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说:“当然是割韭菜啊,论心眼谁玩儿得过资本家。”覃惟猛点头,表示赞同,“是的。太可怕了。”她们下了扶梯去另一条,转身的时候看见enzo就站在她们身后。但是enzo没有搭理她们,而是走入二楼的一家店。per闭嘴了几秒,寻找覃惟的认同:“我就说吧,他从来没用正眼瞧过别人。”覃惟将碎发拨到耳后,问:“他为什么去竞品家?”per倒抽一口气,“我以为你会问,上班覃惟站在扶梯上一直向上,看到周珏站在店内,只有一个背影,距离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渺小。但她仍觉得他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于是她转头不看。周珏每月巡店之余都会在商场转转,顺便做神访,感受一下竞品品牌的销售流程和活动氛围。他点名要的热门款门店肯定没有货,但是销售并没有干瞪着眼等客人自行离开。目光迅速上下扫视着,提炼重点信息:男客人,自己来的,品味不俗。于是给他推荐店内的高级成衣和配饰,因为提成比例最高。反而最热门经典的包,佣金只有几块。所以客人问的话,销售也不太有热情卖。奢侈品销售圈子里有一套自己的法则,遇见男客人来要推单值高的,要是男客人带着女伴来,更要推贵的,无论是情人还是老婆,他必须要为面子买单。周珏知道她在想什么,倒不介意为此买单。他选了一套餐具,销售看他做决定爽快,又趁热打铁推了卖不出去的联名卫衣。周珏心中发笑,丑的单品他见过不少,丑到一定极致的倒是少见,说一起包起来。周珏刷了卡,加了销售微信,让把东西分别寄到两个地址,最后销售笑逐颜开地把他送出门,最喜欢他这样的客人了。覃惟经历一周适应期,每天下班前接受ta的测验,学习强度堪比考试周,终于熬到周五。陈瑾发微信告诉她雇主这周末出差,不需要她去做饭了。覃惟心里暗暗高兴,和朋友商量一番当即买了晚上的高铁票去沈阳看东哥。东哥和她爸爸长得很像,都是高个子,性格也大大咧咧,一家人性格都很热情,半夜十二点,东哥的妈妈还给她们做了一大桌的菜,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她们住,夫妻俩穿上外套出门。覃惟被这份热情震惊,“你爸妈把主卧让我们,他们住哪啊?”东哥说:“他们去我二姨家,别管了,快点上床开会。”说着就把洗漱完的覃惟往屋子里推。这周末是覃惟的生日,问她想怎么过。覃惟真没有想法,出来上学这几年逐渐淡化了仪式感,和朋友随便吃顿饭就行。东哥拍拍胸脯,“那包在我身上。”“别跟你爸妈说啊。”覃惟还是很怕麻烦别人的。“放心,不会。”四个人好久没见,明明每天在群里聊天,可是凑在一起还是有说不完的话。隔天下午,东哥开着她爸的二手车把三个人拉到洗浴中心。东北有历史悠久的洗浴文化,也是大家都喜欢去的地方。洗浴中心装修得富丽堂皇,站在门口的礼宾也像模像样。顾雯眼眸闪烁:“可以点男模吗?”“你睁大眼,这不是白金汉。”覃惟拿手机查询:“女的嫖|娼量刑标准。”叶晓航将手牌递给她们,眼神暧昧道:“等会咱们坦诚相见。”覃惟第一次见识公共浴室是刚来北京的那一年,雾气蒙蒙的公共浴室里,白花花一片,像饺子下锅。覃惟裹着浴巾上档下遮,叶晓航也差不多是扭扭捏捏的反应,顾雯对她们翻白眼。南方人和北方人生活在一起的话,被同化的总是南方人,无论是口音还是生活习惯。没过多久,覃惟就可以和室友一起光着在浴室里吃橙子了,被澡堂大妈颠来倒去搓|奶浴也面不改色。覃惟躺在搓澡床上,膝盖被搓得溜光水滑,快能当镜子使,结束后去楼下吃了自助餐,烤肉、大虾,水果零食四人吃了个爽快,关键还很便宜。覃惟觉得东北就该是自己的家。她吃完饭有点想睡,刚躺下就被东哥拽起来,“蛋糕还没来呢!”覃惟揉揉肚子,连连摇头:“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吃两口意思意思。”东哥把覃惟抱住,叶晓航把蛋糕捧到桌上,上面插了23根蜡烛。开始了开始了,顾雯打开小抄高声朗诵:“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好朋友,覃惟女士的生日!”覃惟就知道这帮娘们儿没憋好屁,真想找个地缝钻,可惜东哥死死把她摁在座椅里。“她可爱!”“优秀!”
“勇敢!”食客看着她们胡闹,哄堂大笑。覃惟:“……”“让我们举杯,共祝她未来的人生光明、灿烂,伟大!”覃惟终于结束社死,对蜡烛虔诚许愿,东哥问她许的什么,覃惟说:“当然是希望我们四个人永远都在一起。”“那必须滴。”“即使距离远了,但还会心连心的。”叶晓航手在包里摸来摸去,从上高铁的时候覃惟就发现了,这会儿确定她肯定藏了什么。很快答案揭晓。“惟惟,给你的生日礼物。”竟然是一块rossi的女士腕表,覃惟吃惊得头皮发麻,实在不敢相信,“你在网上买的广东货?”“放屁,专柜买的。”“那你中彩票了,还是不准备过了?”覃惟清楚,叶晓航家的经济条件并没有那么好,她妈妈为培养她吃了很多苦。就算她有心装阔也无力啊。叶晓航说:“我们仨凑钱买的,你上班应该需要有品质的手表。”“你们怎么知道我想要?”“小航偷偷看了你的收藏夹。”顾雯说。“可是这太贵了啊。”她们都还是刚出社会的学生。“其实是我们从年初就开始攒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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