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他哄诱人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如今因着情欲,变得有点哑。未了,他补上一句:“还要去我哥牌位前面磕头。”
“你”贺文玉一句话没骂出来,生怕晏世凉真叫柳叶咬了他。他把到嘴的脏字都吞了回去。正要改口说,晏世凉,你难道不怕我哥哥和父亲报复你吗?
可贺文玉话还没说出口,晏世凉就笑了笑道:“逗你玩的,没想到贺公子竟然这么狼狈,被蛇吓得趴在地上光着屁股哆嗦。真叫我大开眼界。”
晏世凉不会真的和贺家撕破脸,但他不怕得罪这个贺文玉。他知道贺先生还看重他,那老人家虽宠溺贺文玉,但也知道贺文玉担不起大事。有些事情,确实非找他晏世凉不可。今天他虽然羞辱了贺文玉,但这并不是大事,更何况,说到底还是贺文玉自己没出息,胆小怕蛇,他就算真委屈,也不敢宣扬出去,反正扫的是他自己的面子。
于是晏世凉就这样,手一伸,吹了声哨,把柳叶唤了回来。贺文玉还坐在地上,看着晏世凉随手披了件衣服,把贺先生的文书和手信一拿就走了。
未了,晏世凉还对他说:“贺公子劳烦帮我转告令尊,说文书和信我已收到,回头必定认真拜阅。开赌场一事,我五日之后登门拜访,与贺先生在府上详谈。”
贺文玉气得要命,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只把手里的扇子朝晏世凉离去的地方狠狠一掷道:“滚开!”
杜凛和唐道晴在四楼的雅座等晏世凉。他们两人面前各摆着一杯浓咖啡。
唐道晴对杜凛说:“我觉得他今晚是不会回来的。”
唐道晴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贺文玉想要什么。
“我得等他。”杜凛平静地说。
“你真奇怪。”唐道晴不多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和杜凛非得从现在等到,为新赌场造势。
晏世凉把这些人聚到晏公馆里,贺华珏并不意外,都是各自的行当里很有名望的人。看上去,晏世凉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和这些人说好了,把生意都谈妥了,倒不需要自己操心。
“嗳,我才晚到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事情都谈妥了?”贺华珏瞟了一眼在座的人。
“勉勉强强,贺部长要听听我的计划么?”
“算了算了,你办事一直都挺不错的。”贺华珏的口吻淡淡的,隐隐有些上司对下属说话的凉薄和漫不经心。好像如今的晏世凉还是他家的一条犬一样。
晏世凉不说什么,只平静地笑了笑,他说:“那好,那就等赌场落成之后,请贺部长和令尊来消遣消遣。”
“都是以后的事情,先不谈这些。说起来那位先生是谁,怎么没见过?”贺华珏傲慢地往晏世凉右手边点了点下巴。
那是个看上去廿来岁的青年,面容白净清秀,看上去有几分书生气,穿着身暗青色的长衫,打扮得很不起眼,一直坐在那里,看上去挺拘谨,至始至终不着一语。
“哦,他是李编辑的学生,得了李先生的真传,写得一手好文章。姓沈,叫沈秀书。”
“您好贺部长。”沈秀书听见有人叫他,这才抬起头来。不知因,直接去银行兑就行。”
杜凛看了看手上支票上的银码道:“我不要那么多。”
“你收着吧。”晏世凉平静地说着,他看了看杜凛的脸色,又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想要别的什么?嗯?杜凛,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凛没有回答晏世凉的问题,他只看着手里的支票,若有所思地说:“下个月是您生日”
晏世凉笑道:“早就不过了,提这个干什么?”
杜凛想了想说:“过一次吧。”
“都是整寿的时候大办,我下个月也才26,有什么好办的?难道觉得我活不过30了吗?”晏世凉打趣道。
晏世凉笑眯眯地说着,语气轻佻散漫,他调侃地问杜凛是不是觉得自己短寿。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就现在自己这幅样子,什么时候死了也不奇怪。生日?他还有几年可活?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次过后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您长命百岁。”杜凛站在阴影里垂着眼,晏世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受到他忧虑而悲伤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
杜凛接着说:“不是我想让您祝寿,是兄弟们这么想的,您待大家不薄,张灿他们很敬重您。而且您最近生意越来越大,下个月您的赌场也要落成了,我给他们说了,他们想就这个机会,一起庆祝一下。”
“哦?”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微微笑了笑道:“他们还有这心思,真的假的?”
“真的。”
“好吧。那就下个月赌场落成之后,大家来我的公馆里庆祝庆祝吧。”
唐道晴病了一个多星期。晏世凉忙着置办赌场,没工夫管教唐道晴。他照样早出晚归,天还没亮就牵着一条狼犬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干脆就睡在外面。如果回来了,他照例是要来审视一下唐道晴。然后喂给人一碗苦药。
唐道晴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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