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十八岁了,正是少年热血沸腾又好奇的时候,不过他一心扑在学业上,极度自律,却不惹事。但是跟着沈序天天一起,有些事情也早就知道,只是这么直观的面对还真是第一次。“同学快穿上,我送你回家!”贺屿川说道。后来孟相宜回想过无数遍,从小到大,这是贺屿川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下次谁欺负你,一定狠狠地回击!”十七八岁的贺屿川还是少年的模样,略显青涩的英俊脸庞因为愤怒有些发红,丹凤眼隐隐藏着怒气,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样子竟有些性感,孟相宜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这一刻,暗恋的种子开始发芽,一发不可收拾。从此“贺屿川”三个字就好像是对她下了蛊,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孟相宜几乎每天都会想到贺屿川,希望在校园里、大街上、家属院里能偶遇。偶尔遇见,贺屿川都会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让孟相宜开心好久好久。但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贺屿川,他是人人瞩目的苍鹰,天地辽阔,任君驰骋,她是不起眼的小雀,栖息地就是眼前的大树而已。他们看起来门当户对,一个天之骄子,一个不受待见,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可能,所以她从来不奢望,只是把这份情谊悄悄埋在心底,独自品尝。她以贺屿川为目标,刻苦读书,成绩进步飞快,本来想要考外交大学的,结果父亲不同意,非让她去学金融。“你就读金融,毕业去投行,咱家的生意不能让外人插手!”孟子浩的担心不无道理,他做为父亲好吃懒做,事业上也是半吊子,今后在家族里讨不了好,但是他这个女儿这几年倒是挺争气的,可以给他长脸,等进了投行插手家族事务,看还有孟子娴母女什么事!二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孟相宜不肯答应,坚决要考外交大学,而孟子浩则直接把她关在家里锁上大门,等崔欣赶回家给她开门时志愿已经被孟子浩填完了。家里能砸的都砸了,孟子浩都惊呆了,一向听话的女儿敢反抗自己的命令。孟相宜放了狠话绝不去报道,甚至绝食抗议,但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还是被孟子浩的一番话打回了原型。“相宜,你的心思我们不是不知道,清醒点吧,你和贺屿川没可能的,不如抓点实际的在手里。”是的,她对贺屿川的感情就是镜花水月,永远不被人看好。可能是半夜里被贺屿川欺负得狠了,孟相宜睡得太沉,梦里都是这些陈年旧事,一起来就头晕。“相宜,小贺说你昨晚又失眠了,让我别打扰你睡觉呢。”阿姨一早过来打扫前就收到贺屿川的消息,又英俊又能干,还体贴老婆,这样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呵呵,孟相宜揉揉自己酸痛的腰,真是心里想把这人千刀万剐。坏事他都做了,好名声也要赚,真是又当又立不要脸。吃了饭化了个妆,她收拾一下就要出门,今天要回家一趟。崔欣老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女儿今天回来,她开心得不得了。“妈,你不用忙活,咱们娘俩吃个便饭就好啊,我好想你呢。”孟相宜只会对崔欣一个人撒娇,虽然母亲对她恨铁不成钢,但是是唯一在乎她爱她的人。抱着两年没见的女儿,崔欣高兴又心疼,打量来打量去,得出瘦了这个结论,又连忙擦擦眼泪,笑着问她饿不饿,回来以后住得习惯不习惯。“我都好,爸呢?”孟相宜问。显然,孟子浩不在。父亲在外面有人,她们母女两个心知肚明,也不在乎,但是今天是她这个女儿时隔两年回家还是不见人影,孟相宜忍不住冷笑。他不当她是女儿,就别怪她只当没有这个父亲了,反正有他没他都一样。“你也瘦了,你过得好不好啊?”孟相宜只是心疼自己母亲,有个十分不靠谱的丈夫,七分难伺候的婆婆,还有个十二分难缠的小姑子。平常视频里镜头美化看不真切,现在仔细看母亲又苍老了不少,想必过得不好。“我好着呢,你爸不着家,你奶奶年纪也大了没有那个精力找我麻烦,也就是你姑姑更年期闹腾,我就左耳进右耳出,日子不要太舒坦呢。”生怕女儿担心,崔欣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不说她们,今天你生日,妈烧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你只管敞开了吃。”只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崔欣就催着她赶紧回家了。“你们小两口一起吃个晚餐浪漫浪漫去,你也不小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要个孩子。”连生日蛋糕都给她订好了,孟相宜哭笑不得。婚后他俩出了国倒是避开了亲戚朋友的那些人情世故,生活上还是挺单纯的,矛盾也不多。她是满心欢喜的嫁给贺屿川的,但是贺屿川这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二人相敬如宾,还算融洽。“听你姑姑说,婕妤特意申请调到了屿川的司里,这对母女还是贼心不改,你千万提防啊。”林婕妤调去了贺屿川司里?
孟相宜心里警钟一响,不需要避嫌吗?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呢。崔欣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自己女儿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对女婿一往情深,当年在国内也有体面的好工作,还是毅然决然的放弃了,一心做了五年家庭主妇。他们远在国外的时候小姑子母女鞭长莫及,感情和睦,回来以后才是真正的战场。她是不相信男人的,孟子浩追求她时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都说尽了,结婚以后立马原形毕露,沾花惹草,二人早就相看两厌。不知道贺屿川能有几分定力,如果他真的想离婚,相宜单纯,怎么会是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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