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瞥了一眼。关婮嘴快,好心地问:“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万绵阳眼睛发红,像是要哭。“别管她。”姚淑女扯着关婮衣袖,低声提醒。拉着关婮进门,见刁当当紧锁眉头,立即亲切地喊了声,“母亲”。面对心里讨厌的人,还能如此热情?这般做作的事,关婮实在学不来,这可能需要天赋。“可是绵阳又任性了?”姚淑女笑着站到刁当当身边,一边捶肩捏腿,一边笑着劝,“姑娘家大了,心里难免有些小九九。母亲若是信得过我们,不如让我们过去开导开导她,毕竟终究是要嫁人的。”“还是你懂我的心。”刁当当叹道,“这几个孩子,没有亲娘在身边,往后,只能指望你们呐。”关婮笑笑:“母亲放心。”这时,门外走进来个丫鬟,急匆匆的脚步,便能猜出她即将要说的话必定事态紧急:“老夫人,不好了,少爷在学堂被打了。”万华彤被打,这还得了!关婮与姚淑女大吃一惊,如小皇帝霸道一般的继子在学堂被打,那这恶狠的婆婆还不把学堂给掀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再异口同声地大声反问:“竟有这种事?”如此惊讶,自然是做给身旁的婆婆看。说完,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看对方一眼。这种眼神在她们自己心里叫默契,但在身旁下人眼里,就叫磨镜了。“这回让谁过去呢?”禀报的丫鬟问。刁当当面露为难,颤抖着嘴唇,并未立即回答。关婮见她那样,便以为她担心孙儿,于是自告奋勇地道:“母亲,我也担心彤儿,想过去看看。此事不如交给儿媳。”姚淑女诧异地看向关婮。“也好。”刁当当略微顿了顿,才颔首答应,“那你要当心些。与老师好好说,切莫开罪与他。”“儿媳明白。”姚淑女担心关婮吃亏,忙道:“母亲,我也一同过去看看彤儿。”“快些去吧。”路上,两人绞尽脑汁,始终无法参透为何刁当当不着急,还同意让她们俩前来处理此事。赶到学堂后才知晓,原来被欺负和挨打的人,并非万华彤,而是他的同窗。被打者鼻子流血,嘴唇红肿,坐在凳上哭,眼泪与鼻涕混为一谈,个头又小,看上去令人心疼。身后站着两三个同窗孩子,皆满脸愤怒地瞅着万华彤。相反,万华彤满脸得意,趾高气昂的,身旁围着个同窗,神情大致相似。“见过老师,”关婮见惯了孩子打架,这种场面其实都是小场面,但不得不假装无知,“这……”“彤儿,你可有哪里受伤?”姚淑女会做戏,上来就搂着万华彤左看右看,瞧他是否吃亏。万华彤不耐烦地推开她:“没有。”老师皱眉,愤愤不平:“他怎会受伤!你们瞧瞧,他们将人打成什么样了。实在太过分了,课堂上捣乱也就罢了,竟还在园子里欺负弱者。今日看谁不顺眼,便拖到茅房里暴打一顿,明日看那个不快活,又围起来恐吓踢打。如此不顾王法与伦理之人,我学堂是断断不敢要的。”“上学半年不到,已被两所学堂开除,这种学生简直就是个祸害。”老师气愤,“这回送金子也不能留下。”原来此前万家贿赂学堂老师,关婮尴尬笑笑:“老师说得对,但是我觉得孩子还小,只要好好教导,还是能挽救的。”老师讥笑:“你也知道用‘挽救’二字,看来你们很清楚他的秉性。既如此,即刻将他领回去吧。”“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关婮赔笑。“没有!”老师甩袖,别头,生气。“老师,烦请您再通融通融。”关婮继续赔笑道,“孩子们的医药费,我们一分不少,再赔偿一些。您看,可好?”老师压根不搭理。“算了,关婮。”姚淑女看不惯老师那副高傲的派头,“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谁家孩子没打过架。该赔的医药费,我们都会赔的。彤儿,走,母亲带你回家。”调皮的万华彤当真听话,任由姚淑女搂着他肩膀,走出学堂。关婮尴尬,朝老师和学生们笑笑,给了些银两,往后退了两步,行了个大大的道歉礼,仓皇而逃。出了学堂,姚淑女问:“你当真经常在学堂打人?”“但凡不愿服从我的,我都要揍。”万华彤骄傲地道。姚淑女偷偷递给他一个白眼,又看向关婮,咬牙切齿地做鬼脸。关婮匿笑,劝道:“彤儿,在外面,不可以这样打人。打架事小,伤人是大,再说他们是你同窗,你怎能……”“不要你们管!”万华彤直接打断她的话,推开姚淑女,气愤地跑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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