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樊鹏天下一秒,就说下这话。
同时,他还说着,这京都的那一个庙最为灵愿。
路冠玉心中情绪涌动,这男人这么好,让他如何不愧疚,如何不心动。
他想祈求神明,留住父亲的性命。
他还贪婪的想要求神明保佑,樊鹏天不会因着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体而厌恶,即使看到那样的自己,他依然会接纳自己。
路冠玉怀着这样的心,看着樊鹏天帮自己一手操办的入院手续,请来医院各个医生来给路父做检查,男人在外,倒是很是擅长沟通。
带着父亲做检查,看着各科的主治医生过来检查,路冠玉神情很是紧张。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路父头发已经全部脱落,肢体难以控制,面部有些瘫,他眼珠子转动着,唔唔不知道在说什么,随着话语,口水不受控的流出。
路冠玉揣着毛巾,弯着身给父亲擦拭,边哄着:“阿爹,你会没事的,你就安心等着医生给你看病就好,旁的其他不用愁好不好?”
“冠玉说的没错,叔叔,冠玉他可给我谈下了老大一笔生意呢!钱包在我身上。”樊鹏天在一旁跟着说,男人骏黑,看着不好惹的脸上挤出了几分雀跃来,大手一拍,“嘿嘿,得了冠玉这么个人才是我的福气,叔叔你尽管放心看病,尽情看病,花再多钱都不怕,越多越好,这样我才能够将冠玉留更久!”
男人那欣喜万分和期待的模样不像是假的,路父向来是知道自己儿子聪明的,他既骄傲,又是心疼,懊恼自己拖累了孩子。
这个男人人高马大,那格外壮实的体魄比一般人都宽阔。
不是那种胖了的宽阔。
应是骨架大,男人身上穿着花衬衫,大敞开领口,下身棕色西短搭配黑色中筒袜,皮鞋,花衬衫外套着棕色马甲,很是时髦的搭配,却完全遮不住男人结实的体魄,那松垮的花衬衫内,隐约可见充满爆发力的身材,手臂,腿上的肌肉结实,倒是让男人看着更是危险。
路父瞧着更为担忧了。
可他说不出话来,越急,越是说不出。
“阿爹,我们说好的,你忘记了吗?”路冠玉严肃着脸说,“阿爹你难道是想要我不放心吗?”
路父整个人一下子就顿住了,他不再挣扎。
再危险,也比不过,孩子随着自己去。
他儿子才二十来岁,学习好,教授赏识,往后的人生可以说将会是一片光明,想想就很美好,哪能因为自己而这么截然而至。
他得努力活着。
阿玉因着他沾染上这么一个凶悍危险的人,他得活下来,活下来看着,守着,阿玉有危险的话,他就可以冲出去。
路父不再抗拒,并且有了浓烈的求生欲望。
各科主任检查起来就容易多了,几个小时后,在各项检查出来后,有一个主任迟疑地说:“他这瞧着,像是铊中毒,铊中毒前期,昏厥,呕吐,精神萎靡,严重的话开始脱发,神经系统混乱……”
主任说了起来,路冠玉睁圆了眼,这症状和路父的症状可以说是几乎是一样的。
只是,父亲怎么可能铊中毒,路冠玉不解。但这个时候不是寻找这个的原因,路冠玉说:“那医生,我父亲有救吗?”
“你这要是再拖些时间就抢救不过来了。”医生说,“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吧!现在我们先给他进行铊清除,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清除,之后也会给你父亲做恢复训练……”
医生说着,就让护士赶紧把人送入手术室,而他们则要进行讨论,讨论如何清除铊。
依照路父的情况来看,已经渗入身体许久了,都开始影响到神经系统了。
他们去办公室讨论,很快,就由专门的主任进入手术房做手术。
路冠玉整个人有点彷徨,他站在手术室外,脑子里闪烁着父亲过来后情况。
父亲是在一周后忽然昏厥的。
路冠玉想着,唇色颤栗了起来,他无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父亲过来后明明很是健康,很是欢喜的告诉自己,他已经攒够了钱可以让他做手术了,以后他不必再担心会有人意外撞见他的身体而难堪了。
父亲被晒伤的脸上满是激动,双眼格外开心,紧紧揽着一包钱,碰到自己面前。
那时候,他推脱不过便答应了,不过因为叶教授的项目要开始了,已经通知自己做他的助手,这个机会难得,路冠玉不想放过,便和父亲说了等项目结束后再去做手术。
当时父亲可骄傲了,说他太能干了,还没毕业就被选中参与项目,让他好好放心去办,手术的事情等项目结束也可以,不过,在学校住宿到底是不方便,还是外面租个单独的房子对他来说方便,路父让他去忙,他会为他找好,办好了他才能够放心回去。
路父还虎着脸交代,以后,他平日里赚了的钱就留着自己用,他们在老家也不缺什么,村里可以自己种菜吃,哪里需要那么多钱。
而且,他也出来打工了,有钱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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