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打了半天手枪,结果脑中浮现的全是毛存志跟他说的话,还有他们一起旅游时,毛存志穿泳裤的身影。
毛存志在健身房喜欢穿宽松的服装,施奕安以往只觉得这人四肢匀称比例协调,在一群矮冬瓜细竹竿中间鹤立鸡群,所以细细想来,他只在两家人一齐出游时见过毛存志脱光。
当时他只注意到毛存志裆前不小,可现在用下身回忆,对方不仅有个肥圆的屁股,奶头也挺好看,颜色是……偏粉还是棕?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毛存志乳晕稍稍明显了一点,在阳光下像涂了油了,润出一种健康的光泽。
他那会儿觉得总盯着毛存志的胸看太奇怪,所以移开视线,现在竟有些后悔那时没多看一会。
洗完澡出来,他先点开手机,三条未读消息映入眼帘,兴致勃勃地打开软件,下一秒,他的兴头便消了——都不是毛存志的消息。
对方真就像应付客人一样,尽职地把他的性趣勾起来,工作时能和他聊得热火朝天,但在发出谈话告一段落的消息后,仿佛自己的世界没有先前聊天的这个人,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施奕安在和毛存志的聊天框里,话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泄气地回复起其他人。
看到阳台上女儿新买的绿植,想他和毛存志抱怨:这些东西女儿说要养,其实都是他在家里浇水。
但毛存志已经不想再搭理同学施奕安,只愿和陌生的嫖客施奕安说话。
他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两句,一句是骂毛存志烂泥扶不上墙,一句是骂自己,犯贱去管这么个烂屁眼的鸭子。
此刻打完飞机的贤者劲儿还没过去,他突然对自己冒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厌恶,这股自厌感从他漱口开始伴随他躺上床。
熄了灯的卧室里,他的眼睛反射着窗外的灯光,像夜间巡视的猫。
施奕安拿起手机点开聊天框,看了半天又懊丧地把手机扔到一旁。
他这个年纪,谈过两三次恋爱,结婚又离婚,现在孩子都要读大学了,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看上毛存志了。
但他怎么就对这么个人有了想法?不明白,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他恨恨一侧身捶床,整个床垫都震了震。
他妈的没有道理!
快入睡时又想到了另一茬——毛存志这傻逼做鸭都不开个新号,居然用常用号接活,他也不怕露馅儿!
施奕安就这样气不顺地睡了,心道,一定要让毛存志得个教训。
毛哥扯了扯后背,情趣内衣的蕾丝扎得他很不舒服。
这当然不是他的爱好,但客人让他穿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穿吧。
他的屁股太大,丁字裤被挤到了屁股沟里,走路时硌得慌,裆前的鸟和鸟蛋都被包在一小块布片里,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探头出窝,飞鸟离巢,毫无安全感。
这种内裤也就是看着带劲,真穿一段时间就知道多大味儿了。他以前和英子如胶似漆的时候,俩人也有过这种小情趣,只不过没想到,这后来的日子,轮到了他穿上这身。
而内裤过于细的裆部还总和他的肛塞尾部剐蹭,好在他今天打车,要和平常一样坐公交,一路指不定多难受。
不过这么一想,他不由心中腹诽今天要见的人:说是,只不过每月多出个保姆钱。
毛哥沉默半刻,问道:“你这算包了我?”
施奕安瞪了他一眼:“什么包你,我是叫你来干活,你就这么忘不了这门生意?”
毛哥这时候倒是反应挺快,说:“你喜欢我,我还在你那干活,你能忍住不搞我?”
施奕安一时语塞。说他这样不是包养,毛哥在他面前晃,俩人还坦了白,他怎么可能不考虑和毛哥进一步发展;可一说包养毛哥,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叫毛哥别当鸭子。
毛哥看他神情就知道,施奕安肯定想跟自己继续发展发展,脑中不合时宜冒出一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把自己麻了个激灵。
施奕安只能干巴巴问:“那你来不来。”
毛哥看着施奕安的眼睛,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施奕安试探性地凑近他,在他唇上贴了贴:“来吧。”
毛哥对施奕安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接受无能,那个吻更是惊得他一动不敢动。
尴尬。
他跟其他客人是什么关系?大家就是床上干炮床下腻歪的姘头,恨不得搞完就当不认识,都是生意。
可施奕安和那些人不一样啊。
以往虽然他对施奕安意见多多,但心底还是知道施奕安并不是成心要害自己,他只是……不太喜欢自己这种人。
但现在突然发现,施奕安确实不喜欢自己这种人——但他喜欢自己,这让毛哥浑身不自在。
让毛哥分析一下对施奕安有没有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个一二三。
毛哥觉得就算施奕安看不上自己,但俩人勉强也说得上是朋友,也因此,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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