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怠惰。毕业季兵荒马乱,覃惟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与谈了很久的男朋友分手,她想不通,他是在哪个瞬间突然变了的;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辞了实习工作,变成无业游民。近日,她的好朋友也要离开北京了,无疑加重了她的焦虑。覃惟在北京上学,关系最好的当然是三位室友。叶晓航和她是一个高中来的,顾雯是北京人,东哥是沈阳的。四年时间她们一起上课,吃饭,图书馆占位置,几乎形影不离。如今生活网突然分崩离析。父母看她状态不好,这才插手她的事。晚上给东哥送别,大家喝了点小麦饮料就抱头痛哭,覃惟醉意上头,对东哥说:“希望你将来能够发大财——然后养我。”“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发不了财了。”叶晓航晃着杯子,“或许,咱们四个人聚是一团屎,散是满天星。”……服务员路过,回到后厨跟同事说包厢里的那几个女孩子喝傻了,看住她们别逃单了。送东哥上高铁后,叶晓航告诉覃惟 :“东哥的爸妈给她在老家找了工作,银行上班,其实挺好的。”“哪里好?”“稳定。”“我不觉得东哥想做一个稳定的人。”叶晓航真想说她天真,就问覃惟:“你想做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茫然了。“看吧,我们常说要做自己。可是现实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根本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葱,能做什么,能靠自己生存下去就不错了。”覃惟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名甜点师,取悦过生日的大小朋友,还不用与人打交道,但现在看来实现的可能性为零。“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叶晓航拍拍她的肩膀,语气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宽慰:“能走关系,是谁都羡慕的运气。”她去黄叔叔的公司上班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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