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田宝珍先开了腔。“我也正有事要跟阿哥说哩,”她甜甜地笑,“我寻着爱人了,马上订亲了。”这招倒是新鲜,想不到宝珍如此有情调,竟先撩拨起他来。“阿哥你不仅认识,还熟悉的很呢。”他心潮澎湃,强忍下激动,想继续这恋爱游戏,故意顺着她追问。“哦?是谁?”她拨开发丝,笑得天真无邪。“包德盛。”他愣住。包德盛他是知道的,之前吃过几次饭。他极不喜欢这人,好酒,好吹牛,当然,他是有吹牛的资本的。家里承包了一整片甘蔗林,还有个叔叔在定城里开厂子,一家人嚣张跋扈,字不识得几个,钱却挣得不少。“他这人俗得很,”他急得转圈,嘴上却不肯露怯,“你喜欢他?”“重要吗?”宝珍歪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这单纯劲倒给他问住了。“怎么不重要?怎么能跟个全不爱的——”“感情总可以培养的,”她哼一声,“之前劝女子结婚时,不都这么说?现在又反口?”他张张嘴,却全无活气,像砧板上等死的鱼。“阿哥,你是比我明白的,结婚好比合伙开买卖,讲好价格,规矩,底线,然后各负其责,那这桩生意就总能做得下去,单凭爱?”她收起笑,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你看看那些一心谋爱的,几个好下场?”“田宝珍,你怎么能这么想?世俗,势利,你读书就学了这个?简直掉进钱眼儿去了!”“那我来问你,若是厂长女儿跟我同时追求你,你要谁?”“自然是——”“不许扯谎,天打雷劈!”他丧气了,因不知这天上是否真有神灵,不敢违背心意赌咒发誓,只得败了阵一般弯腰驼背,讷讷不语。“你想可以,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只怕到那时候,你又是另一套大道理,反过来劝我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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