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方不是兄弟了,你再看,个个翻脸不认人,恨不得钻心剜骨,反戈相向的事情太多了。“还有一类人不一样,与其说是善,不如说是慈悲。他们对每个人的不幸都心怀怜悯,无论是敌是友,是好是坏,只要你需要,他就会突破自己的胆怯,第一时间冲上去,挡在你前面,护你个周全。
“就像消防,医生,军人,警察,这都一个道理,干这一行必须得有大爱,得爱每个具体的人,不是口号,你看医生能因为是仇人就不给治病了?还是消防因为不喜欢这人,着火就不救了?“孟是这样的人,他能看到每个无辜者所承受的苦难并且感同身受,你也得做这样的人,没有这颗心,你做不了警察,也不配做警察。”老马把烟熄在烟灰缸里。“童浩,你刚入行,我作为过来人,有义务给你提个醒。以后你会昼夜颠倒,会饮食无定,你会疲,会累,会冲人没个好脸子,会见识各式各样的罪恶,你的心会一次次撕开。这么说吧,咱干刑警的,能轮到咱们手上的,压根没几个正经人。“时间一长,血污会蒙住你的眼,心尖上的口子也会结痂变硬,你会变得麻木,你不得不麻木,不然太难受了,可你记住了,不能木,因为你一无所谓,一浑浑噩噩,一和稀泥,那才是真要了受害人的命。“罪恶就是罪恶,永远不要试图替罪犯开脱,你该共情的是受害人。记得时时撕开自己心上的那层痂,用最软和,最新鲜那点心尖肉去面对每个受害者,因为你穿着这身衣服,因为你是警察,要是干不了趁早走人,别污了那些好警察的名声。”童浩再也忍不住了,头埋在桌子底下偷着抹泪。“ 故事徐庆利一pi股落到板凳上,觑了眼对面的人,笑了。“怎么是你?”童浩右手攥紧笔杆,努着腮帮,不开口。“我跟那个老警察聊好几回了,翻来覆去就那点事,该交代的我也都交代了,曹小军我真没想杀,但是夜黑风高的,他突然冲出来拿刀捅我,我反击,这也算犯法?”徐庆利盯住童浩,试图从他眼底捕捉些许情绪。“对了,这案子怎么还不结?难不成还缺什么证据?”徐的神情平静,近乎虔诚。“警察同志,你们结案要是需要什么我这边的口供,尽管问,我百分百坦白,有什么说什么,绝对配合你们工作。”童浩侧过脸去不看他,视线扫向桌上的一沓卷宗。“今天不讲曹小军的案子,咱谈谈倪向东的。”他故意点了两下,他知道,他在偷看。果然,徐庆利一愣,可转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油滑,筛锣擂鼓,脸上是一出即将登台的好戏。“我不知道啊,根本不认识,我只是烧了他尸体,这个我承认,确实做得不对,是不是也算犯法了?”他不住搓手,腕上的手铐哗浪作响,面带讨好,巴巴瞅着童浩。≈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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