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那天晚上你生日过得好吗?”一接起来电话就听见母亲略带着急的声音。阿姨来做家务的时候发现满桌子菜和蛋糕一动没有动,心里疑惑,犹豫了好几天还是跟自己老板汇报了一声。崔欣还以为二人出去过了,没想到今天在婆婆那里听见小姑子偷偷摸摸说私房话。“屿川真是好孩子,陪了婕妤一晚上,都没有顾上陪相宜过生日。”“真是温柔体贴,还是相宜有福气啊,平白得了这么好的丈夫,我们真是羡慕三嫂都羡慕不来的。”一听这话,崔欣的火噌得就蹿了上来,孟子娴真是不要脸啊,上赶子撺掇自己闺女当小三儿,竟还能厚脸皮的天天嘲讽她未婚先孕。而女儿竟然还骗她生日过得挺好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傻子!还被他们蒙在鼓里,贺屿川昨晚几点回家的?你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你的生日,他在陪婕妤!你呀,可多个心眼儿吧!不然贺屿川就是你姑姑家的女婿了。”一连串的信息,一时间孟相宜消化不过来,怔怔的愣在当场,如鲠在喉,一阵反胃,扑倒洗手间吐了起来。其实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只是些酸水而已。原来那晚贺屿川是和林婕妤在一起。婚礼上她闻到的林婕妤的香水味,和那晚贺屿川身上的也是同一种!按下抽水键,她疲惫的起身,脸上有些湿润,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是不是要跟贺屿川去对质?原谅还是放手?不爱不恨,可是她偏偏爱极了这个人!孟相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苍白虚肿,眼下明显的青色,一时间迷茫至极。这一刻她真的恨极了贺屿川。孟子娴是孟家唯一的女孩儿,也是年纪最小的,孟老夫人老来得女,尤其宠爱这个女儿。到了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定了陈家大公子陈方年,陈家本就比孟家位高权重,陈方年又是通辈里出类拔萃的,孟子娴特别满意这门婚事。谁知道订婚前的节骨眼上,孟子浩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不肯负责任,崔欣是个厉害的,直接上门去,扬言要去孟子浩单位闹,孟家为了息事宁人,只得让二人赶紧结婚。陈家知道以后觉得孟家家风不严,未来儿媳妇有个不省心的哥哥,生怕拖累自家后腿,便委婉的取消了这门婚事。孟子娴大哭大闹,和兄嫂闹了好几场,木已成舟,别无他法,为了不被人瞧不起,赶紧和她追求的同学林英结了婚,第二年有了林婕妤。林家是普通人家,她这个大小姐心里憋了一口气,婚后夫妻不和睦,有了孩子后更不愿意和丈夫同在一个屋檐下,刚生孩子的前几年一直住在娘家,因此林婕妤几乎是在孟老夫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因为崔欣倒逼孟家,女儿又因此没了和陈家的婚事,孟老夫人看崔欣和孟相宜也不顺眼,对于孟子娴的找茬儿,总是偏帮自己女儿。这几年因为孟相宜嫁给了贺屿川,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太混账,而崔欣又自己开公司挣钱,这才对崔欣有了好颜色。而自己女儿不甘心,经常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她是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相宜啊,姑姑有个好闺蜜的儿子和屿川在一个单位,总是外派去些艰苦的地方,年纪老大了还没结婚呢。你跟屿川说说,下次给他挑个发达的地方,人家也好找对象呀。”趁着孟相宜回来看孟老夫人,孟子娴踩着点儿过来当说客,她随着闺蜜做生意得了不少好处,自然要替人办事。孟相宜不愿意搭理她,只是淡淡的回答工作上的事贺屿川从来不许她插话。这是实话,贺屿川是个极有原则的人,最看不惯投机取巧,欣赏别人凭真本事,毕竟年轻的时候他完全不借助家世,实打实在艰苦的地方拼出来的。“妈,你看看,相宜真是翅膀硬了,连点儿亲戚情面都不顾了。”孟子娴冷笑。崔欣自然不给她诋毁自己女儿的机会,反驳道:“小姑子说话做事真是颠三倒四,既然是这么亲近的关系,怎么不让婕妤去说?”婕妤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孟子娴几乎脱口而出,当然立刻就被孟老夫人制止了,转而笑道:“在屿川面前,婕妤说话哪有什么分量,这事儿肯定还是得相宜出马。”孟相宜实在是厌倦了她这种虚伪的嘴脸,从小到大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办事的时候想起来自己这个侄女了。给她出这个难题,明摆着就是让贺屿川误会她多管闲事,护着自己闺女清白人设,倒把林婕妤摘得干干净净。这种小算盘还当她看不出来吗?那也太瞧不起人了。这几天被林婕妤和贺屿川的事儿搞得心烦极了,孟相宜忍不住讽刺道:“看来姑姑也知道小三儿说话没有老婆好使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孟子娴没少撺掇女儿去把贺屿川抢过来,说白了就是让自己闺女去当小三儿,但她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本就心虚,又被别人当面戳破,怒发冲冠,脸上几乎都要烧了起来。话刚一落音,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孟相宜的鼻子骂。“小贱人,让你办事是看得起你,你还推三阻四起来,告诉你,敢往婕妤身上泼脏水,老娘跟你拼了!”崔欣扔了茶杯,赶紧去查看孟相宜怎么样了,左边脸上已经红肿,清清晰晰的五个手掌印。这是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任人欺负,直接上去就甩了孟子娴两个巴掌。“你个泼妇敢打我女儿,你再动她一手指头试试!”从小到大,孟子娴何尝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疯了一般上去和崔欣撕扯起来,嘴里一通污言秽语。“够了够了,都给我停下!”孟老夫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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