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
他还不稀罕在这里待着了。
本来就不待见姜珩,看到他和自己亲爸相处,姜清源怕自己当场心肌梗死。
姜清源像是沾到了脏东西一般,嫌弃地抖了抖右前腿,走到外面的小花房里晒太阳。
姜少爷搅黄姜珩的好事,在他和他爸真成事之前,都不算晚。
姜清源怀揣着手机,走到小花房,按照按照印象中近二十年后娱乐圈里出了名疼老婆的好alpha,开始精挑细选自己的后爹。
餐桌上盛满食物一端的转盘缓缓朝中岛台旁的吴曈滑去,最终在他正前方顿住,姜珩收回了手,却见吴曈迟迟没有动作。
他还在怕我。
姜珩心中酸涩地想。
但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把吴曈带回家,标记他,然后出去买抑製剂。
因为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吴曈这次发情期来得又凶又急,把姜珩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根本不知道吴曈有没有准备抑製剂,也不知道他会把抑製剂放在哪里。
按照吴曈过去的习惯,他会把抑製剂放在主卧的床头柜里,平时出差,抑製剂会出现在他行李箱中间夹层的左数第二个口袋中。
但自从吴曈搬进鹤栖湾后,本着尊重吴曈个人隐私的原则,姜珩没有再看过家里的监控,不知道他被骆阳安排到了哪个房间。
纵使万分了解,却无从下手。
俗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或者有劲无处使。
所以只有标记这一条路,才是最优解。
oga后颈的腺体是痛觉神经分布最少的地方,伤口经过一夜已经愈合成一道血痂,吴曈几乎再感受不到痛感,却感觉那两个重迭的齿痕在隐隐发烫。
宛如仍然保留着腺体被alpha的标记齿刺穿时锐利的触感,和口腔湿润的温度。
体内流转着alpha的信息素,顺着自己的腺体丝丝缕缕地释放,温柔的松木香明明只是轻缓柔和地将自己包裹在内,却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
吴曈努力压下空荡的胃里的翻涌,缓步朝餐桌走近。
每走一步,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就更浓重一些。
吴曈知道姜珩并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在竭尽全力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只不过自己的感知太过敏锐……或者说,心理暗示太过强烈。
吴曈好不容易正常一些的脸色再次煞白。
姜珩心中微紧,向后退了两步:“如果我在这里会让你不舒服……那么我先离开吧,小曈,你慢慢吃。”
他转身就要离开,吴曈却低声叫住了他:“姜老师。”
姜珩一顿。
吴曈指了指桌上姜珩带回来的丰盛的早餐,勾起一个十分勉强但还是很好看的笑:“一起吃好吗,太多了,我吃不完。”
姜珩想说,吃不完可以放冰箱。
吴曈却抢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话头:“放冰箱里再拿出来就不好吃了,这些东西要现吃才好吃。”
有理有据,姜珩几乎无法拒绝。
吴曈就近拉开一张椅子,落座,拿出一个装有叉烧包的袋子,打开包装吃了一小口。叉烧□□薄馅大,一口下去松软的面皮立刻浸泡在了浓郁的汤汁之中。
形状好看的唇沾染了汤水,显出了些许血色。
姜珩缓缓地抬步,朝餐桌走近,时刻关注着吴曈的神色,一旦他露出一星半点的不适,他就立刻止住脚步。
然而直到他走到餐桌旁,吴曈都没有丝毫异样。
姜珩拉开椅子,坐下。
吴曈口中塞着半口叉烧包细细地咀嚼,右半边腮帮子一耸一耸地隆起,清澈的眼眸湿漉漉的,看上去像是一隻仓鼠。
他轻声问:“姜老师,为什么坐这么远?”
姜珩揉了揉逐渐开始胀痛的太阳穴,道:“我怕离你近了,我会让你不舒服。”
刚咽下的食物仿佛忽然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胀得发慌。
吴曈清浅的呼吸骤然一滞。
有些人为了接近他,在他紧闭的门外高声嘶吼,似野兽一样凿开他用来避身的脆弱木门。
而有些人为了让他不会难受,放下alpha的尊严,甘愿安静坐在离他三米开外的地方,默默凝视着他。
吴曈知道自己不应该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惩罚并不想干的无辜的人。
但这是他在无意之中种下的身体自卫机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开。
那个闷热的下午,杨奶奶击昏了入室的匪徒,怀抱着已经被吓到失神,只剩下一具瑟瑟发抖的躯壳的他。
杨奶奶苍老的手紧握着她的武器,一边安慰“没事了奶奶在呢”,一边虎视眈眈地警惕着劣质alpha,生怕他中途醒来。
幸好,杨奶奶下手够狠,警察到来后,劣质alpha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铐上手铐,由两位警察架上了警车。
一个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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