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她,明明才几日没见,可好似几年,他日夜兼程跑死两匹马为的便是能快点见到她,看着眼前的她,他心安了下来,拉过她的手,“阿黎值得世间最好的。”
江黎顿了下,抽出手,有些许无措,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衍哥哥说笑了,世间女子千万,比我好的大有人在,我怎会是那个最好的。”
“我说你是,你便是。”荀衍目光熠熠道,“我不管他人如何觉得,在我心里你便是最好的那个。”
江黎眼睫轻颤,头转向另一侧,盯着布料看起来,“衍哥哥还是拿走吧。”
“就是给你的,你得收着。”荀衍道。
身侧侍从插话,“这是我们公司特意寻来送给小姐的,小姐还是收着吧,不然我们公子会伤心的。”
“阿川。”荀衍轻唤了声。
阿川低头作揖,“公子,属下去外面。”
荀衍轻点头,阿川走了出去。
金珠端着茶水进来,江黎接过,“给,衍哥哥。”
荀衍走近,伸手去接,隐约的还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连日来奔波的身子就这么松弛下来,他唇角笑意加重,边饮茶边问道:“这几日学的怎么样了?”
江黎道:“你可以考考我。”
荀衍挑眉:“好,那我考考你。”
荀家在燕京城有若干铺子,其中药材铺子便有几个,他找了距离别苑最近的那间,亲自带着她进去,店掌柜见是他来,忙起身迎接。
荀衍给了他个眼色,把江黎带去了后方库房里,货架上有很多药材,没标注名字,他一一询问。
江黎凑近闻了闻,又抓起一些仔细看了看,随后一一说出名字还有功效。
荀衍满意点点头,“很好。”
接着又问下一种,江黎又准确回答出。日光透过上方的窗户斜射来,虚虚落到江黎的右侧脸颊上,她唇角含笑,声音轻柔动听。
荀衍看着竟有几分失神,等两人从里面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掌柜有事禀告,荀衍去了里间,江黎在外间静静等着。
她拿起一本书,慢慢看起来,没太注意时辰,离开药材铺子时,天色有些许暗了。
荀衍被她送到门口,便驱车走了,江黎方要进门,后面传来轻呼声:“阿黎。”
谢云舟已经在这里等许久了,肩头上落着尘土,人也显得憔悴不堪。其实这几日得了空闲他便等在这里,他要见江黎,要告诉她,救人的事他知晓了。
江黎缓步停住,但未转身,背脊挺直,“谢将军我不想见你,请你离开。”
谢云舟快步上前,手伸出去又停下,不行,他不能碰触她,她会不高兴的,指尖缩着慢慢收回,他似懊悔,似难过,似伤心,道:“阿黎,我知道了。”
江黎没心情理会他,他知晓了什么,没等他讲完,抬脚朝前走,刚走几步,被谢云舟跑过来拦住。
谢云舟站在高一个台阶,她在低一个台阶,他垂眸睨着她,脑海中想的是,他生病快死的那五日她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把他救下来的。
她瘦弱的肩膀如何撑起他的身躯给他喂药。
他不吃汤药时,她又是如何喂他吃的?
还有,他认不出她时,她又是怎样的难过?
为何这些年来,她都不曾言明?她心里一定很委屈吧。
谢云舟不能细想,细想下,心都要疼死,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阿黎,你对我很失望是不是?”
江黎不知道他今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她对他何止失望,简直失望透顶,那些受过的伤害几乎都是他造成的,若是没有他的默许,谢老夫人怎会如此对她。
王素菊又岂会那样放肆,谢馨兰又岂会那样无理,与其说她们害她,不如说是谢云舟害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同谢云舟脱不开干系。
“走,不要让我看到你。”江黎一脸嫌弃,侧过身子,欲越过他。
“阿黎,你等等,听我讲。”谢云舟好不容易才寻了个能同她讲话的机会,怎会放过,“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江黎顿住,“所以呢?”
谢云舟说:“你能原谅我吗?”
江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经历过的那些不幸,到头来换来他一句我错了。
“谢将军若是有一日我杀了人,是不是也可以一句我错了,了事。”江黎质问道,“是不是只要你认错了我就必须得原谅?那些我受到过的伤害便可以一笔勾销?”
谢云舟被她质问的连连后退,心像是用刀子插了一次又一次,他竟,无力反驳。
“阿黎我不是那个意思……”谢云舟辩解。
“那你是何意?”江黎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寒霜,眼底也没一丝温度,“你拦着我不许我进门,执意要我原谅,你这做法妥吗?”
不妥。
谢云舟知晓,他做的不对,很不对,可是,怎么办?他只有眼下的机会能见到她,他若是不拦她,他们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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