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不曾发现,现在却看了个明白。睡的倾斜弯曲不说,一条腿在他腰上,一条腿弯曲着,脚抵在季子漠比较尴尬的地方。季子漠往后撤了下,轻手轻脚的拿起他的腿。季子漠一条腿半跪在地上,握着齐玉的脚踝抬高他的腿,然后对上了齐玉睡意朦胧的双眸。一时间,这姿势有些尴尬。齐玉还未彻底醒,显得有些呆,他瞧了瞧被抬高的腿,瞧了瞧季子漠,随后又瞧了瞧自己的腿。“你在做什么?”齐玉揉了揉眼。刚睡醒的人,清冷都被冲散了去。季子漠忙把手松开。气氛有些不对,说两人肢体接触了整夜有点别扭,季子漠沉默了会说:“叫你起床。”齐玉抱着披风坐起身,哦了一声。他头上沾着稻草,眉间红痣鲜艳,乖的呆萌,与清醒时判若两人。季子漠嘴角微微上扬,还挺好玩。因多水源,故而杏花村的人家在院中打水井的不多。家中一干二净,连个木桶都无,四人站在院中,你瞧我,我瞧他。季子漠搓了搓脸:“走,先去洗个脸,然后去吃饭。”另外看着他,三人表情如出一辙:“吃啥饭?”季丫之前落了水,在齐家养了一月,苍白的脸红润了些,这几日断了药,又开始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季子漠弯腰把她抱起,未多解释。天进了腊月,冷风如刀子一般,刺骨难忍。清水河结了冰,季子漠捡了块碎石,砸了个小洞,用齐玉的帕子试了水。季丫和季安齐齐后退,摇头不想洗脸。季子漠递给齐玉,齐玉接过覆面,如绵密针扎,他又擦了擦手。季子漠接过后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捏着一丢丢帕子,在砸破的洞里过了遍水。蹲在地上侧身问:“不介意我和你用一块帕子洗脸吧?我的擦手丢了。”齐玉微微侧身不看他:“你想用便用就是。”从未吃过苦的季子漠,洗脸时打了冷颤,他认真的看向季丫和季安:“你们是对的,要是今日要不来一只水桶,不能提水回去烧热水,我明天也不洗脸了。”季子漠郑重的样子让季丫和季安捂嘴偷笑。齐玉眼中一抹笑意划过。季子漠毫无稳重姿态,蹦跶了两下,抱起季丫边走边说:“走走,吃饭去,饿死了,我昨天都没吃饱。”季安跟在他身后问:“是去狗蛋家吃饭吗?”季子漠脸上那叫一个复杂:“不去。”想起原身这一家子的破事,季子漠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赵家太爷与季家太爷是同乡,一同逃难到杏花村,但赵家太爷是个能生的,生了三子三女,儿子一日日长大,是壮劳力不说,往那一站,旁人也不敢小看欺辱。≈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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