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昉南被这蠢货气笑了:“季成言,你这舌头要是不想要了,可以再多说几句。”慕昉南比太子还要高出半截,太子有些心虚,只能吼道:“这就是你对本朝太子的态度吗?”慕昉南刚想说季成言本就没有半分太子该有的模样,只是还没开口,左臂忽然被挽住。“多谢太子殿下祝贺。”许卿南笑得很浅,显得她面容冷淡,但当她看向慕昉南时又笑得甜蜜非常,“臣女也觉得与世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慕昉南看她眼神,心中了然,也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是,太子说的对。”太子两只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他不可置信地指向面前的少女:“你是许卿南?”“回太子殿下,臣女就是许卿南。”许卿南微微福身,太子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他居然错过了这等美人……太子后悔万分,如若他那晚没有胡闹,而是立马接受了父皇的赐婚,那今日抱得美人归的不就是他了吗?那还能让慕昉南捡了漏……等等,要是他早知道许卿南长这样,他怎么会拒绝!都是这个女人满嘴谎言的过错!太子心里好受多了,指着许卿南,“你!你居然敢欺骗本殿?”许卿南表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双眼睛望着脚下:“臣女不敢!”“你当日明明和本殿说你是满脸脓包,可你现在完全不是那样!你还敢说不是在骗本殿?”太子越说越气,心想这女人是不是瞧不起他,所以才不和他说实话!许卿南柔声解释着:“太子殿下误会了 ,臣女当时的确是脸上生了些脓包。只是后来买了位名医的药膏,于是才治好了脸。”“治好了为何不告诉本殿!”太子下意识脱口而出指责的话。季成言是被所有人惯着宠着长大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便只会把责任尽数推到别人的身上。许卿南内心默默为南盛的国运感到悲哀,这样的太子,不知该如何撑起国家。要是这么看的话,慕昉南确实好一点。正想着,慕昉南扯扯她的衣袖,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许卿南叹气,她为何要将两个各有各怪的人拿来比较?太子在别人的定亲宴上如此无礼,自然是会引来些闲言碎语的,他怒视着周围一圈的人,众人纷纷低下头去。“太子。”一声深沉的声音将季成言吓得一顿,连忙俯身行礼:“参见父皇!”武成帝过来并没有特意叫人通报,他自己也没想到一过来就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君羊把八三令泣泣雾伞六见到自己的大儿子竟敢在别人府上、在别人大喜之日撒泼,实在是失望至极。他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崔皇后,后者浑身都像被刀割一般的难受。武成帝让众人免礼平身,随即一脸欣慰地看向慕昉南:“阿南,今日是你正式定亲的日子,朕心中还真是感慨万千啊。”
他看向慕昉南身旁的许卿南,眼中转瞬即逝的些许惊讶,很快又恢复自然:“卿南啊,阿南这孩子自小是养在朕身边的,小的时候调皮烦人得很,天天都要玩小人戏,还会在朕处理奏折的时候闹着要朕陪他放风筝。”武成帝回忆起那段时光,脸上流露出慈爱的笑容,慕昉南却只觉得一阵恶寒。太子被崔皇后叫到身边低声呵斥,可他却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和交谈。那神情,他从未见父皇对他有过。而武成帝提到的慕昉南的调皮事迹每一件都是太子想都不敢想的。从小到大,他与父皇见面次数少之又少。许卿南感受到二人间气氛尴尬,也只能露出恬静的笑容认真倾听,武成帝叹气:“没想到一下子就长大了,要娶新妇了。”他看着这对新人:“你们日后成婚,也要好好地照顾彼此,尤其是你,阿南,有了家室以后就更要放下心里那些小脾气,稳重些。”武成帝意有所指,慕昉南端正地行礼:“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二人似乎关系很和谐。“可惜,今日你皇外祖母身体抱恙,你母亲前几天又旧疾复发…不过好在今日还只是定亲,你外祖母说了,大婚当日她是一定会来的。”慕昉南点点头,武成帝接着叹气:“就是不知道你母亲她…情况如何了。”许卿南也听说了,似乎就是自那日她们会面后,长宁公主就一直闭门谢客,对外也是说旧疾复发要静养。她心中有些自责,但也没法见到长宁公主。说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她也想快点知道父亲和长宁公主最后一面说了些什么,只是现在的确不是好时机。先不提见不见得到她是一回事,能不能问就又是另一回子事,万一长宁公主再受了刺激,那她可真就造了大罪过了。慕昉南似乎是不喜武成帝提起他母亲,眉头都微皱着:“她来与不来,都无妨。”“阿南,她是你母亲。”可她也未把我当做她的孩子。这话慕昉南只能在心里说说,他沉默片刻,没有再说话。许卿南也不蠢,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好猜。一对关系恶劣的亲父子。许卿南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为什么慕昉南跟所有长辈都关系不太好这个问题上,于是等皇帝走了她就想问问慕昉南,到底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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