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你只有困惑,你不明白你的导师,从小抚养你长大的监护人为什么站在了你的敌对面。也许这是什么战术计划,也许他在埋伏伪装,你想。
你在黑暗中等待着他,等他过来掀开阻拦视线的眼罩,去掉你身上的枷锁,按揉被脚链硌痛的脚腕,抱着安抚你然后带你回家。
后来,你开始怀疑,你开始思索你们相处中的细节。这时你才发现,除了你,他在这个国家竟没有任何交好的人。
甚至,你对他的工作都知之甚少,你们生活富足,甚至说,太富足了,你的随便一件首饰就能让一户饥饿的灾民后半生安稳度日,但叶瑄说,真正能拯救他们的,只有停息战乱。
于是你继承你母亲的衣钵,但不是高高坐在统治者的王座,而是带领军队,用战争平息战争,用暴力取代暴力。
所以,哪里错了呢?你思考着,还是没能想出叶瑄叛国的原因。
感官被封闭后,时间被无限延长,你觉得自己不是被关两天而是两年。跪在地上的膝盖痛得厉害,这间地牢空气湿度较高,你甚至没法根据自身脱水情况判断你被关了多久。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对叶瑄无条件的信任随着理智一起崩塌。
他怎么还不来?你开始觉得委屈,你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这份委屈随时间发酵着膨胀着,最终变成带着愤怒的怨气,你开始哭,眼泪把眼罩浸湿,这让长期未饮水的你身体状况更加糟糕。
当你以为就这么被一直关着到昏迷到死的时候,眼罩终于被掀开,你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熟悉的面孔。
“叶瑄……”你出声,声音干哑,彰显着你受的委屈。
他没说话,一只手摩挲着你的脸,拇指撵去溢出的眼泪,你忍不住用脸蹭着他的手掌心,犹如受伤的小兽贪恋养育者的温暖安抚。他将你抱起,你如愿以偿享受到他的怀抱,可是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他抱着你走的方向…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这是一处敌人军营的一个房屋,在最边缘处与人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个完美的囚禁场所。
day1,惊恐的白兔
你被喂了些流食,然后被抱进浴室,温暖的水漠过你的肩颈,你舒适地发出一声叹息。日光灯晃着眼睛,你把眼睛闭起,终于能放松下来的神经使你昏昏欲睡,索性就放任自己睡去,你太疲惫了,反正叶瑄就在身边,他能处理好任何事。
他替你洗去身上的脏污,轻轻按揉淤青的膝盖,你并不避讳在他面前露出裸体,你喜欢他给你洗澡,反正从小就是这样不是吗?
醒来时你躺在床上,你试着动了动四肢,发现脚腕又被戴上了镣铐锁在床脚。
叶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擦拭着手中的戒尺。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问到。哪怕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你眼前——叶瑄真的站在了你的对立面成为了你的敌人。
“前日你带领的那支队伍已经被全部围剿”他说着,你好久没听过他这种冷漠的声音,仿佛你们朝夕相处的数年只是你的臆想。“现在的情况是,你是我的战俘。”
就像是为了彻底打灭你心存的侥幸,他拿起戒尺在手中比划着。“你的母亲临终前托付我的任务我已完成,你应知道的,我从不隶属于你的国家。”
“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军队情报。”
那支戒尺,你实在怕过它,它让你想起家里的一支鞋抽子,曾在你犯错时抽过你的脚心。
这要说到你的上学时期,在叶瑄的教导下你也许算是个乖乖女,那是第一次,你在同学的诱导下一起玩到凌晨带着酒气回家,本该在外出差的叶瑄不知为何提前回来了。
当叶瑄回到家,他发现灯是关着的,他的女孩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高兴地迎接他,他用推演算出女孩会在凌晨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之余,他决定给女孩一些教训。这份教训在他打开灯,看见餐桌客桌上的不健康食品时更加一度,他希望女孩能按照他的期望成长,那些他不想存在她身上的恶习,他会亲手剪去。
“我应该已经说过,我希望你在十点半前平安到家。”
你心虚地看了一眼墙上的表,飞速思考着说些什么能解释你凌晨两点才回到家。1381
再抬头,看见一脸黑线的叶瑄拿起鞋抽,你被酒精微醺过的大脑产生的想法只剩“跑”。事实证明此时你的大脑实在不靠谱,刚转身便被叶瑄拎着后颈的衣领拎了回来。
“是我太纵容你了。”
你被背过身跪在沙发上,上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双手被反剪在腰窝动弹不得。
“啪!”
鞋抽抽过右脚脚心,脚趾立刻蜷缩,可这并不能缓解疼痛,女孩还懵着,又是几下,连同你的大脑一起被抽了个清醒。
“啊!叶瑄,别……啊!”
你开始挣扎,脚胡乱地蹬着沙发,企图逃避这惩罚,于是他放开钳制你双臂的手,改成握住你正在受罚的那只脚的脚腕,命令你自己攥好裙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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