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两个项目经理驱车前往交通局招标办公室。路上,成铎说,“都补补妆,待会精神点。”
姑娘们听了赶紧打开随身手袋,翻出粉底口红,对小镜子查看细节。
一行人在门口扫码登记,领了供应商牌子,走上三楼。门外已经坐了几家供应商。其中有两家是展铎找来的陪标公司。成铎装作不熟,从他们面前走过。
采购处长拿了招标文件坐在椭圆形会议桌一端,手下工作人员关紧了雕花木门,落锁。
“感谢大家的应标。现在开始投标。今天我们会现场开标。”
供应商交上带有保密封条的标书。
晚上八点,周刊新闻大厦仍旧灯火通明。
地下车库的车子已经走了七七八八,没剩下几辆。南天远靠在车尾,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装进随身携带烟灰匣。
想着糯糯最近加班凶猛,稍后接了她下班先吃点东西再回家。
他自顾自笑了,小懒虫能混就混,奉行差不多原则。被逼无奈加班这么久,够难为她了。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串数字。很熟悉,南天远按下接听,放到耳边。
“成铎,是好消息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嗯哼。”
“好消息是他收下了东西。坏消息是,又流标了。”
“第三次了。”南天远站直了身子,矮身坐进驾驶位,升起车窗。
“是,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良久,没有声音。
成铎轻唤,“南哥。”
“没这么简单。”南天远说,“他绝对是在考察和试探。你和他最近走得如此近,他也逐渐放得开,收下东西。”
“招标参数是根据展铎的资质安排的。评分表我们核对过多次。前几次我们都是差一点及格。如果往好处想,至少这次我们是所有参标单位里分数最高的,59分。”
南天远苦笑一声,“我们以为的是这样,其实很可能不是,他宁愿给你59分,但就是不给你60分,一定有我们不清楚的环节。”
“要沉得住气。按计划来,s公路的标短期内不会再招。下一个标的是z桥梁修缮,抓紧准备。”
成铎说好,要收线时,南天远又给他喊回来,“看来要出大招了。下一次他出席公开会议是在哪里?”
“巧了,还是滨江丽思卡尔顿。”
因着回办公室开会缘故,舟若行今天穿得特别office。黑丝袜,森林绿灯芯绒v领长裙,黑色风衣。脚踩亮紫色高跟鞋,风衣下摆随步伐飘动在身后。她看到南天远的车,小跑过来,拉开副驾车门。
从右面扯上安全带系好,她噼里啪啦先抱怨一通惨无人道的加班文化,没得到回应,侧首望去。
驾驶位上的男人有点出神。
“辛苦了。”南天远收回思绪,倾身一吻落在她脸颊。回身拧动钥匙,点火。
“你今天……有心事?”
大手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驶进车流。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暖黄的光影,拉长,向后流动。
“累了?那我们不去吃宵夜了。”舟若行一直看南天远的侧脸,柔声道。
车内很暗,但南天远左手上的那枚婚戒却折了光,格外明显。
红灯停下,他右手扶上变速杆调到p挡,蓦然,微冰凉的触感包裹住他的手。
舟若行左手搭上他的右手,看他说,“直接回家。”
“心疼我了?”南天远莞尔,反手握紧她,“好,听糯糯的,直接回家。”
“没有……”
幸得有这夜色隐瞒,舟若行想,她的耳尖一定又红了。没再害羞抽出手,她终于放松神经,任由他掌心攥紧她的。
沉入谷底的心绪再次活泛。无论失望沉闷多少次,南天远总是感谢身边一直有一道光,告诉她人生路遥,还有光明。
无论是25岁的,亦或是不知道从什么时空闯入的小姑娘,无论两人在岁月长河里,以怎样的身份和年龄开场,舟若行一直是他的光。
车子在私家车库停稳,舟若行抽回手,却怎么都解不开安全带。有一种无声的气氛在流动,她有些无措。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却好像一直就是这样。
仿若舟若行和南天远一直就是这样的相处。
越紧张越解不开,南天远覆上她半个身子,轻轻一按,卡扣弹开。她推推横在胸前的人,“谢谢。”
南天远笑,没动,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
饱满红唇近在咫尺,他眸光深邃。就在舟若行以为他会吻过来时,却不曾想眼皮一温,他抖着薄唇亲上了她的眼眉。
舟若行下意识闭上眼帘。这个吻若清风和煦,拂面而过,撩得人心酥酥麻麻。温软的唇从眉心游走到鼻尖,滑到她唇角,终于含住她的下唇,反复吸吮舔弄。
很静,只听到津液交换和喘息声。
她的唇又软又甜,他本想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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