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宜的力气有些大,手?指紧紧的握着贺屿川的手?腕不放,直接都有些发白,隐隐的痛感?传来。贺屿川想挣脱却忍住了,孟相宜并没有看向他,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水面,语气坚定。“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那晚的乌哈尔战火纷飞, 防空警报发出刺耳的鸣叫,贺屿川在睡梦中被惊醒,紧接着就?有下属来汇报, 有一股反军攻入了首都,甚至劫持了许多官员。“我们的工厂也被他们占领了, 还有几十名工人?没?有撤离,对方头目要求和您对话。”秘书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去擦额头上的汗,现在几乎所有的外交人?员都聚集在了大使馆,看到贺屿川出现纷纷松了一口气,有大使在他们就有了主心骨儿。“立刻向部里汇报。”贺屿川吩咐, 然后要求和对方进行交涉。反军头目的要求十分简单, 他们可?以放了人?质,但?是必须要求贺屿川亲自来换。“这不行!”所有人?都反对, 一看就?是对方想要扣留住贺屿川。而就?在部里?的命令下达之前,贺屿川已?经做了决定,不顾众人?反对,义无反顾的前往反军的地?盘, 现在乌方的政府军自顾不暇,已?经顾不上各国?的外交人?员了,但?是见到贺屿川的车出城还是非常谨慎的, 毕竟中国?是真真正正在帮助他们发展的国?家?, 贺屿川在当地?的威信也非常高。“不能去!”指挥前线作战的将军萨坤亲自拦住贺屿川, “贺,你不了解他们, 太危险了!”那边什么武器都有,而贺屿川却连司机护卫都不要, 只身前往,这就?是羊入虎口。“那里?有我们国?家?的公民?,我必须去。”车内的人?握紧方向盘,眼神无比坚定,仿佛有什么力量蕴藏在他眼中,毫无惧意。萨坤见过太多的外交人?员了,米国?的最爱说大话,花了一个又一个大饼,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又不见了人?影儿?,而中方完全不一样,坚定的信念让他们丝毫不顾及个人?利益与安危,同胞遇到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去营救。“卧室一名外交官,这是我的职责。”贺屿川恳请萨坤让他过去。好像被对方眼中的灼热震撼到,犹豫半天,萨坤伸手拍了拍贺屿川的肩膀,随即令人?放行。“贺,祝你好运。”他说道。北城,凌晨3点钟,整个部里?灯火通明,无数人?焦急的忙碌的接打电话,汇报工作,以及等待着最新的情况。“怎么样?”林婕妤气喘吁吁的想冲进会议室,却被上级拦住了。“这是机密,你不能进去。”程瑾一脸凝重,坚定的拦住了焦急的林婕妤,他何尝不是心急如焚,贺屿川是替他去的乌国?,万一有什么闪失,这辈子他无法原谅自己。“我不问,您就?告诉我,他现在安不安全。”说实话程瑾不喜欢林婕妤,太工于心计,又有破坏他人?家?庭的意图,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真的深爱着贺屿川,所以才不顾规矩打听消息。“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就?行。”林婕妤深吸一口气,她来不及等电梯,一路跑着上楼,现在气息都不稳,肚子也疼得厉害,但?是这些她都顾不上。这一瞬间程瑾有些怜悯她,但?是依旧坚持了原则。“无可?奉告。”看着女人?眼中的光黯然下去,他轻轻怕了拍对方的肩膀,“相信贺屿川,别?忘了他是我们当中最出色的。”没?有之一,无论才华还是胆量。自从再见到贺屿川以来,不管天气炎热还是晚上睡觉,孟相宜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过自己的左胳膊。上次在海边被打湿了衣袖,他避开了自己的碰触,那晚在清河镇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个人?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穿了长袖家?居服,现在还欲盖弥彰,即便冲浪都不会拿下来左手上的护肘,完完全全覆盖住了。“没?有什么,相宜,别?担心。”贺屿川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孟相宜握得那么紧,甚至隔着衣服他都有些吃痛。“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即便是我跟你分居,你也不承认,但?是却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孟相宜有些失态的吼道,如果不是这次有人?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贺屿川经历了什么。“受伤了也是秘密吗?这种事情也不能告诉我吗?”她是妻子,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怎么看她,大家?只会认为她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丈夫,非常不称职吧。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留下,滴在躺椅扶手上,“啪”的一声晕染开,贺屿川只觉得心里?一烫,仿佛炙热的泪水是滴在了他的心间上。“相宜,我不想让你担心。”半天了,他才喃喃的回答。不想让她担心,这句话孟相宜真的听腻了,腾的站了起来,盯着贺屿川也不说话,胸口起伏,酝酿着巨大的怒意。“什么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不尊重。”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回屋了,徒留贺屿川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早已?经结痂恢复的伤口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隐藏起那丑陋的伤疤只是不想让孟相宜担心而已?,难道他做错了吗?有了这个插曲,晚上谁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枕头都被眼泪打湿了,孟相宜恨恨的咬着杯角,想象着这是贺屿川,犹不解恨,又抄起枕头又捶又打。“贺屿川这个大笨蛋,最讨厌你了!”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精疲力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贺屿川一直在客厅,直到听着孟相宜的卧室完全没?有动静了才有些不舍的回房间,这期间数次想要去敲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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