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帕尼尼,算作晚饭。舟若行摊开试卷,坐在边台高脚凳上,面对吧台,看南天远干活,落笔解题。
他干他的,她写她的。就好像未来的每一个平常的日夜,两人在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无声陪伴她。
写累了,舟若行托腮发呆,看他做咖啡。穿着褐色工作服,戴黑色围裙,胸前别一枚黄色笑脸,铭牌上写“天远”二字。
仍旧不苟言笑,只专注手里的工作。但是坚毅的脸颊透几许疲惫。黑眼圈很重,整个人陷入憔悴。
南天远一眼都不去看她,转身从冷藏拿出牛奶,正拆封,一同搭班的小伙子靠过来撞他肩,“那个姑娘坐了一晚上,在看你。”
“嗯。”
“女朋友?”
手一抖,牛奶洒出来。他拿起百洁布擦干。
舟若行翻看手表,冲背影喊,“八点了,你还不吃晚饭么?”
她一直坐到打烊。收拾卫生的阿姨来了。冷柜里还有一些当天没卖出去的甜点和面包。阿姨拿出黑色垃圾袋,戴好橡胶手套,正准备销毁剩余食品,南天远过来,说,“这两盒意面,能留给我么?”
毫不在乎他人好奇的目光,他道谢,从垃圾袋里抢救回食物。简单加热一番,他端起环保餐盒坐在角落,叉子刚挑起一口,舟若行在对面坐下。
“给你发信息怎么都不回呢?”
南天远低头囫囵几口,扫光一碗面,将老年手机放桌子上。
“周末再去你家帮我补习,好不好嘛?”小小撒娇。
“你很闲么?”南天远开口。
舟若行愣住,他趁她不知所措,收拾垃圾扔掉,背起书包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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