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裴知开始犯春困,总要睡够十个小时以上才能清醒。他有胃病,不能不吃饭,宗晋每天把他挖起来好话说尽,抱着哄着让吃了早饭再漱个口,才让继续睡。
偶尔还会挨顿骂,极偶尔裴知心情好了,还会咬他一口,脖子还是脸全看他咬的时候哪里方便。
宗晋由着他咬,谁家成婚了的夫妻没有点痕迹,旁人问起来,他总乐呵地说见笑了,太太凶悍,没有办法。
那表情那口吻,哪里是抱怨,分明是炫耀。
这天裴知吃完了饭,打着哈欠等宗晋放他去睡觉,结果一拐弯,出了门。
宗晋抱着他,把人放到花丛边,小心翼翼地扒开面前两株花,三只巴掌大的奶猫窝在里面,眼睛都还没睁开,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
“啊!”裴知一下就凑过去趴在边上草坪,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忍不住想上手摸,手伸一半顿住,转头看着宗晋,“猫妈妈呢?”
“昨天园丁在沟里捡到个断了腿的母猫,送到宠物医院了,估计就是这三只的妈妈。”宗晋笑着示意他大胆摸。
“可是摸了有味道,猫妈妈不认怎么办?”裴知还是犹豫。
“猫妈妈也不能喂奶了,吃着药打着针呢。”自己太太真是心善,宗晋心软成一团,“要养么?”
裴知点点头:“要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猫。
俩人拎着猫回了家,宗晋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东西,还专门让宠物医院配了个会养奶猫的医生。
不过自从猫回来,裴知的心大半都挂在那三只身上了,宗晋好几次回家裴知都没有来迎接。
总不能吃猫的醋,那猫说起来还是自己巴巴上供的呢,宗晋有苦说不出。
终于有一天,到了睡觉的点,裴知还没见着人。他受过伤,不能熬夜,十一点前必须睡觉,十点半就得躺着了,宗晋还得哄他一会儿。
十点四十,等不到人,宗晋披着睡袍去找,果然在三只猫的房间。
裴知闭着眼睛躺在地毯上,猫横七竖八地窝在他胸口跟肚子上,宗晋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卧室等着哄他睡觉,结果人根本没想起这事,在哄猫睡觉呢。
牙都咬酸的宗晋拿起一旁的猫窝,把猫一个个捡进去,才去摸裴知的脚,隔着毛绒绒的袜子,也能感觉到热。
算他懂事,知道穿袜子,宗晋俯身在他额头亲一下:“宝贝,醒醒,刷牙睡觉了。”
裴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在梦里跟猫捉迷藏呢,结果看到了宗晋,眼睛一瞪:“不睡!”
话音未落,人就腾空了,他还记得猫都趴在他身上呢,连忙喊:“啊!我的猫我的猫!”
“都放回去了。”宗晋话透着生硬,把人抱到房间床上放下,然后去洗手间给他挤牙膏。
裴知自知理亏,抓住宗晋爬到他身上,凑上去献上一个讨好的吻,要多缠绵有多缠绵,反正快到他雷打不动的睡眠时间了,宗晋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亲够了,裴知气喘吁吁地窝在宗晋怀里,屁股缝顶着一根火热坚硬的棍子,他故意扭着腰蹭,结果棍子顺着睡裤滑到更里面了:“什么呀?”
一边说一边缩着屁股夹,宗晋本来就被他亲得惹出了火,结果人还不老实,偏偏要来挑逗他,他心头的火这会儿全部涌到下身。
太太不听话,丈夫就应该管教。
宗晋搂着裴知的腰,让他不能乱动,然后一把扯下他的睡裤。
“啪!”
响亮清脆的一声,打得裴知一愣:“做什么啊!”他连忙去提裤子。
宗晋钳住他的手,盯着白花花那团肉上的巴掌印,粉红诱人,不听话的屁股就应该打,于是又是一声响。
“你…,你!”
“我什么?”
“你打老婆!”
“老婆不乖就要打,我不仅要打,我还要操。”
“我要睡觉了!”
宗晋拿他的话堵他:“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裴知张大嘴啊了一声,呆呆的。
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然后被这样那样爆炒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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