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上了楼,沈琢青便回房间准备换个正装,贺彧跟在他身后,门一推,也跟着进了房间。沈琢青刚想说话,就被贺彧从身后揽腰抱住,沈琢青顿住了,偏头要看他,贺彧的头就低了下来,往他脸上一亲,又往他脖颈一埋,蹭了下就松开了。随后离开了。留下沈琢青在房里怔在原地,满眼深意地换上衣服。衣服刚换上,门又被推开,贺彧拿着衣服走了进来,将门一关,还反锁了。沈琢青直愣愣看他,贺彧将衣服往床上一丢,就朝着站在床位的沈琢青亲了过去。有力的手掌一摁,沈琢青的脖子就偏向了他,脑袋紧紧贴着他,唇瓣毫无缝隙贴合。他用力辗转,把唇顶开,沈琢青被他吻得贴上了窗,身后是帘子,身子一压,仿佛要将帘子扯下来。贺彧的手往下,伸进沈琢青的衣服里,撩拨他的腰,揉弄着。沈琢青艰难地躲开吻,手攀上贺彧的背,却不用力,喘着气说:“怎么了?背上怎么样了?”贺彧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探,在他耳朵轻咬,撩拨地低嗓地说:“摸摸看。”沈琢青气息不够,搭在他肩上,手在贺彧的衣服里往上,小心地触碰他的伤口。摸上去还是凹凸不平的,结的痂刺手,只是表面敷了一层膜,将血淋淋的伤口封住了。“你今天得好好休息。”沈琢青说。“我还得谢谢沈医生。”贺彧突然说道。“谢我什么?”“我母亲原本给了我个名单,够我跑一天,但她昨晚给我打了电话,说沈医生因为担心我,向她提出让我休息,所以她允许我下午再开始工作,我当然得谢谢沈医生。”沈琢青一顿,迎上贺彧的漆黑的瞳孔,镇定地眨了眨眼,淡声道:“我该做的,身体健康才能心理健康,你这样原本就不该忙碌。”贺彧盯着他,勾了下嘴角,手往下,“沈医生说的话真让我喜欢,不只是说的话,连气声我也喜欢,可惜这房间太大,不如那小屋子响亮,沈医生,我帮你,你叫大声点,让我听听。”沈琢青脑袋一阵阵地晕,被他说的话震得脸通红,嘴里吐出的气也是热的。“不行,今天不可以,我一会儿还有事。”“什么事?”“我还有别的工作,得出去一趟。”“是吗?”贺彧吻了下脸颊通红的沈琢青,轻声道,“那至少得给我四个小时。”“四个小时是工作的时间。”
“非要同我如此计较?我们都是朋友了,沈医生。”沈琢青被钉在桌子上,裤子掉到了裤腿,贺彧贴着他,几乎贴近桌子,又一边咬他耳朵:“沈医生的腿还是红的,怎么这么可怜?”沈琢青被控制不住掉眼泪,无助地抓着他的肩,脑袋抵在他肩上,“贺彧,你受伤了,你不要”贺彧一双眼漆黑,听了这话,更是幽深得可怕。如漆黑的一张网,面前是他唯一锁定的猎物。结束后,贺彧挑出沈琢青的内裤替他穿上,这羞耻的动作让沈琢青无脸以对,只埋头在贺彧肩上,但贺彧倒是对这举动喜欢得紧。不过裤子倒是沈琢青自己拉上的。 蒋勋受人威胁沈琢青和贺彧先后出了门。沈琢青是从许朝那得到了蒋勋住院的地址。贺彧下手太狠,蒋勋到现在都还没出院,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市里有名的私立医院,甚至蒋勋住的还是国际部,一个证券集团的经理,可比一般企业的独生少爷待遇还好。沈琢青提了一个果篮,到了病房门口,就见门是虚掩的,能听见里面传来嘭地一声,紧接着,是暴躁的嗓音——“我在这交了这么多钱,你就给我吃这些?把你们院长叫来!就你这样还能伺候我?!”沈琢青站定了会儿,抬手敲了门,里面的怒骂戛然而止,语气依然不善地粗声道:“谁啊?!”沈琢青推开门进去,就见贵宾的两米大床上,蒋勋一整个脑袋全都用纱布裹住了,其他地方看着好好的,穿着白色病服。床尾站着一个清秀的男护工,低着头,眼眶红着,很无助的样子,脚边是散落一地的饭盒。蒋勋见到沈琢青,眼睛一下子亮了,但想起之前的事还有自己此刻的遭遇,脸上倏地僵硬起来,他瞥向那男护工,语气尽量温和稳重:“我说过了,我不介意你是新来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地板收拾下出去吧,我有朋友来了。”男护工始终低着头,很快拿了用具将地面收拾了,离开了病房。沈琢青走到蒋勋床边,将果篮放在桌柜上,看向蒋勋:“抱歉,蒋先生,现在才来看你。”蒋勋看向沈琢青,几日不见,这冲击依然是极大的,漂亮精致的模样,让他被打怕了心又躁动起来。他咳了下,强忍着冷静了下:“没事,我还以为琢青你之后都不会再联系我了呢,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应该的,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沈琢青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将果篮拆开,拿了个苹果,寸寸削起了皮,“我一直想代我之前的朋友和蒋先生您道个歉。”一提到那个将自己打到住院的人,蒋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只能硬压了下来,他扯出个不自然的笑:“你之前那朋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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