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目标很明确,是彭雅儿。彭雅儿身边带着的是死士,一群人护着她突围,为了不牵连俞晗芝,派了两名小厮急急驾马,与她兵分两路离开了。俞晗芝最后带着绿雀和罗竹弃了马车,紧随而来的黑衣人看到马车落入悬崖,因为目标并不是这几人,也就没有再搜查,而是与其他人汇合。想要刺杀彭雅儿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不想她嫁给五皇子的。俞晗芝这般想着,立时做了决定,因为无法确定行踪暴露了没有,改陆路为水路,先去江南,和洛枫她们汇合。日前,邵舒连夜从关东出发,赶在第二天的下午与大部队汇合,恢复了回京的速度,使得大部队在规定时间内进入了关内,得了莫将军的允许,众将士才敢放松地喝些小酒。夜晚,守着山河关的将领陈大人负责接见,和一群人把酒言欢,期待着凯旋而归的胜利。夜深了几许,李天问和莫婷婷一前一后离开了,其他人还都在军帐前喝酒吃肉聊天,邵舒只是小喝了几口,哪怕在这样能够放松的片刻,他依然保持着清醒和冷静。“二哥二哥,你怎么不喝酒?”邵蒙已经喝得烂醉,拿着酒瓶,醉气熏天地搭着邵舒的肩膀。邵舒笑了笑,让两名士兵把他架走,他还手舞足蹈地说着二哥的英勇事迹,如何如何神机料算……一旁的邵禹收回不一般的目光,然后坐到邵舒的身旁。“二弟,”邵禹拿着酒壶和他碰了一下,灌了一口酒嘶了一声道:“你这次真是名利双收,想来你去了京城,皇上一定会重重赏你。”“功劳是大家的。”邵舒却不愿意多攀扯这些。邵禹摇了摇头,又灌了一口酒,擦擦嘴道:“其实,你小时候就聪明,父上也更喜欢你一点,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能讨父上的欢心呢?渐渐我长大了,就明白了,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邵舒微微皱眉问道:“大哥,你想说什么?”“没,没什么。”邵禹侧过头看着他,掩下高深莫测的笑容,“大哥只想同你说说心里话。”“或许,不会再有机会了。”邵舒:“大哥?”邵禹:“没什么,我看来是喝多了,哈哈啊哈……”邵舒觉得大哥今夜变得很奇怪,说的这些话带着一丝怨恨,仿佛有一种要同他“秋后算账”的感觉,但他却又只说一半,是何意?俞晗芝在水路行了五六天,为避免行踪暴露,她跟的是商船,和绿雀三人挤在小小的货仓,差点把黄胆水都给吐出来。她刚坐完月子,身体虽然恢复得不错,可到底是容易虚弱,终于到达江南的这一天,发起了高热。绿雀和罗竹急得不行,幸好俞晗芝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指点罗竹寻到了绫雾号的接头人,同时,佘曼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昏倒在自己眼前的大当家。“哎哟,这真是……遭大罪啊,我的当家。”佘曼立时抱住俞晗芝,吩咐人把大夫喊来。好在高热很快就止住了,俞晗芝睡了两个时辰方才转醒,见着洛枫守在床前,知道她和许妈已经安全到达,放心地一笑。“大当家,你醒了?”洛枫惊动了屋里的其他人,又道:“两位小主子都很安全,在睡着呢。”俞晗芝嗯了一声,绿雀端了药进来,她一口喝下,准备再休息休息。这时,佘曼却冷着脸,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二公子出事了。”“怎么回事?”俞晗芝的心猛然一抖,惊怕不已。佘曼担忧地看了过来:“有消息说,关东军在回程进入山河关的时候,二公子勾结三皇子叛乱,要杀太子,清君侧。更甚者,三皇子早就和戎狄勾结,二公子夺得胜利的两场战役,全部是戎狄配合,是灭国之举!”“叛乱当夜,”佘曼注意着俞晗芝的神情,缓缓道:“关东大公子和三公子及时向京内传递消息,太子的人马才能及时赶到,据说,三皇子和二公子都被万箭射杀,掉入河中……生死不明。”俞晗芝猛咳了几声,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三皇子的母妃是郑贵妃,如今朝中两派党争最厉害的就是皇后娘娘和郑贵妃,皇帝病重,太子孱弱,三皇子何需在这个时候发起叛乱?”佘曼不明所以:“或许是他有一位愚蠢的母妃?”“并非,”俞晗芝摇了摇头:“历来宫斗都是最激烈的,郑贵妃能笑到现在,几乎和皇后平起平坐,如何会是个蠢人?可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下这样的错。”“叛乱夺得皇位,三皇子坐得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长远?此时并非最好的时机……可那是为什么?”见她费力思考的模样,佘曼宽慰道:“消息传过来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二公子生死不明,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先别着急,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再说。”俞晗芝的眸光定了定:“我明白的。”如果三皇子在此时叛乱,与太子斗得两败俱伤,最终为了他人做嫁衣呢?谁得了渔翁之利,谁就是幕后黑手。可如果真是三皇子叛乱呢?此局,该如何解?前世的这个时候,邵舒回京接受封赏,本该是勤王救驾、获得好名声的机遇,如今他却变成了叛国贼,下落不明!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此时,“姐姐,那名公子还是喝不下药,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好像喊着什么夫人,夫人……”随着话音,走进来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看到满屋子的人,立时害羞地立在原地,有些局促。“来,他就是我的弟弟,佘俊。”佘曼将他拉到俞晗芝的面前,“这位就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姐姐都同我说过,若没有夫人的救助,我和姐姐都不会过上这般的生活。”俞晗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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