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以外的人,他笑着:“以前无意间听季子漠说,你爱听雪煮茶。”若是季子漠在,齐玉非生些气,就这一条,他怎么念念不忘的。但季子漠此时不在,他便温柔笑道:“那时他对我无情,我有心示好,就约他听雪煮茶,谁知双双冻病了,被他念到如今。”紫阳帝笑意加深。
后沉默良久道:“季子漠很好,朕没想到他能撑如此久。”三万哥儿兵守西南北三方,季子漠已经撑了五个月,不和对方面对面的碰,就像个蚂蚁挠大象,让他们烦不胜烦,不能过阴河一步。紫阳帝想的是季子漠很好,齐玉想的确是季子漠定是难上难,想到此,眼圈不自觉的泛红。“皇上,现在王达将军守边塞抽不出兵力,各路将军也是各有各的忙。”“现在兵力大多是西南王,平勇王主力还未出,但是近日也快没了耐心,季子漠,他压不住的,是否要强制募兵?”紫阳帝未接这话,眼中露出浅薄的心疼:“户部没钱,你把齐家的财产用光,相熟的人借了个遍,朕听说还给董寒玉下跪了?”齐玉眼泪终是夺眶而出,一字一字道:“皇上,我想让季子漠回来,求你”他跪在地上,等着紫阳帝说募兵。帝王心难测,齐玉猜不透他要如何,或隐隐约约猜到但不敢确认。紫阳帝:“当时强征哥儿兵的时候你还在桑农县,与朕说说那时的情形。”那时的情形,除了绝望恐惧的哭喊外,齐玉想不出还有什么,他细细回想着,再难说出求紫阳帝强制募兵。齐玉犹如回到了那日,捕头来村里宣布噩耗,各人什么样的神情,怎么瘫倒在地的,一一说给紫阳帝听,话说的颠倒杂乱,毫无顺序。紫阳帝静静听着,沉默了很久很久。紫阳帝自小被当成男子教养,一举一动都和男子一般,他弯腰扶起齐玉:“这院子是朕母后所居住的,也是朕小时候住的,你年岁比朕还小,怕是不知,朕母后一胎双生,一男儿一哥儿,男儿周岁就被立为了太子。”“父皇年轻时爱出游,一次带了我与哥哥同出,再回来后,我就成了太子。”紫阳帝回忆往昔,膝盖上的指尖微微发颤:“骨肉孩儿,虽说长的相似,母后又怎么能分不清谁是谁呢!父皇也是狠心,一杯毒酒要了母后的命,朕还记得,那日这院子里都是血水。”“朕就是不甘心,他连母后都杀了,凭什么不把皇位传与朕。”齐玉静静听着,当一个尽责的倾听者。紫阳帝从回忆中抽离,苦笑道:“朕当了太子,谁都说朕这个太子当的好,连父皇都是如此说的,所以朕就觉得,这世间男子,女子,哥儿,都是一样的,谁都不输于谁。”“可今日局面像是一把剑,刺醒了朕,朕当皇帝,不说男子,连哥儿都唾弃朕,说朕不应当,应该还位于二皇子。”“你应该不知,季子漠说是三万哥儿军,其实只有不到两万,他们,他们愿意替父皇这个昏君收紫阳关,不愿替朕这个哥儿平叛,要不是季子漠杀了不少人,怕是这点人数都不会有。”紫阳帝说至此哈哈大笑,笑红了脸,笑弯了腰,他继续道:“说句罪恶滔天的话,朕存了赌气的心,朕想看看等到季子漠带的人马死光,是否有哥儿愿意站出来替朕卖命。”“现在季子漠八百里加急说快顶不住了,可是我大笙的哥儿出来的有几人?哈哈,齐玉,你说我为何要当这个皇帝?”应该是世间最珍贵的哥儿,变成此时无人扶的帝王,紫阳帝在破败的圆亭里笑着哭,哭着笑,对这一生的怨气快要冲破苍天。齐玉此时已懂,懂他已做了抉择,他不会安慰,缓缓靠近,抬手落在紫阳帝的发顶,轻轻揉了两下。紫阳帝疯魔的笑声在嗓子里卡了下,像是鱼刺卡在喉咙。“皇上,你无错。”季子漠曾经说,太子太安心做一个太子了,太子做了十几年,文臣赞他,军中却不曾布人,只一心想着皇上死后接班,临到二皇子出生,事情就变的难了。哥儿,女子,男子三者无差别,太子无错,只是太子处事太急,天翻地覆的事怎能图快。齐玉出宫时,天上起了乌云,不消片刻,砸脸的雨滴落下。翌日,紫阳帝承认了自己是哥儿,愿让位给二皇子。风浪来的时候措不及防,平息时也是快的让人难以适应。平勇王先退了兵,西南王不甘退兵,王达从边塞抽调七万精兵,平勇王也集结重兵对准西南王。边塞的精兵还未到跟前,西南王已经认输撤回。季子漠回城那日,皇宫中的一间森晚整理院落失了火,他来不及回家,带着人马赶到宫外,下马跑到失火处。只见一明艳女子凤冠霞帔,身着绝美的大红嫁衣,一步步走向火中,火焰吞噬着锦绸,在女子脚边翩翩起舞。腾空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齐玉站在门外望着那个位置,察觉到脸上有些凉,抬起手才发觉自己又哭了,想不到那日一别竟是此生不见。大火烧了一日,房屋梁柱倒塌黑焦,季子漠枯坐在褪去炙热的一堆瓦砾上,不知自己应该为谁悲泣。“季大人。”刘公公老的弯了腰,脸上的笑容像是临死之人面上的慈悲,他手捧着一个匣子,边把匣子递给季子漠边道:“这是皇上留给你的。”季子漠站起身脚步有些发虚,刘公公说了句季大人小心。黑色的匣子朴素无常,季子漠颤着手拨开生了锈的贴片,两卷圣旨安置在拥挤的匣子里。季子漠一一看过,禅让诏书,还有,托他辅佐幼帝的旨意。刘公公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他扶着大腿根缓缓跪下:“季大人,皇上说二皇子是好孩子,他原是想着好好教养二皇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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