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霖说。“是之后对付陆时坤的事情。”陆琢主动说道,“孟家那边我在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安排,碍于迟迟没有抓到陆时坤的尾巴,所以没动手。”“商怀章虽然是目前最适合的合作者,但不一定是长久的合作者。”商霖对于上辈子商怀章间接推动陆琢走向死亡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我知道。”陆琢说。他和商怀章只是一时的利益一致。万川和商家在业务方面有重合的部分,以后免不了竞争。利益一致时,他们是朋友,利益冲突时,那就是对手,不过是生意中的常态。商霖没有再多说:“去吃饭。”“嗯。”陆琢说。吃过午饭,陆琢就离开了。商霖在家里继续画没完成的稿子,同时也在思考自己往后要走的路。在穿书前他一直以绘画为生,画画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现在,商霖想了想基金会和流浪动物救助基地,清楚自己仅靠画画支撑不了两者的运转,最终他还是要靠公司。公司之前在做的主要是直播和短视频,由于原主商霖财大气粗,往里面砸了不少钱,公司签了许多知名主播。章桦开始管理公司后,公司的业务方向有了一些调整,正在发展短剧,也签了几个演员,上个月上架了三部短剧,收益还不错。他现在手里还有个流浪动物救助的综艺策划,已经和杨光济谈好了合作,正在做节目的成本预估,同时看看哪些金主愿意投资这类型的节目。商霖如果想要能够在以后帮得上陆琢,哪怕只是一点小忙,重心就要放到公司上,把自己以前从他老爸那里被迫学来的东西重新拾起来。想到以后要开始上班,商霖“啧”了声。他之所以选择以画画作为吃饭的手段,就是不想被规定好每天定时定点的上班下班。不过,总要有取舍。有章桦这个全能总经理在公司坐镇,商霖之前都是一周去两天公司,现在至少得去四天。商霖看了眼时间,拿起手机给章桦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自己明天去公司的事情。放下手机,商霖按按眼眶,继续画。电视剧的这个稿子给的时间很宽松,商霖一般每天只画五六个小时。吃过晚饭,商霖把书房的电脑抱到客厅。一边等陆琢,一边工作。八点多的时候,商霖听到入户门被打开的声音。匆忙保存了一下文件,商霖快步走到玄关。“你回来啦。”商霖笑盈盈地去推陆琢的轮椅,嗅到了陆琢身上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没有,商怀章喝了些酒。”身体原因,陆琢向来是滴酒不沾,哪怕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他也保持着这个习惯,“我听他说了下他和陈石溪的事情,所以回来得晚了会儿。他不知道陈石溪去了哪里,拜托我问你知不知道。”“知道。”商霖想了想,“过两天再告诉他。”总要让这人把自己的心看得更清楚一些。“好。”陆琢说,“我记得今天你参加的那期综艺就要播出了,等会儿一起看吗?”“你还记得这个。”商霖惊讶,他今天下午看到了群消息才知道要播出,杨光济为了防止他乱发微博,依旧如老父亲一般提前给他准备好了宣传文案,他只需要复制粘贴发到大号上。“嗯。”陆琢说。“说实话,我还挺好奇正片里会剪成什么样子。”商霖推着陆琢前往影音室。陆琢给商霖简单讲了讲今天下午和他商怀章的谈话内容。商霖就说了说自己以后的打算。“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你本就不需要做出这种取舍。”陆琢不怎么赞同商霖把重心放到公司。他了解商霖,知道商霖内心是追求自由的一个人,这点从他喜欢画梦境也可以看出一二。商霖喜欢的是随意从心,没有逻辑,甚至是混乱无序,“做自己不感兴趣,且不会获得成就感的事情大概率只会让人感到痛苦。”“你呢?”商霖突然问,“你现在做的是你喜欢的吗?”陆琢看着等待回答的商霖,半晌道:“小的时候喜欢解剖,想当法医。长大几岁后,想做外交官。人的想法经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对世界的认识不断加深而改变。”说了这么多解释,其实就两个字:不是。商霖眼睫微垂。“但是我想做的事情。”陆琢语气平淡地说,“这就够了。”话音落下,陆琢反应过来,倏地抬眼看向商霖。商霖也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这也是我的回答。”陆琢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下:“我知道了,有不懂的地方或者拿不准的决定,可以问我。”“好。”商霖点头。打开《田野之行》最新一期,商霖窝进沙发里,顺手打开了一包薯片,咔呲咔呲。综艺八点半开播,刚播出一会儿,弹幕就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屏幕。“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自己,感觉还挺新奇。”商霖看了眼画面中正在和蒋晏说话的自己,扭头对陆琢说,“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挺有意思的小明星。”陆琢的视线在对着商霖一口一个“哥”的蒋晏身上停留两秒,神情颇为冷淡地上下扫了一眼,随后,继续把注意力转回到商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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