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他往贺彧结实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贺彧往他脖子咬了一口,脖子的痕迹整整一周才消下去。后来不知怎么贺彧同意配合他的治疗,却像个小孩一样向他要奖励。他想着不能太主动所以三天没去找他,结果他就说他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还被他发现他去酒吧了。贺彧带他去骑马,不知道又和盛黎蓉做了怎样的交易才得到机会带他去骑马,还怕他不会骑,特意准备了小孩才背的背背佳,但他没用上。那天的暴雨来得很突然,他看到冲出马舍的马时就猜到贺彧要做什么了,他看到青年朝着雨幕飞奔出去,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在他骑上那匹失控的马的时候,扑了过去,结果原本安全的贺彧又上来抓他,在摔地之时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贺彧怎么会这么好心呢,果然,进了医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他索要报酬,他以为他要钱,没想到他却说要和他睡觉还顺走了一副眼镜。当然,睡觉没睡成,不过眼镜却没再拿回来也不知道贺彧放哪去了。可以看出他的心计贺彧很受用,很短的时间,贺彧就主动提出和他续约三年,他也因此得到在别墅过夜的机会。给他买蛋糕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他知道,那是贺彧的生命里第一次有人给他买蛋糕,对他说“生日快乐”这四个字。他很可爱,不敢吃,说了句:“吃了就没了。”知道不得不吃,就问他:“吃完了能再给我买吗?”他回答了他什么?他回答:“你喜欢,随时我都给你买。”但之后他没再给贺彧买过蛋糕,反而是贺彧,知道他喜欢吃甜品之后时常就给他买。第一次上床很突然,仅仅是吹个头发的时间,不知道怎么天旋地转地,他就被贺彧压到了床上。贺彧是个心眼子非常小的人,他其实很早就隐隐感觉到,只是从没去细想过,或者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被突然空运来的卡斯罗犬,因为约着喝酒就被揍到满脸是血的蒋勋。或许上床也不在意料之外。贺彧那时候对他的喜欢就已经超越常人。之后他们经常做爱,因为别墅里有监控,他们只能躲在单一的房间或是在他家,或者是在偶然遇见的酒会房间里。后背被抽打得溃烂狰狞,一见他还要将他架起来挤到墙上吻。大概是听说他爱吃酱板鸭,所以莫名其妙地半夜提着酱板鸭来找他,知道他和别人去参加酒会还生了气,又是一顿做。x被贺声东砸破头的那晚,贺彧的情绪很糟糕,但他只是对他说了几句温软的话他就被哄好了,又黏了上来,小狗一样舔他的唇,还说要给他送礼物。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贺彧是不是从哪看了什么学来的。还有太多太多的画面。贺彧那双本该玩世不恭的眼睛里似乎只装着他一个人,每一次,沈琢青与他对视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一股极强烈的心颤。他越来越喜欢他自作主张喊他老婆。明明比他小,却把他娇养在家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问他为什么干活,说是为了攒聘礼的钱,要娶他回家。
贺彧没有家,但是贺彧和沈琢青在一起好像就有了家。“老婆,你受委屈了。”“老婆,我错了,原谅我。”“老婆,我喜欢你。”“老婆乖乖睡觉。”“我养老婆。”“想老婆,想老婆。”“老婆,你爱我,对吗?”原本应该落下山头的夕阳余晖,不知什么时候偏离了航线,沈琢青每跑一步那光的分界线就上移一步,逐渐照亮本该彻底坠入阴暗的工厂。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头跑的。身后余辉慌乱喊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画面里逐渐消失的贺彧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他没了骄傲,没了朝气,坐在地上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眼角似乎有无声的晶莹在闪烁。身边的盛黎蓉已然晕了过去。扭头看见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沈琢青时,他仿佛愣了下。沈琢青忽然没了力气,眼前明明没有任何障碍物,他却猛地摔在地上,却即刻爬起来,几乎是连摔带爬地跑向贺彧。贺彧瞳孔放大,颤抖的身子已然爬起,速度越来越快地奔向他跌跌撞撞的笨拙的沈医生。那光自沈琢青而来,将贺彧一同垂怜。两人跪在地上,紧紧相拥,泪水打湿双方的肩。无数的话在此刻泣不成声,伪装着成年人的倔强。自此,沈琢青留下。 你能看见吗两人哭了很久,直到警察收到报警赶来,两人都还抱在一起。盛黎蓉全程昏迷未醒。沈琢青一扭头,就看见站在大队后面的跟班阎尧。在警察试图给贺彧扣上手铐之际,沈琢青挡在了贺彧面前,向警察解释:“盛黎蓉才是你们要抓的人,你们抓错人了。”众人惊愕。阎尧都惊讶地睁大眼,问他:“沈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听沈琢青说:“六年前,盛黎蓉和一家上市企业竞拍开发区承包失利,那上市企业请了一支施工队,其中有个工人,名叫李扬,盛黎蓉因为嫉妒和私利,安排人伪装意外弄死李扬,企图制造纠纷,被他老婆发掘不对后又派人潜入他家,弄死了他老婆杨氏,之后为了摆脱嫌疑,大肆制造舆论将嫌疑推到那支施工队的包头,名叫韩章文,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性,后来韩章文和其妻子不堪舆论和恶意报复,双双在泰瑞大厦跳楼而亡,现在他们的儿子韩子曜正被领养于北洲盛阳育儿院,今年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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