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怖,那个他不愿承认的猜测成了真,他厌恶那个猜测、也厌恶眼前这个状态完全不对根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的人。
“你疯了…!”他扭头,嫌恶地挣开那只停在唇上的手,蓝眼睛里再没有往日装好孩子时的温和乖巧和平静。“管教?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这种事?!你把我关在这里,也除了证明你是个想要囚禁自己学生的变态外再没有任何意义!”
“快放了我!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儿……其他人——其他教授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但,布拉德利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收回被挣开的手,用魔法不知从哪儿捧来一杯水,似乎还想继续那个他根本就不想配合的“温馨”相处。
“……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允许。”
拿着那杯水的布拉德利低声回答:“他们的反对没有意义。”
“——所有人的反对都没有意义。”
并用一只手捏着以赛亚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将以赛亚的脸掰回来,与以赛亚带着惊恐与愤怒的蓝眼睛平静对视。
“现在,你该喝些水,少说些话,以免弄坏自己的喉咙。”
以赛亚:“…谁在乎这个?!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唔!!”
他的声音被打断。
看上去无比平静、却疯得厉害的布拉德利加重了点手上的力度,让他彻底没了反抗挣扎的余地,连声音都难以顺畅地挤出嘴来。
低着头审视着他的脸、他的现状的布拉德利似乎叹息了一声,给了句“你总是不够听话”的评价。
然后,便拿着水杯抿了口里面的水,丢下杯子俯身下来,将亲吻落到他的唇上。
“……唔…唔唔…!!”
他的唇齿被轻易地撬开,温热的水液顺着他人的气息一起流进嘴里,不受他反抗影响地滑进喉咙、进入胃里,他有些被呛到,咳嗽大多都堵在喉间,只艰难地溢出些许到唇边。
于是,原本搅弄得他的舌无力反抗、几乎发麻发软的舌似乎有了点仁慈之心地从他嘴里撤了出去,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机会,让得以他发出了点微弱的咳嗽,转而耐心地舔舐他干涩的唇瓣,一点点地将其变得湿润。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颤抖和发烫,大脑一片晕乎,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吞进他人的口水,恶心和呼吸不畅让他浑身无力,他的手和腿都在条件反射地挣扎,手掌力道微弱地推和拍着俯在身上的人,腿也踢得床上的被褥凌乱,让那些套在手腕脚腕上的锁链碰撞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宽敞空旷的房间中和模糊的回声应和,让他的喘息呻吟声都变得无比微弱起来。
直到确认他的嘴唇不再干涩、又重新变得鲜红柔软如玫瑰后,布拉德利才终于停下来。
他被放过已经被吮吸舔弄得麻木的唇舌,又有了顺畅大口呼吸的权利,一时之间还有些因缺氧而感到意识不清、反应迟缓,只微张着嘴,艳红舌尖都有些露在外面,迟迟回不了神地喘息着,唾液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甚至都没注意到那件盖在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因他的挣扎而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他苍白纤瘦、残留着各种痕迹的赤裸身体。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一边觉得恶心,一边觉得恼怒。
在这样的状态中,他也只听见了正用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的人说了句“以后,你应该要听话一些”的话。
“你还需要再喝些水,以赛亚。这次,记得做个乖孩子。”
……布拉德利果然是疯了。
以赛亚在内心又一次肯定了这个观点。
而众所周知,和疯子较劲是件非常没有必要的蠢事——尤其是这个疯子还强得格外离谱,让人压根就没办法反抗。
所以,向来擅长扮演好孩子的以赛亚只是咳嗽两声,忍住了想要抬手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唇上残留的他人气息的冲动。
他微扭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显出厌烦与嫌恶来:“您到底想做什么?”
“说什么教导……您的教导就是将自己的学生拘禁在这个地方吗?还是说,您还想继续做之前在休息室里对我做的事?”
但布拉德利从来不吃他这一套。
无论他怎么扮演一个好孩子,布拉德利都能轻易地看穿他的伪装、看清他的本性,永远不会被他的表演欺骗。
就像现在,布拉德利也能看透他的想法,知道他在竭力掩盖自己的厌恶和恼怒,知道他还想着找机会从这儿逃出去、逃出去,继续做那个从来不接受任何向善的教导的无可救药的“坏孩子”。
所以,布拉德利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在房间的昏暗光线下似乎也晃动着混沌浑浊的火光。
“你还需要再喝些水。”
他听见布拉德利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那句话:“听话一些,做个乖孩子。以赛亚。”
以赛亚:“…………”
他转回头,用那双带着怒意的蓝眼睛像看一个完全无法沟通的怪物似的又瞪了眼坐在床边的人。
……该死的布拉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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