服务员又来了。“小季总,那人不上来,他……他要你去大厅,他在哪里等你。”言子星:“哟?还挺拽的哈。”服务员:“小季总您看……”染酒头也不抬,“我等会儿下去,让他等着。”服务员刚离开,言子星就开口:“什么意思?看来来找我们麻烦的。”染酒嗑着瓜子,“慌什么,他还能拿刀砍我不成?” 你想怎么玩?“万一呢?”染酒往他脸上轻轻拍着,“咋?吓成傻逼了?”“倒也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怎么还不下去?”“不急,再等等。”染酒又抓了一把葡萄,精心挑选一个塞进言子星的嘴里,“上赶着找茬来的,你还迫不及待让我去送死?”“那狗币每次找茬都会带很多人,这次估计也带了不少人,”言子星一边吃着染酒递来的葡萄,一边吐槽,“每次都仗着人多,他怎么比我还不要脸?”染酒灵魂发问:“你看见他脸了吗?”言子星摇头,“没有。”“那不就是。”又坐了十几分钟,染酒才起身走出休息室。还没下楼梯,就听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咱们亲爱的季小公子怎么还不下来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谢了就谢了,又不是萎了。”染酒漫不经心的下楼,垂眸淡淡的往大厅一扫,便看见坐在沙发上还架着脚的谢潭。谢潭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他们衣服上有‘天灾’酒吧的专属logo,是‘天灾’的打手,这架势一看就是过来找茬的。
谢潭是满城首富的次子,谢首富二十年前痛失长子,为了弥补对长子的爱,一个劲的宠着谢潭,‘天灾’酒吧就是他谢家开的。谢潭作为谢家的独苗苗,加上家人的宠爱,在满城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上学时期的染酒就领教过这人的手段,不是那么好对付。如果他们是来商讨事情的,可以去二楼休息室,非要在营业的时候把客人赶走,留在大厅里说话,这明摆着是来挑衅的。好不容易大风刮来的富贵,一晚上能挣回一个月的开销,现在这寥寥无几的几人,今天怕是要亏死。想到这里,染酒就恨不得将人摁在地上摩擦,打到墙里抠都抠不下来。“什么风把谢大少爷吹来了?”染酒转头看向服务员,“谢大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好好招待,去把今天新到的酒水拿来。”谢潭见染酒露面,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想你了呗。”谢潭托着腮,仔细打量染酒,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物件,“你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谢潭比染酒大上几岁,虽说同在满城,又是世家圈子里的,但他身边也都是一群从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很少和染酒接触,不太了解他的脾气。说来也奇怪,染酒好像很少有自己的圈子,出国之前还在上大学,也就偶尔会同班同学走在一起,其他时间要么是一个人,要么就和言子星,从来都没见过他和谁有过接触。这让他一直都以为染酒是个怪脾气,不好相处的人,今天一见,倒是让他有些意外。长得漂亮的毒舌小少爷,谢潭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由得有些心动。染酒轻轻地将桌上的果盘推到他面前,“哪里不一样了?”“头发长了,下巴尖了,脸变好看了……”谢潭一一数着他变化的地方,目光从他的下巴移到喉结,又从喉结滑落到锁骨,直至看不见的地方。猥琐的挑了挑眉,“自己的人安全一些,玩得也放心,有没有体会到开酒吧的快乐?”染酒今天化了妆,是桑宁给他化的,说是为宴会做准备,拿他练练手。他的头发是天生自来卷,稍微留长一点就容易炸毛,今天的狼尾重新整理过,看上去比之前要精神,脸上也被桑宁好好修整一番。多余的眉毛被剪掉,留出好看的眉形,画了眼线又在眼角点了两个点,拉长了眼距更像一只狐狸,嘴巴只是点了一些豆沙色的唇釉,除了这些,没有多余的装饰。只要这些就足以将人迷得神魂颠倒。服务员把酒水放在桌子上,染酒打开一瓶放在谢潭面前,“谢大少爷说笑了,我们这里是正经酒吧,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切。”谢潭没忍住笑出声,“染酒啊染酒,都是圈儿里的人,几斤几两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我这儿你不需要遮遮掩掩。”染酒笑而不语。“是不是没找到喜欢的?”谢潭说:“要不我送你几个,全当做是见面礼了。”“可别,”染酒半开玩笑道:“‘天灾’的人现在都在接受调查,你送来的人我可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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