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可太有话要讲了,没等谢云舟说什么,他道:“二小姐还是劝劝主子吧,属下便没见过如主子这般不听话的人,汤药每日两服,主子只服一次。”
“衣衫也不添加。”
“还有出府这事,常太医千叮万嘱,不可见风,主子倒好,执意要出来,不给出来,饭都不吃了。”
“像个小孩子似的。”
谢七可能是憋太久了,亦或是怨念太深,告状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谢云舟,是以也没看到他不断轻眨的眼,还有渐渐变沉的脸色。
“……主子这般不听话,二小姐一定要罚他。”谢七道。
江黎挑眉问道:“罚他?是该罚,罚什么?”
谢七背脊挺直,义正言辞道:“罚他日日守着二小姐哪里都不许去,直到二小姐康复为止。”
江黎险些被谢七绕了进去,合着他说了许久,为的便是这最后的目的,让谢云舟守着她。
他也真敢讲。
银珠轻咳一声,缓步走近,悄悄扯了下谢七的衣摆,示意他赶快闭嘴。
谢七知晓江黎不会怪罪他,便大着胆子继续道:“主子这般不听话本就得受罚,二小姐您说是不是?”
谢云舟唇角轻勾,眼底溢出浅浅的笑意,只是笑意在接触到江黎的眼神时倏然顿住,轻咳一声:“乱讲。”
接着柔声哄人:“阿黎,我绝无此意。”
他便是日思夜想都是这般,也不敢当着江黎的面承认。
“你便是有此意也不可能。”江黎似笑非笑道。
谢云舟搭在腿上的手指微缩,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眼神里透着一抹异样,配上那张白如雪的脸,堪堪叫人不忍。
大病初愈,他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草药味,坐在椅子上时,身子下意识倾倒,冷不丁看过去,越发显得羸弱。
江黎见状,后面赶人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她命金珠去熬汤药,又命银珠拿毯子。
谢七看了谢云舟一眼,跟在银珠后面一起离开。
没了旁人,谢云舟说话愈发无顾忌了些,问道:“阿黎,可还安好?”
江黎淡声道:“好。”
谢云舟坐的那处正对着风口,瞧着他虚弱的模样,被风一吹怕是更不好,江黎努努嘴,“坐这来。”
江黎倚着的软榻旁是桌子,桌子里侧是椅子,背风的地方,坐那很暖和。
谢云舟看了看,但没动,提袍淡声道:“我坐这便好。”
这雨下了五日,湿气重,他又冒雨前来,身上也染了不少湿气,离江黎太近,会过继到她的身上。
她身子本就弱,再染了湿气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好呢。
谢云舟可舍不得,他情愿自己冻着,也见不得江黎一点不好。
江黎不知他心中想法,又道:“这来坐。”
她语气很淡,但神情有那么点耐人寻味的意思,似乎谢云舟要是不听话的话,她会把人赶出去。
果不其然,见谢云舟没动,她眼睑垂下又抬起,“将军人也看完了,想必还有要是在身,我就不留将军了,银珠送——”
谢云舟轻叹一声,乖乖站起,又乖乖走过来,乖乖坐在江黎要他做的位置上。
心里想的是,认命吧,见不得她有一丝不快,就想事事顺她的心意。
她说什么好,那便什么好。
大抵若是她现在指着外面说日头真好,他也会点头附和说,好。
长廊外的谢七宝剑瞟到这幕,唇轻勾了下,这世间能也就只有二小姐能让主子如此听话。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谢七想起来之前的事,他劝主子不要来,外面下着雨,还有风,对养伤不利,主子清瘦的脸上没有血色,眼神也很暗淡,但听到江黎后,黑眸里霎时溢出光。
单是唤她的名字,都叫他心神荡漾,他又怎么能不亲自来看看。
就像主子说的,五日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见不到她,他会发疯的。
谢七当即不敢拦了。
江黎再次努努嘴,眼睫轻颤道:“喝了。”
黑乎乎的汤药属实让人看了发憷,谢云舟在将军府时,谢七要他服药,他都会百般推脱,能推一刻推一刻。
可江黎要他喝,那他就……必须喝。
“好,”谢云舟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江黎见状,直觉谢七方才的话是诓人的,这药不喝的很好吗。
药喝完了,还有温水,江黎单是一个挑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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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便又把杯盏里的温水喝完。
乖巧的样子,像极了江黎养得那只猫儿。
半晌后,金珠端来药膳,江黎睨着谢云舟,看他一口口吃下,杏眸里流淌出满意的神情。
行吧,还算听话。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谢云舟身上有了些许暖意,睨着江黎的眼神突然变得痴缠起来,像是带着钩子一般。
每一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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