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随后轻轻地,缓慢地将湿润的嘴唇印在手背上:“见过小姐。”
他看着眼前那双长大了的脚,还是不穿袜子踩在地上,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抬起头。”
他甫一抬头,一个巴掌就把他的脸扇到了一旁,他正过脸,又一个巴掌扇过来,两颊火辣辣得痛。
小姐弯腰捏起他的下巴:“是你告诉daddy的吗?”
他抬眼直视小姐的眼睛,小姐靠得很近,呼吸声打在他脸上,茉莉香又把他围绕起来了,她的长发有几缕落在他脸上,痒痒的。
她的头发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她的气息和他的也纠缠在了一起。
他知道小姐问的是那个出车祸的脏东西,他望向小姐的眼睛:“不是我。”
秦舒窈低头看进她的仆人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是琥珀色的,像上好的晶莹剔透宝石,又像溶解了硫磺的湖水,叫人不自觉就给蛊惑了。
他留着齐肩的头发,这几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的皮肤变得白净,不再是当初那个黑小子了,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这几年的教导让他谈吐不凡,摆脱了畏畏缩缩的气质。他跪在那腰挺得笔直,他身着燕尾服,穿得白衬衫和黑马甲很修身,愈发显出他宽肩窄腰。他若是出门,定会有人将他认成贵族的大少爷。她从来都只把他当做身边一只忠实的狗,没有正眼看过他。
“给我当狗是委屈你了。”她迟疑了片刻后,松开了手。
他微微有些诧异,以前小姐扇他巴掌的时候,都会先把白手套脱下来给他保管,然后狠命扇,从不叫人代劳,扇到自己的手掌都红肿了、破皮了。然后他就会顶着自己红肿的脸,跪着给小姐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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