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季子漠说的艰难,也说的狼狈不堪。“我知道自己为人处世不算光明,和那个人比差很多,我日后也能学着光明磊落。”季子漠站在窗外说了很多,承认着自己不如人,让自己的尊严在地上摔的粉碎,掉到污泥里。末了,他说:“齐玉,我爱你绝不比旁人少,你是唯一一个说爱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听过我说我爱你的人,你回来,我们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好?”月落乌啼,一阵风吹起残叶,屋里的人沉默了许久,半晌后,吹了蜡烛,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床榻走去。他没有回答季子漠的问题,又好似给了回答。季子漠看着不远处的石灯,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到了枯井里,良久后,苦笑了一声离去。自那日起,季子漠成了乐信候府的常客,到了后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一会,有时候屋里的人都不曾发现他来过。只是次日清早,会在窗台那边看到一束花,亦或是一包杏干,一个草蚂蚱,一张写着笑话,或者故事的纸张。季子漠打着哈欠上朝,猫在最后面打酱油,只今日的森晚整理酱油不好打,朝堂又开始吵了起来。为了军粮与军饷。太子党主力全被折断,留下的只有些不成气候的小兵。户部尚书哭穷一番后,道:“诸位家中都有哥儿有男子的,应该都知,哥儿的食量最多不过男子的一半,户部押送的军粮,哥儿军的粮草是边塞军的一半,只会多不会少,按理怎么着都不会少了军粮,不可能出现太子奏折上所言,已经有吃观音土,啃树皮的事。”这话说的颇有道理,其他大臣频频点头,太子党的小虾米忐忑的出列,垂着头讲理。官职是最好的压迫,户部尚书等人瞪着眼步步紧逼。季子漠在后面看戏,看的都替那三个小虾米着急,吵架这事最怕心虚,心一虚,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下面吵的不可开交,端坐在高台的景安帝撑着额头,冷眼看着,瞧不出任何情绪。有理却吵输的小虾米脸红脖子粗,听见户部尚书已经开始诬赖他们贪污了军粮,当下伏地大哭,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嚎啕哭泣,仿佛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胜负已分,户部尚书等人理了理袖子,朝景安帝行礼后,返回到百官队列中。景安帝揉了揉眉心:“既如此,那就”“皇上。”一声高喊吓了百官一跳,景安帝连头疼都忘了。景安帝看了季子漠好一会,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他说话。末了,眉头微蹙的摆了下手:“想说什么?”季子漠一身深绿色官服,上面绣着鹭鸶,腰带一束显得身材修长挺拔,比朝中大多数人都高些,脊背提拔的往殿中一站,有股浩然正气之感。季子漠先朝景安帝行了礼,后转头看向户部尚书,道:“听闻王尚书出身名门,怕是不知民间之事,下官出身乡野,可以告知王尚书一二。”这话说的不客气,户部尚书当下冷了脸,哼了一声拱手道:“那我这个见识浅薄的就洗耳恭听。”季子漠站如松,不卑不亢道:“下官少年不懂事,整日闷在屋里读书,家里粗活与地里的活计都扔给家姐,可怜家姐身为一个弱女子,照料一家人的饭菜,又要喂猪喂鸭洗衣服打扫院落,还要背着年幼的妹妹去地里薅草收庄稼。”户部尚书有些不耐,打断道:“季左监副若想回忆往昔,下了朝可以去我府上,我们就莫要占用早朝时间。”季子漠:“是,那下官就直接说,下官身为男子闷在屋里看书,家姐身为女子却做许多体力活,王尚书能管理户部大大小小的事,想来定是一个心有成算的,下官斗胆请王尚书猜一猜,如此情况下,是下官的食量大些,还是家姐的食量大些?”前后夹击,怎么回答都是错,若说季子漠食量大些,怕是连八十老翁都要笑掉大牙,若说季兰食量大些,他刚才说过哥儿和男子的食量,现在就是自打嘴巴。户部尚书的脸色成猪肝色。≈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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