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逐星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酉时了,白日辉光迷眼,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在眼前越发清晰,待到入目,才发现是个面如冠玉的贵气少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大……你醒了呀。”金来钰眯眼笑着,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直接喊大美人儿,这美人儿睁开那双璀璨的星目,眼睫轻颤,纤长的睫毛像是要挠进他的心里,好一阵瘙痒。
“……你……”
温逐星想说话,挺着胸膛呼了半晌气,却仍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带着难忍的灼痛,时时刻刻在抽干他的气力。
金来钰指着自己,“我,金来钰,来去的来,金旁玉的玉。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听了这番话,温逐星大致也明白了此刻的处境,疲惫地又将眼帘阖上了。
“你先别睡啊,醒了的话正好把这个喝了。”金来钰端来一盅热羹,他正犯愁怎么给昏迷的人喂羹汤,这人醒了正好不用麻烦了。
“……这是……什么……”温逐星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气若游丝,现下四周静逸,金来钰也还算能听得清。
“是雪云参,你吃了能好得快。”
“……雪云……参?”他双眼忽地又睁开了,艰难地撑着手肘坐起来,金来钰也跟着要去扶他。
只是微微挪动身子他就已经这般力竭,虚弱不堪,金来钰眼瞅着心揪,看他连连张口喘息,撩动心弦,底下那不争气的二两肉已经立了起来。
这么漂亮的下颌,这如玉的肤色,用手掐出两道红印一定特别好看。
“来,张嘴,我喂你。”金来钰舀起一勺羹汤吹了吹,送入他的口中。他倒是听话的很,一口一口喝着,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喂完了参汤,金来钰又喜滋滋扑在他的床边,“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我吗?”
这盅参汤入腹,温逐星感觉身上暖了不少,也有些力气了,于是便答:
“……温逐星,追逐的逐,星月的星。”
话落以后,他小心地挪着身子,又躺下去。紧蹙着眉,面露苦色。
金来钰瞅着他的脸就心情愉悦,替他掖了掖被角,端着碗又出去了。
“你好好养着,等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温逐星躺在榻上,心绪难宁。
能拥有雪云参,必定不是平凡人家。还煮给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喝,温逐星一时想不出这个少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横竖他也只有一条烂命?人家又能图他什么呢?不论怎样,他都欠了一个天大的恩情。
叹了一声气,他缓缓又阖上了眸子。
不知姐姐她……现在如何了?
霓裳阁里,金来钰带着陶护卫四处闲逛。他平常是不爱来逛这种花里胡哨的地方买衣裳的,但想起家中美人那一身残破衣衫,感觉该给他整几身合适的衣物。
看来看去那些凡俗衣衫似乎都配不上他,反是这些光鲜亮丽的绸缎引起他了的兴趣。
他这趟出门,置办了不少物件,都是给大美人儿准备的。他还是第一次给除了爹娘以外的人买东西。
想他也是整个汴州城里最大的制药世家金家大少爷,平日里也算游手好闲,沉醉脂粉。流连于烟花之地,女色男色皆尝。
一些高官子弟家里还养娈童,邀请他私下观赏,起先他还嗤之以鼻,现在想来原来是还没遇上合他口味的人。
“温逐星温逐星!”金来钰抱着一卷天青的绸缎冲进自己房里,摊开铺在手中给他看,“我给你买了布用来做衣服,你看看喜欢吗?这可是上好的蜀绣。”
床榻上的人休息了两日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见他这般热情,也不免跟着勾起了唇角。
“……金公子破费了,在下怎配得让公子这样费心。”
“嗐,小钱而已。你穿这料子制的衣裳一定特别好看。”
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温逐星都不敢说自己平常只穿玄色。这些色泽鲜亮的料子,他还从未试过。
“今天送来的药你喝了吗?”金来钰自顾自欣赏着这布料上精美的刺绣,抬起头来再望他俊美的脸,越发觉得自己眼光上乘。
距离上一次喝雪云参已经两日了,期间送来的都是些普通的药,如果再不继续服用雪云参,他身上的毒恐怕就要发作了……
但雪云参实乃珍贵之物,就算是金来钰这样的富有人家,也不一定能常拿的出这种东西给他吃吧。
“……喝了。”温逐星点了点头,璀目半遮。纯白的亵衣浅浅透出些血色,如红梅落雪,带几分凄美。
两人没什么话说,金来钰就只静静盯着他看,瞥见那衣襟微开,露出一小节淡淡的胸线中缝。想起上回还摸过他的胸肌,当真是柔韧又软绵,他的身材一定很好……
金来钰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身下二两肉又立了起来。
不知该如何接近他呢?难道要狭恩图报?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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