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力,佑哥儿如今这样出息,我们该开祠堂,告慰老祖宗一番。还有,我们族长出钱,办酒席庆祝一下,让全村的人都来,沾沾喜气。尤其是家里有小娃的,说不定以后我们桃溪村还能出更多秀才举人呢。”族长说着说着,自己都要被自己说描述的未来感动了。但沈大力却是没有高兴起来,他心中早就有不好的预感,也知道秦氏和沈佑心里想的什么,可不会以为这次找他来是为了冰释前嫌的。他前半辈子做的孽,今日怕是就要还了。果然,这边沈大力还没有落座,沈佑轻飘飘的话就砸了过来。“此次请大家过来,是想要让大家为我们沈家二房做个见证。”
“此次请大家过来, 是想要让大家为我们沈家二房做个见证。”见证?见证沈佑回归老宅吗?正该如此。族长和几位族老以为沈佑是想要借此机会认祖归宗,让秦氏回老宅,遂面上都露出了笑意来。族长更是直接说沈大力,“大力, 当年就是你的不对。秦氏孤儿寡母的被你们赶出来, 可是吃尽了苦头。此番认祖归宗, 你可得好好补偿他们。”沈大力嘴里泛苦, 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 那他肯定欢欢喜喜的将秦氏几人迎回去。但当他看到沈佑那冷漠犀利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的时候, 心就冷静了下来。沈佑这是在怪他呢, 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原谅。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了。“那么, 族长和各位族老这是同意了?”沈佑清声问道。族长和几位族老纷纷笑着点头,如今沈佑如日中天, 可是举人的身份,将来甚至可能做官, 这时候不讨好, 何时讨好。遂都纷纷点头赞同,深怕点慢了, 让举人老爷误会了。沈大力看着族长和几位族老都表态了, 搓了搓手, 做了最后的挣扎, 道:“族长和几位族老不要误会了,沈佑他是想分家。”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这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分家分啥家, 沈石都不在了, 还分啥家。几人看向沈佑,却见沈佑老实在在的坐在那里,此刻正捧起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没有说反驳的话,这是默认了,竟然真的是想要分家。虽然理解的意思大相径庭,但族长和几位族老却是没有忙着说话表态。如今说话决定都要慎重,免得得罪了举人老爷,那可不好办。遂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暗暗传递着意思。最后,由族长出面,看向沈佑道:“小佑啊,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说说看。”反正主要不除族,依然是沈族一族的人,那其他要求都好说话。分家就分家,对他们沈族没有什么影响。就像当年,沈家要将秦氏母女几人赶出去一般。那沈家大房的人暗暗给族长几人都送了银钱,所以他们坐视不管。反正秦氏母女四个,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送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而如今也是一样,只要沈佑还是沈族的人就可,和沈大力的关系好不好,能不能修复也不重要。沈佑早就看透族里的这些人了,都是些唯利是图之辈,否则当年也不会冷眼看待沈大力将秦氏几人在寒冬腊月里,沈石尸骨未寒的时候赶出来。沈佑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当年我的父亲就有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人就去了。后来,我母亲更是受冤被赶了出来。二房的财产彻底被侵占,这些年来,日子有多艰难,想必族长和几位族老应该心里有数。那些钱财就算是,就充作是养老的银子了,想来是够的。”这意思,就是要彻底和沈家老宅划清关系了,毕竟分家后,也就沈大力和王氏这两个长辈的生病和过世需要过问一下了,至于养老孝敬,已经将当年被侵吞的银子抵了。这个结果,于沈大力而言是最糟糕的,从此以后,他们一家怕是会沦为桃溪村的笑话。他嘴唇颤抖着,还是舍不得这张老脸,故作争辩道:“当年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那游方道士的话,认为你娘克夫。那时候我痛失儿子,巨大的悲痛之下忍不住信了也情有可原。毕竟,石头那个时候那般年轻,身体也好,怎么突然就没了。”说这话,眼睛发红,不知道是悔的还是恨的。但沈佑却是不会心软,秦氏一个女人,要带大四个孩子,即使在现代也是千难万难,何况是这古代,那当真是呕心沥血,敖干了身子骨。这十几年的艰难以及当年被赶出来的辛酸和绝望,不是沈大力的悔悟可以揭过的。沈佑并不答沈大力的话,只是看向族长和几位族老,态度很坚决,意思很明确了。族长和几位族老对视几眼,然后族长就清了清嗓子,道:“既如此,那就分家吧,树大分支,这是常理,村子里面也不少分家的。大力你如今年纪大了,就等着享清福就是了,不要过于执着了。”这也是在敲打沈大力了,这下遂了沈佑的心意,以后过个几年说不定沈佑和秦氏气消了,两家关系也有缓和的可能。否则这样扭着,也是吃力不讨好,谁也不会帮沈大力的,毕竟沈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沈大力看了看沈佑,一身清隽,眼眸明亮,小小年纪已经是举人老爷,还是解元,将来更进一步的话,那就是官爷了。这么优秀的孩子,本该是他沈家的荣耀,他本来能做老太爷的。结果,一切都被毁了,被毁了啊。都怪姚氏那个贱人,石头才走,就整天在说秦氏的不好,又说沈琦是好苗子,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光宗耀祖。结果呢,光宗耀祖的是沈佑,可却和他再没有关系了。沈大力悔的恨的,一颗心抓挠着难受,整个人像是丧了精气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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