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被刀砍的七零八落,声音发颤问:“你,你不要我了?”季子漠猛然转身,按着他的肩头像是要吃人:“齐玉,你讲不讲理?一次又一次,你不把我当个人。你想走就走,现在追来反咬我不要你,是想减轻你心里的愧疚?”齐玉想喊他夫君,想解释所有,只人一委屈起来就难以说话,一张嘴眼泪成线的落下。他微微垫脚,用无法说话的唇去寻季子漠,颤抖的手去解季子漠的腰带。唇上都是眼泪,季子漠知道他哭的厉害,终是伸手回抱住他,轻启牙关,让齐玉的舌尖探了进来。院中的夜风卷起落叶,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季子漠动作缓慢,齐玉头歪在他肩上断断续续道:“我~去了两次~锦衣坊,他~们没有如往常一样给我蝉翼,我这个用不了几日了。”他的手掌卡在他的腰上,他的垂发轻扫着他的手背,齐玉声音时高时低,时重时轻,季子漠听完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柔声道:“有我,没事。”暗夜来临,伪善撕掉面具,不过是太子那边要开始提条件,让他给他办事了。这点齐玉知道,虽然早知道这一步,可看着季子漠因为自己受人掣肘,他难以接受。书房的贵妃椅上,季子漠抱着齐玉躺着,边玩着他的手指边问:“郑柏叙送回来的方子你用着有没有觉得好些?”一条薄毯盖在两人腰间,齐玉说还好。窗外滴滴答答下起玉,贵妃椅靠近窗户,两人闭着眼听隐隐约约的雨声。“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我刚才不应该发脾气。”齐玉不是直接走而是选择和他说,就是未曾想真的走,他心里不安,想寻求安慰,季子漠没做到,转身来书房很糟糕的表现。齐玉在他怀中睁开眼,只见到一片黑暗,片刻后又闭上,原就在季子漠怀里的齐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没关系。”“齐玉。”“嗯。”“其实我不是季子漠。”齐玉以为他是玩闹,配合的笑了下:“我知道,你是我夫君。”季子漠:“也不对,我是季子漠,不过不是杏花村的季子漠,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我在哪里是个私生子”私生子的说法太过陌生,却也能从字面上察觉出这是个不好的身份。黑夜中,季子漠把自己的另一世平淡说出,所有所有,再提及以往的伤,那股窒息未曾袭来。“要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为幼年受的伤,这样太不讲理,齐玉,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解释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被抛弃。”“你先寻我你先认了输,我害怕,害怕你会觉得我爱你比你爱我少。”“你和郑柏叙走我信,你和太子在一块我是不信的,你和太子回城时,我猜出来你离开另有隐情,只是我被董寒玉耍了一次,我不想管你了,未曾想寻答案。”“日日夜夜我警告自己你是过往,不要想你,不要爱你,其实我忍不住的,我整夜整夜都是你。”“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是太子府的那个你找我,来找我帮你离开太子府,我都想好那个时候要如何说,如何做了。”“可是你不来,一年不来,两年不来,我慢慢死了心,季悔很好,对我的深情连赵叔都看的出,可是我心里进不去他,眼里看的是季悔,心里想的是齐玉,我不要一个替身。”“如果不是你回来,我早已决定好,这一生不娶不纳,独自一人过一生。”季子漠的话犹如天方夜谭,却因为是他说的,齐玉信了个完全。齐玉不知道谁爱谁多一点,却能确定自己是季子漠唯一爱的人,季子漠也是自己唯一的人。他说过往说的云淡风轻,齐玉听到季子漠在楼下坐了一夜又一夜,等着人来寻他回家的时候就哭的难以停下,他圆润的指尖划过季子漠的脖颈:“疼吗?”手指带动的痒意直往心底钻,季子漠抱着他撒娇道:“现在不疼了。”雨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季子漠用脚勾着齐玉的脚踝,低沉的嗓音轻声认错:“我刚才用了苦肉计。”齐玉想季子漠是多此一举的,他与他哪里用得到苦肉计,故意玩笑道:“只此一次,下次苦肉计就没用了。”季子漠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们要是闹别扭,你就等着我哄你,别来哄我。”齐玉怎舍得,之前舍不得,现在知道他的过往,更是舍不得了。“我刚才,很害怕。”他转身离去的那刹,齐玉心里说不上来的慌,像是天都塌了。他知道季子漠不会真的让他离开,可就是害怕。道不同不相为谋,齐玉回想自己之前说过的这句话,直疼的浑身痉挛。次日,季子漠往乐信候府递了拜帖,未过多久乐信候府把拜帖退回,不曾多说一言。≈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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